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自己也进入了一间宿舍,被蒙上了眼罩的时候,鼻子里充斥着熏死人不偿命的混合味道,她终于恍然大悟,为什么郑歆歆会是那么个表情了!
“还请六号膳才,依次说出共有哪些气味。”一人一本正经地说着话,还不忘又嘱咐道:“只需要量力而为,若是有不确定的气味,最好不要胡乱猜测,也会影响评分。”
这服务,真特么的周到啊!
姚梓桐微微的颔首道:“多谢提醒!”
随即,她皱了皱鼻子说:“七成腐烂的橘子、浸水泡过生了霉的洋葱、去年产的大蒜、一品花生芝麻油、生宰的鲫鱼……”
随着姚梓桐一个一个词语的道出,负责记载的人已经不能用惊愕来形容了!
其中一位记录的银刀女侍,眼神骨碌碌转了转,和同伴比划了一下,看到同伴眼底的迟疑,她又嘻笑着凑过去,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那迟疑的银刀女侍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看姚梓桐,又回转头微微的颔首。
另一人立刻眉开眼笑,取代了她的位置,拿着毛笔随意地涂改了一下。
姚梓桐却忽然狠狠滴打了喷嚏!
并且连续打了六个!
脑海之中,开启的善恶值感应器,也对应给出了提示:打了六个喷嚏,在宿主三步距离之内,存在善恶值为-15的人,此人对您为恶意不轻,相当于生意场的竞争对手。
竞争对手?
阻碍了她的发财大计么?
不,不对。她和她们没有直接冲突,更不用说什么间接冲突了。她们又是膳厨工会的女侍,所以说,应该是被收买了,有人给予了一笔不菲的银子,让她构陷自己。
宣布嗅觉结束了后,姚梓桐拿下了眼罩,抿唇道:“不知道,我适才那些描述,会不会一字不漏记录在册?哦,不是我怀疑诸位,而是我一向小心谨慎习惯了,还请几位原谅则个!”
此言一出,那名换了位置的女侍一怔,继而眼底有一抹凶光一晃而过。
“阿嚏……”不出意外,姚梓桐再次狠狠滴打了好几个喷嚏!
“警告!善恶值持续降低,已经达到-39!宿主打了十二个喷嚏!此人生出了杀机,对宿主的仇恨值提升到夺妻之恨!”
警报音一向是机械电子音,夹杂点急迫,专程引起姚梓桐的重视。
她也的确非常的重视了。
蒙着姚梓桐眼睛的那个女侍闻言,狐疑地看向那两个记录之人,她抿唇走过去,抬手就去拿记录薄。
结果那记录的女侍下意识地就挡起来,干笑着说:“翘翘姐,我说,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届的膳才们,都太恃才傲物了些!”
“她们恃才傲物,自然也是有了一定的资本和依仗。”翘翘姐勾唇冷笑,手上的动作不停,飞快的出手,把记录薄夺了过去。
拿在手中一看,她面色就冷凝下来!
姚梓桐心底一动,看起来,那记录薄上面,一定没有如实地记下来她的每一个字。
“翘翘姐,饶了我这一次吧!”那名东窗事发的女侍见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地说:“我,我也是被猪油懵了心啊!我原本以为,不过是玩个骰子,哪里会想到,竟输了八百多两……”
紧接着,她就哭哭唧唧,把自己欠下了巨额赌债,又被债主追杀,说是三日之内不归还,就要剁下来她一只手。
原本想要一死了之,却被人救下来,就被要求做了这么一件事。
所以说,从她进入赌坊开始,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撺掇你进入赌坊之人,你可记得?无缘无故的,你又没有赌银的前科,哪里会莫名其妙就豪赌了?”翘翘姐闻言凝眉,另一个女侍也微微颔首,从角门走出去,换人了。
一开始她才是记录之人,可以比不记录之人多二十文钱。
而之所以让给了她,无非是她欺骗自己,说是想要给家中夫郎买只簪子,私房银子不够,刚好缺了二十文。
未曾想,还牵扯出了这么一桩构陷!
她们都是经过严格筛选,成了膳厨工会的女侍。佣金丰厚不说,上工的时间还不长,节假日还有各种福利、赏银。
对于忠诚度要求非常的严苛,出了这么一茬事,不仅仅是那人,就是她自己,怕也要丢了这份活计!
哎——
翘翘姐更是一清二楚,此事她也有失察责任,怕是也要给个小惩。
原本她熬出头了,即将升任金刀女侍,这样一来,也泡汤了!
“是隔壁的小五子!就是我夫郎舅母家的二侄女!”此女咬牙切齿地说,还狠狠滴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她在高府当差,高府是伯爵府,铁帽子勋爵。”
所以说,人家将军世家,哪里会跟她这个做饭的过不去?
高府也是保皇派,中立派,不参与任何朝堂派系。人家一整个府邸,都是能人辈出,惧怕谁呀?
所以,那个舅母家的二侄女,是关键人物,同时,也要小心谨慎只是个烟雾弹。
很快的,工会的副会长赶来了!
她在路上已经了解事情的大概,做出了公开此事的处置。果然的,把那记录的女侍辞退,还给了十五个板子以示惩戒。
至于擅自更换各自差事的那个女侍,也给了五个板子、扣除三个月月俸、降为铁刀女侍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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