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圣香一句话没说完毕秋寒指尖运力一扣他的声音登时哑了。毕秋寒脸色苍白,恶狠狠的看着圣香一时杀性上冲,想到圣香种种可恶之处、阴险居心手上加劲当真要把他掐死在手中!
他当他是友从不提防肝胆相照、圣香居然别有用心隐瞒了他这么重大的事!圣香居心之深沉阴险令人发指!如今圣香颈项在手,他怒火蒙昧理智,当真越扣越有力,顷刻之间圣香的颈骨便要被他一下扭断、死于他三指之间!
“砰”的一声大响!
房门洞开。
一人一脚踢门而入,那两扇大门被他一脚踢开轰然碎裂,飞溅开去撞在墙上尘土飞扬。可见此人这一脚是含怒而发,用足了力道!
毕秋寒一惊,登时如一桶冷水浇下清醒了三分!正当他呆了一呆的时候,来人站于门前冷冷的看着他,“放手。”来人两字简单明了。
来人是天眼聿修!
毕秋寒气势大滞,缓缓放手,望着圣香颈上泛起的青紫淤痕,他一头冷汗迸发,后悔愧疚之情上涌,一时间脸色苍白如纸。
聿修“霍”的一声负手,淡淡的对背后旁观的人说,“回去。”
旁观之人多知情识趣,见毕秋寒居然几乎把圣香掐死,都知必有重大变故,不必聿修这一句也都纷纷闪避,只做不见。
顷刻之间门外空无一人,只余下清和道长、铜头陀、杨震、傅观等知情之人。
大家都看着聿修,不知他要如何。
此事内情复杂,聿修显然不知,他又怎能处事公平?
“咳咳……”圣香跌坐在地,一手捂着脖子,“聿木头你别生气,是我自己玩过火……咳咳……我……你让他们都走……”
聿修淡淡的看了毕秋寒一眼,见他仍呆在那里,淡淡的道,“圣香没有生气,你可以走了。”
毕秋寒仍自发呆,傅观抱拳对聿修一礼,带头说,“聿兄海涵,在下几人就此别过。”说着一拉毕秋寒,几人行礼而去。
“你又在搞什么鬼?”聿修眉头一蹙。
圣香难受的捂着脖子,坐起来靠着椅子脚,“我怎么知道……咳咳……小毕他这么大火气,居然真的要掐死我,也不怕害得本少爷心病发作见西天如来佛祖。”
“岐阳早说过你不会死的。”聿修并不怎么同情他,“何况你根本就是故意引诱他掐你脖子,你好让他愧疚不忍把你娘的事抖露出去,我何必同情你?”他淡淡的说,“你也不怕没人救你,你死了就真白死了。”
“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邪恶?”圣香笑眯眯的看着聿修,“本少爷是好人。”
“好人。”聿修难得淡淡一笑,“如果你真要害人的话,倒是谁也招惹不起。”
“毕贤侄。”清和道长和毕秋寒几人快步行到武当道观之外,毕秋寒一记拳头重捶在武当青松之上,“格拉”一声树干爆裂,他一言不发,脸色青铁。
“毕贤侄,贫道一直站在门外,扣人颈项之举不能皆悉责怪贤侄,但你我自命侠义中人,岂可因一时之气做出恃强凌弱之事?今夜之举贤侄冲动了。”清和道长宣了一声道号,“无量寿佛。”
“嘿嘿。”傅观却不冷不热的笑两声。
“那少爷是当年主谋之后,杀了也就杀了。”杨震冷冷的说,“人在江湖谁没杀过个把人?好生稀奇么?自命侠义道果然假仁假意。”
“各位前辈让秋寒冷静一下。”毕秋寒低声说,“此事圣香一味胡扯抵赖,秋寒若再主持此事,难保不再次失手。”他自嘲的冷笑两声,闭上眼睛,“嘿嘿,人在江湖十多年,今日方知秋寒实是冲动的个性……”
“无量寿佛,”清和道长叹了一声,“毕贤侄重情谊,才会如此为圣香激怒。”
“凶手之事还当道长代为解释。”毕秋寒长吸一口气,一抱拳,“秋寒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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