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成大的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韩先生，先不论你是用什么手段看到别人家里上了锁的东西，能收藏全宋代全币也是我的愿望，可惜我没那么走运。”
“就算这是第二个巧合，那么你能告诉我们这也是一个巧合吗？”
韩飞接过司徒军递来的文件副本交给潘成大。
潘成大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韩飞拿回来这份报告念着说：“潘成威，血型O，苏林，血型A，潘小小，血型B，潘成大，血型AB——小小，你是医学院毕业的，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潘小小一双含怒的圆眼睛望向窗外并咬了咬嘴唇。
“你们潘家真算是个传奇之家，小小祖父和现在‘金鸡传媒集团’的第一代老板之间的恩恩怨怨在当时流传甚广，你们家族内几十年三代人卑鄙争斗，为了家财，潘成威不惜用最卑鄙的手段舍妻诱凶，为了遗产，你们父女俩沆瀣一气雇凶杀人，最后再利用我嫁祸潘海龙，以达到夺回你们失去的传媒江山的目的！”
潘小小尖声叫起来：“潘成威是吴小天杀死的，我们从没有追杀他，你一派胡言。”
韩飞把烧开了的水又斟满茶碗，笑着说：“没错，潘成威最终是作孽太多碰巧死在吴小天的手里，但这却是他的‘第二次’死，他知道你们要置他于死地，就找了一个替死鬼。当被你们杀死弃尸海里的替死鬼被海水冲上岸并被人埋了以后，你把猴子都用上了。小小你这医大的高材生IQ是多少？我估计一定120以上吧！你的聪明绝对不是常人能比的！
“小小，我实在搞不懂，你这样一个高傲的潘家小姐，怎么会看上一个马戏团的驯兽师呢？”
“你不是早就侦查过了吗？”潘小小翘起二郎腿，冷眼看着韩飞说。
韩飞点了点头：“张平和你是在接洽给‘红色马戏团’在《江海美食晚报》上做广告以后，迅速打得火热的吧？小小，你能告诉我你究竟使了什么手腕，能让一个驯兽师为了你竟然把猴子都训练成了杀人帮凶，帮你把含硫酸铊，烈性灭鼠毒药的口红放到潘岚的手提包里，还能让猴子为你驮尸体过河吗？一个如花似玉的聪明女人对一个正值青春，情感空虚的男人最无敌的计谋会是什么呢？让我想想，只能是美人计吧？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潘小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指着韩飞声音颤抖地叫：“你有什么本事能让你这篇推理侦探小说演变成指证我杀人的证据？你以为法律也能任由你信口雌黄随意杜撰出来的吗？”
韩飞笑了笑，从司徒军的公文包里拿出三张报纸的复印件，正是有张平在《江海美食晚报》上登载广告的那三期，他丢给潘小小说：“你看这是什么？”
潘小小瞥了一眼：“这又能说明什么？报纸给马戏团做广告不犯法吧？”
“这当然不犯法，而且你还能拿出张平做这三期广告的付款凭证对吧？”潘小小瞥了韩飞一眼，鼻子里轻轻发出了不屑的“哼”声。
“但是小小，你能告诉我你和张平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吗？”
“你刚才不都说过了吗？”潘小小的眉尖挑了挑。
“No，No，我刚才只说了你们是在什么时候打得火热的。”韩飞拿起茶碗给每个人斟满了茶说：
“小小，你小学是在哪里毕业的？”
“我的档案简历你早就看过了还问什么？”
“ok，你是在江海市实验小学毕业的对吧？”韩飞从司徒军的公文包里又拿出一张旧照片递给潘小小：“你看看这张照片。”这是一张江海市第二小学6年级三班的毕业照，日期是1997年，一群稚气的孩子们戴着红领巾分站了三排，前排中间有5个老师。
“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潘小小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头来问。
“你看看最后一排左手第三个人是谁？”
“不知道。”
“嗯，从这张照片上是很难认出来，毕竟这是十几年前的照片了，这个人是张平。小小，你的简历上只写了你小学毕业于实验小学，但实际上你是小学5年级才从第二小学转学到的实验小学，对吧？现在人们的简历都不写小学这段了，所以你这简历没问题。”
潘小小的脸上那抹轻蔑的神情不见了。
“问题是，你和张平其实是小学同学，你们的家庭背景不同，人生之路也不同，当张平给马戏团做广告和你再次相识后，他的特殊职业马上引起了你的兴趣，而你这个亭亭玉立的窈窕淑女也同时引起了他的兴趣，所以你能够顺利实施美人计让张平成为你的杀人帮凶，只有你这一个理由张平才能和死去的潘岚、胡德明挂上钩。”
韩飞惋惜地看着潘小小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儿和那双渐渐暗淡下去的漂亮眸子，轻轻地摇了摇头。
“当你们知道张平已经暴露时，为了杀人灭口，你们居然连警车都敢炸，你们也太丧心病狂了！小小，你刚才还和我谈法律，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如果你有一点点法律意识，你怎么能做出这么多肮脏的、自毁前途的事情？”旁边的司徒军霍地站起来，他已经看到小李和几个刑侦队员就躲在门外和窗户下。
“潘小小、潘成大，我会一一出示你们杀害年老大、炸死一个警员和张平、毒死胡德明和潘岚的详细证据，现在，你们必须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司徒军向门外一挥手，小李和刑侦队员立刻破门冲了进来，小李首先向潘小小、潘成大出示了逮捕证和搜查令。
潘小小的脸色煞白，眼里涌出泪水，可怜巴巴地冲韩飞说：“请你求求司徒处长，让我去和我妈妈告一个别，她又瘫又疯好几年了，每天都是我帮她洗澡，除了我她不让任何人碰她的身子，我想今天最后帮她洗一次澡。你们放心，我只要半小时，给她洗完澡我就跟你们走，只要半小时，求求你们了……”
潘小小哭着跪了下去，韩飞的眼里也一热，他和司徒交换了一下眼光，司徒点了点头，叫来两个狱警跟着潘小小去小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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