凌晚晚听着这样的话一时半刻竟说不出话来，她静静的看着莫丽娟，后者心中止不住的慌乱，像是怕被她看出了什么。
“很晚了，去睡吧。”凌晚晚轻轻地说，转身回了房间。
莫丽娟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是冰冷的笑容，完全没了刚才的体贴。
寂静的夜，凌晚晚突然失眠了。
脑海中像是录音机一样一遍遍播放着莫丽娟的话，如果是别人的故事，她可能会挑出各种漏洞，可事情一旦发生到自己身上，聪明这个东西就像是完全隐了形，找不到踪迹。
这就像是一个人失恋，作为旁观者去安慰，总会找得到各种理由去给他开脱，而一旦事情牵扯到的是自己，就很难走得出。
翌日。
凌晚晚被莫丽娟叫起，后者还准备了丰富的早餐，“先去洗漱，这么大了跟个孩子一样。”
说完，就推着凌晚晚去浴室。
门关上后，莫丽娟收了笑容站在房间门口往里看，脸上表情沉郁，床上小四子睁眼时她还未发现，等发现了已经来不及收起。
“宝宝醒啦？”莫丽娟表情僵了几秒，又想不过一个几岁孩子能知道什么，又说道，“姥姥煮了早餐，抱你去看看好不好？”
小四子奇怪的眨眨眼，看着门口的莫丽娟觉得奇怪，这个奶奶怎么脸这么奇怪，好像故事里讲的老巫婆哦。
莫丽娟走过去伸手要抱他，小四子扭头看了看没见凌晚晚，缩着手问，“凌凌呢？”
“你妈妈在洗漱呢，今天姥姥送你去学校好不好，姥姥在路上给你买冰激凌吃，宝宝喜欢吃冰激凌吗？”
小四子没说话，莫丽娟以为他正在考虑，再接再厉道，“买一个这么大的哦。”说完用手比划了一下，“宝宝妈妈是不是不让宝宝吃？其实那是因为她觉得太麻烦了，姥姥就不会啊，宝宝想吃什么姥姥都给买。”
“才不是。”小四子说，“是因为冰激凌吃多了拉肚子，凌凌说过的。”
莫丽娟差点咬碎牙，想不到一个几岁的小孩这么难骗，果然是这小贱人的种，一样的讨厌。
可即使这样，莫丽娟还是得装出你很厉害的表情，伸出大拇指给他赞道，“宝宝真聪明，怪不得姥姥这么喜欢宝宝。”
小四子歪头，有些奇怪道，“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因为宝宝很聪明啊！”
“那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很笨吗？”小四子不耻下问。
“……”莫丽娟。
浴室那边传来水声，然后门打开的声音，小四子听了撅着屁股下了床迈着两条短腿跑过去，莫丽娟跟过去，见小四子抱着凌晚晚的脖子，亲密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两张相差无几的脸让莫丽娟心中憋了闷气，想起刚才和小四子的对话，又恨不得掐死算了。
不是说小四子从小跟的是叶叔扬吗，怎么就这么黏这贱女人了？
莫丽娟想，既然唐语嫣和叶叔扬是青梅竹马这样的亲密关系，小四子就应该更黏她一些，这样一来，即使凌晚晚身为他母亲又如何，将来叶叔扬又不可能只有一个小孩。
想着想着莫丽娟就觉得畅快了，扬起笑脸朝那对母子走去，刚走近就听那脆生生的声音说，“凌凌，那奶奶好笨哦，说请我吃冰激凌还要买这么大的，她难道不知道吃多了会肚子痛吗？”
莫丽娟差点呕出一口血来，就是知道才让你吃的啊，不然凌晚晚养个孩子不养出病来叶叔扬怎么厌烦她？
凌晚晚只当莫丽娟是想疼孩子，摸了摸小四子的脑袋，“姥姥是看小四子乖所以想奖励你。”
莫丽娟只好说着凌晚晚的话说下去。
一顿早饭吃得是心情各异，凌晚晚满足，小四子嫌弃，莫丽娟是打碎牙齿和血吞。
吃完饭莫丽娟想送小四子，后者扒着凌晚晚不放，硬是不肯跟她走。
“您待家吧，走来走去的也辛苦，我上班顺路。”说完，凌晚晚就抱着小四子走了。
莫丽娟看着扒着凌晚晚肩膀的小孩，再次咬牙切齿的琢磨等事情完成后，非得让他吃一吃苦头，最好是被叶叔扬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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