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统领,她自己也是逃不过连坐,只是还是要率先表现出一个态度来。
还有,此事已经造成了太大的后果,闲王到底是宗室,追究起来,她们所有人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只能先发制人,在闲王追究之前,先禀报女皇陛下。
如今陛下对于宗室们的态度,正处于比较微妙的态度,她这么做下来,起码可以保住自己和嫡系的下属。
闲王自然是一清二楚,这么大的动静,没能惊动巡城的皇城禁卫军,必然是自家那个好儿子事先安排。
他这么做,恐怕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新晋金刀御厨姚梓桐!
这个祸害!
这个时辰,距离姚梓桐从御膳房下工的时间,刚好吻合!
“来人,去宋府将姚御厨请来,本王怀疑此事与此女脱不了干系!”她的好儿子死了,姚梓桐若是也一同葬身了火海那就算了。
若是她还好生的活着,她拼死,也要让她给自己儿子陪葬!
儿子的惨死,让闲王把和一字并肩王的合作全然给抛诸了脑后。
姚梓桐和辛二回了宋府,把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自己的恩师,顾锦言的右手动了动,一旁的洛婷和他眼神有短暂的交汇,不着痕迹地微微颔首,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另一名自打进了府,就一直夹着尾巴做人的未溪,竟也不可抑制地扬眉。
在姚梓桐察觉出什么,向他看过去的那一刻,他很是自然地捂住了嘴巴,打了个哈哈。
借着哈哈的掩饰,未溪垂眸,眼底浮现出了一抹凶狠之光。
齐随?
闲王?
哼,敢对姚梓桐不利,他就让整个闲王府陪葬!
顾锦言皱眉,背在身后的手,屈指一弹。一道无形的劲气,精准地打在未溪的右手无名指处,他不满地扯了扯唇角,再抬头的时候,恢复了一派的软萌蠢萌。
宋御厨已经换上了朝服,一脸的焦急说:“我吩咐了,不管什么理由,府中护院都会护着你的夫郎她们。当务之急,你必须要随为师进宫先一步禀明陛下!”
能够想到的,宋御厨都想到了。
唯一可以保住姚梓桐命的人,就只有今上了!
“不行,老师,我若是离开了,闲王的人必然不会罢休!”姚梓桐摇头,她自然清楚,如今她随着宋御厨进宫才是上策。
但是,闲王亲眼目睹儿子被烧死,必然是疯狂地想要毁灭一切。
若是看不到她,必然要把矛头对准锦言、锦行。
她到底有系统在手,保命不在话下。
“妻主,不必担心锦言,锦行那里也有我在。我母亲当初在边关南征北伐的时候,那闲王不过一介纨绔女!我母为了美食国战死沙场,闲王若是仗势欺人,黎民百姓的眼睛也是雪亮的!”
顾锦言自然不惧怕那闲王,大不了把那个老东西也给废了!
妻主在的话,他还要费心隐藏,反而不好最快速的解决麻烦。
宋御厨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顾锦言,竟赞同地说:“好孩子,你且放心,我祖上有一件黄马褂,这就让管家给你去库房取来。届时你披上了黄马褂,任是那闲王也不敢伤你分毫!”
还有黄马褂?
姚梓桐吞了口唾沫,看起来,自家老师的祖上,也都是能人辈出。
黄马褂可是好东西,除非是尚方宝剑差不多等级的御赐之物,不能奈何其所穿之人。
管家很快开了宋御厨自己的单独的小库房,珍重取出了黄马褂,递给了宋御厨。
宋御厨打开了锦盒,摸了摸里面的黄马褂,感慨万千地取出来,递给了未溪。
未溪恭敬地接过了,给顾锦言披上。
姚梓桐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就这么被宋御厨拉着,坐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夫都换了个眼生的女侍,一行人驾着向宫里驶去。
为了掩人耳目,还有两辆宋府奢华的马车,分别从不同的方向驶了出去。
还别说,那两辆马车,还真的有一辆遇上了气势汹汹的闲王一行人!
等姚梓桐到了宫里头,随着内侍宫人去往御书房的途中,看到一旁的宫人们窃窃私语,她耳尖地捕捉到几个字眼。
方外之人、空什么法师?
奇了怪了,女皇陛下竟然会面见一位和尚?
并肩王引荐的,陛下和她之间,不是很微妙么?
“两位御厨,还请稍候片刻,待小人禀明了陛下。”内侍宫人恭敬地见了礼,两人避开来,回了半礼。
内侍宫人便拿着拂尘,进了大殿禀报。
女皇陛下此时正双眼放光,看着所谓的方外高僧——空槡法师,听着他淡定如斯,云轻风淡说出可以让自己长寿、容貌不衰的几个秘方,立刻鬼迷心窍就相信了!
尤其是空槡法师仅仅三言两语,竟让女皇心底一怔,因为那是她埋藏在心底深处,没有告知任何人的隐秘!
不得不说,哪怕女皇忌惮并肩王,却对这个空槡法师深信不疑了!
“启禀陛下,宋御厨携姚御厨求见。”内侍宫人抿唇瞥了一眼那清秀无比的空槡法师,还有一脸和善笑容的并肩王,垂眸道。
女皇正问到兴头上,闻言不悦地说:“朕不是说了?任何人不得打扰朕和法师!”
并肩王忙走出来打圆场说:“陛下,适才您已经避而不见了刘统领,这会儿宋御厨都带着嫡传弟子来了,看起来,臣妹以为,应该是所奏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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