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迫于淫'威,不得不咬牙继续跟着江芝莲往山下走。
他自己上山采药的时候一向非常小心,极少崴脚受伤。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跑两步就摔倒了,还拖累了江芝莲跟他在山上挨冷受冻,让人有点懊丧。
他几次想停下来休息,都没得到允许。
江芝莲异常强势地带着孟青于凌晨回到了家中。
乔瑞玲看到俩孩子头上脸上身上全是雪,几乎成了一个人形雪人,小脸冻得铁青,手指头都伸不直了,心疼得差点哭出来。
她把乔冬和穆娇娇叫起来一块儿帮忙。
烧炉子,烧水,煮茶,热饭,找衣服……
几个人在房间里进进出出,一通手忙脚乱。
孟青脱'下外套之后,顾不上自己脚上的扭伤,也顾不得换下'身上湿'冷的衣服,直接坐在堂屋的炉子边,先给奄奄一息的野兔进行了治疗。
江芝莲这次没管他,随他去了。
劝他,他也不会听,所以没必要做无谓的尝试。
况且人家的亲娘还在呢,她这个邻居也不好管太宽。
江芝莲用热水擦掉头上和脸上的雪,之后到孟青的房间里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穆娇娇的白毛衣看着还蛮漂亮的,难得的素雅。
野兔大概是救活了,孟青看起来很开心。
江芝莲收拾好自己来到堂屋的时候,见他正在给脚踝进行紧急处理。
她凑近了一看,惊呼道:“天呐,怎么扭得这么厉害!都肿得跟猪蹄子似的了。”
被人这么一说,孟青有点无法直视自己的脚踝了。
乔瑞玲心疼得不敢看,脚不沾地地端饭倒茶。
在回到家一个小时后,江芝莲和孟青终于都换上了烘暖的衣服,坐在火炉边,吃上了热饭,喝上了热茶,重获了新生。
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江芝莲就发现她之前睡的临时木板床还在孟青的房间里,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她躺在床'上,问孟青:“这个床怎么没撤掉啊?多占地方!”
孟青的声音有点闷,“没空搬。”
江芝莲侧过身,枕着一条手臂,看向他,“那我明天走之前把它搬走啊?”
“用不着。”
“……”江芝莲轻笑出声,“你是不是就等着我哪天再过来睡啊?”
“不是。”孟青说:“以后可以用它当病床,给猫猫狗狗接生的时候,都用得上。”
好吧,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江芝莲讨了没趣,蒙上被子准备睡觉。
这一天过的,也够累人的。
仔细算算,足足二十四小时没合眼了。
还是赶紧睡觉补眠,好好地养颜吧。
没想到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孟青主动开口聊起了天。
“睡了?”
江芝莲哼哼着,“快了。”
孟青敲了敲床沿,“你先别睡!”
“大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啊?明天再说不行?”江芝莲眼皮重得很,大脑马上就要进入到神志不清的阶段了。
“不行,明天我可能就不想说了。”孟青很坚持。
“那就不要说了,听起来也不像是很重要的事情嘛。睡吧睡吧,如果脚太疼睡不着,就嚼俩止疼片,很管用的……”江芝莲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孟青不管她听不听得到,听不听得进去,顾自说道:“那个林厨师,你以后少跟他来往。”
“嗯?”江芝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林厨师是谁。
“林清,看他体格健壮,身形彪悍,肌肉结实,不像是个厨师。”孟青虽然也很疲惫,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太多了,脑子一直很活跃,精神有点异常亢奋。
“哦,林大厨啊。”江芝莲被他吵得没法睡,只好随意地回上两句,“厂子里的厨师嘛,天天要干很多的活儿。大锅颠起来很费力气的,练出来肌肉也很正常。体格天生父母给的,你不用太羡慕。”
孟青:“……”
他什么时候羡慕了?
这丫头是不是睡着了,脑子串线,说胡话呢!
江芝莲话痨属性无疑了,只要存有一分的清醒,开了话头嘴巴就停不下来,“再说了,人家没准喜欢体育运动呢,厨师也不是见天地围着灶台转的。也会有爱好,有别的追求的。你管他干啥?”
她嘿嘿傻笑,“孟青,你该不是吃他的醋了吧?”
“我是怕你被坏人惦记上,让你小心一点。作为邻居,好心提醒你一下。”孟青没有跟她开玩笑的心情,认真地说:“我看到他身上有刀伤了……”
江芝莲彻底给笑醒了,“厨师身上没刀伤才奇怪,好不好?我手上胳膊上,甚至脚上都有被刀划破的地方呢。不要太大惊小怪!”
孟青微怔,“你胳膊上有刀伤?在哪儿?”
江芝莲突然睁大眼珠子,看了眼自己的胳膊,顿时意识到迷迷糊糊中,她说漏了上辈子的事儿。
原来还是会搞混的啊……
“以前划的,伤口浅,都长好了!”江芝莲脑筋转得快,很快就把说错的话圆了回来。
孟青没在意这个插曲,又回到了他要说的问题上,“不是你说的那种小划伤。往他车上搬东西的时候,我看到他腰上有很深的刀伤。疤痕很深很长,像是用大砍刀砍出来的。依我判断,当时他活过来都算命大的。”
江芝莲惊坐而起,“真的假的?”
孟青:“不管真假,你都小心点。”
“哦……”江芝莲嘟囔道:“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有点怪怪的,难道是心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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