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愤喷涌,又是一场乱战。
“哗!”
只听见一片抽剑出鞘的声响再次破开了寺门之外的清静,霜寒的刃照面生煞,风乘鹤不动,只是眸色生冷的望着眼前的乱象,见那刀剑声下,见那罗汉棍起。
万魖宫做为扎根已久的毒瘤,好不容易动根摇撼,断没有留下余患,让之死灰复燃的。
无关乎那个女人曾经是谁 ,以后如何,在她踏入万魖宫的那一刻,便从此与整个天下人背道而行。
“喝!”是罗汉棍下恫声震喝。
武僧杖棍,直对上了那挥落下来的寒刃宝锋,山门之外混战不堪,一旁经文的僧人只得护着沙弥站在一旁干着急,只引长了颈望着寺中的主事能够尽快赶来。
“还是找不到人吗?后山呢?厢房呢?禅院呢?”悫中望着眼前再起的战乱,心生的急。
他会些武,但是却得护着这些小沙弥们,又遑论动武本便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悫中师叔!”
“师叔!”
又一批武僧持棍从寺中出来,紧跟着加入了混战。
那是无人可破的铜墙铁壁。
“喝!”
罗汉棍杖下直破山石,那是雄厚的金刚之威,在起棍落掌之间横扫来人。
崩爆的山石犹见破山之势飞溅开去,直击退了七方门派来人连连后退。
菩提寺以授经传世,弘佛法于万民,由此而成南城之中的一方圣地,世人知其法,却不知其武。自菩提寺立寺之来,便是无一人能在菩提寺的众尊者罗汉和武僧手下强闯入寺。
杖棍之下是极深的金刚内力,就在一众人连连惊退之余,但见七方宗主飞身而起运掌纳力之间自有强对金刚之威之势。
就在这时——
“哗!”弘然的一掌陡然穿过了法棍直面震断了七方宗主身后高立的七面门旗。
惊撼之间,只见一面万象袈裟飞去,自有遮天蔽日之势,莲服破杀,直卷攻向了飞身而来欲要强破山门的五方宗主。
攻在最前面的是九华山的宗主华云鹫,见他灵身疾步,双足八走之下,走的是非常轻渺的无相小步,便是正准备在绕走之间直攻向那拦位的骑象尊者。
骑象尊者不动。
却见有一人一掌截下了他的拳掌,折掌之下便是一记金刚掌正中他的肺门之位,重重的一掌直将他打了下去,当即见血。
“师尊!”九华山的弟子当即脸色大变,直冲了过去忙扶起了华云鹫。
这一掌来的霸道,来的震慑。
“何人?!”
“敢问阁下何人,为何出手伤九华山宗主!”
袈裟披身,明镜立掌自武僧之众中缓步走了出来,空灵的面,是一双照心的琉璃眸,望不得虚实。
“明镜师叔。”见他来了,一旁的僧人立掌一礼。
“阿弥陀佛。”明镜立掌而礼,直立在了最前面,一如一面无形而坚韧的佛火壁一般拦身于前,这个看上去并不见壮的僧人,却让人莫名的不敢低视,更让人无来由的感受到仿佛有他人便无人能可在往前踏足一步的魄力。
“是照和方丈首座大弟子,明镜。”立于一旁的影卫袭洱附于风乘鹤的耳边说道,“此人佛修极高,内力难测,更是修得了不死金身,断不可强对。”
“贫僧明镜见过诸位施主,不知诸位施主此番携凶来我菩提寺所为何意?”明镜道。
未曾现身,便见一招。
在场之中尚有不少的人受他那一掌所震,百数之余窸窣不断,便久久未有人高声一句。
菩提寺僧人不涉江湖,但是经此一战后,佛门的武学与内功心法便是大展于整个江湖。
金刚掌,见过的人不少。
但是能将金刚掌练至这等地步的僧人,却实为让人折心惊叹。
“见过明镜大师。”风乘鹤立掌而礼,“怀凶入山是我等失礼,我等此来只为一擒魔教妖女。”
“魔教妖女?”明镜持掌而闻。
“系万魖宫左护法,平生铸杀甚多,自怀滔天之罪。十数日前更是因走火入魔而一再行恶,单这段日子以来便是屠戮不下百数人,我等本已将其围困,却不料中途被贵寺高僧明灯几番从中救下,如今不知去向。”风乘鹤道。
“施主是要找明灯师弟。”明镜道。
“诛魔之行多次有受这位高僧的照顾,而使我等屡屡败阵回门一无所获,不知如此之举,是出于何意,又不知圣僧对这位大师屡次包庇妖女如何言解?”风乘鹤问道。
明镜垂眸听着他的指罪之言,只待他说完之道,面色不变的问道,“敢问施主何为诛魔之行?”
“自是惩恶。”风乘鹤对上了明镜,却丝毫窥不见他的内力,心里有些不定,然而面上却还是自若的道,“圣僧清修此地,想必对于这等妖女所犯的恶行是为不解的,这妖女自入万魖宫后行杀千万,无论是妇孺还是长老皆有沾血之处,尸骨可堆成山!”
明镜立于当前敛目听着。
“佛门慈悲,解众生苦,但是那等妖女早已再世非人,如今血罪披身天地不容,便如游走在这个世间的修罗魔物一般,好杀嗜杀,残尽忠良,不存善恶,无有是非,这等妖魔岂能不杀!”风乘鹤厉面喝道。
是受万魖宫戕害已久的江湖,积怨成海,如洪泄堤。
“交出来!把那妖女和妖僧交出来!”
“如此妖魔岂能不杀!”
“交出来!”
明镜敛目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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