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飞还没去找秦会,秦会便进宫寻赵飞来了,
“所以呢,你进宫来,就是想要跟朕说,郑涛的事情不是你指使的。”赵飞半眯着眼睛静静的等秦会说完,然后冷哼了一声。
秦会站在屋子里,满脸都是苦笑。
他今天一回家,便命令自己家中一切人手去调查郑涛的事情。
别人不清楚,可是自己却是清楚自己对于郑涛寄予多大的希望,秦会甚至有想法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郑涛。
只是秦会从来没有想到向来听话懂事的郑涛一叛逆,居然就敢背着自己干出这种事情。
这绝不是郑涛自己的主意!,绝对有人在背后指使他!
秦会在宫门口的时候便有了这个想法,这也是他没有继续坚持反对赵飞决定的一个原因。
因为在当时的秦会心中,郑涛的背叛,让秦会有一种深深的被愚弄感。
所以秦会一回家,便动用自己所能够动用的一切人手彻底的调查郑涛。
郑涛是他学生之间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这一点瞒不住人,自然也瞒不住赵飞,
秦会知道,以自己如今和赵飞之间并不友好的关系,若是赵飞知道郑涛是自己的学生,恐怕就要彻底和赵飞决裂了。
所以秦会在派人调查郑涛的同时,也让人把宫门盯住了。
果然,没过多久,秦会便得到了刘庸进宫的消息,。
此刻见自己谈及郑涛是自己学生的事情,赵飞毫不吃惊的样子,秦会便知道自己至少有一点猜对了,那就是刘庸一定将自己与郑涛之间的关系说了出去。
“陛下,臣可以保证,郑涛的事情绝不是臣指使的。”秦会道:“郑涛所言的恭亲王之事,是陛下与臣等在天牢之中共同议定的,同样恭亲王的死亡公告之上也有臣的亲笔签名。试问,臣怎么会去指使郑涛那般行事。”
赵飞不置可否的看着秦会,秦会此刻出现在宫中,赵飞绝不相信是事前就决定好的,想到刘庸也就是前脚才进来。
赵飞不由得感叹秦会这老狐狸不简单,其实就算他不来解释,在刘庸告诉自己郑涛是他的学生之后,赵飞便知道此事与秦会无关。
就像秦会说的那样,郑涛是他的学生,他就算再怎么傻也不傻到让自己的学生去做这种事情。
虽然有所谓的虚虚实实的讲法,就是用事实去掩盖真相,但就像秦会又一次提及的那样,赵勇的死亡公告上有他的亲笔签名。
如果他指使郑涛去质疑这个死亡公告的内容,那便是拿自己的手狠狠的抽自己的脸。
不过心中怎么想,赵飞面上却不想显露出来,他却想趁着秦会此刻担心自己怀疑他的时候,好好看一看秦会的底牌。
秦会见到赵飞面上依旧不置可否的样子,苦笑道:“陛下,不管您怎么想,这件事情真的不是臣做的。”
“你为什么不让朕开除郑涛的士籍?”赵飞目光一闪,却是想听一听秦会在这个问题上的想法。
俗话说得好,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赵飞并不是不相信刘庸的话,只是想多听听别人的意见,比如当事人的意见。
秦会听到赵飞问他士籍的问题,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然后道:“陛下,臣当时并非有意顶撞陛下,只是这开除士籍自古以来便有一套完整的程序,事实上,开除士籍这种事情并不是不可以,但是因为跪宫门而开除士籍臣却从未听闻过。”
“真的从未有过?”赵飞有些诧异,赵飞倒是从刘庸那里知道士籍作为士人的根本,很难开除,但确实不知道自己竟然是第一个开除跪宫门之人士籍的人。
“是。”秦会道:“按照规矩,士人自古便有向朝廷提出建议的权力,所以一个士人不管他说什么,朝廷只能呵斥他,却不能开除他的士籍,因为按照传统的理念,一个人的士籍是上天、圣人和朝廷三方授予的资格,所以单独一方并不能随意开除士人的士籍。”
“这么说,朕倒是做错了。”赵飞冷笑道。
“倒也不算错了。”秦会摇了摇头,道:“陛下是上天之子,也是朝廷的代表,而作为朝廷礼乐代表的礼部尚书也在当场,而他现场并没有提出异议,所以陛下开除郑涛的士籍真正说起来,也并不违反规定。”
“呵呵。”赵飞轻笑一声,道:“这么说,士籍也没什么了不起。”
在赵飞心中,只要自己能随意指挥的便没什么了不起,但是话一说出口,赵飞便有些后悔。
说起来秦会也是士人,自己如此形容士族却有指着槐树骂桑树的意思。
不过秦会只是面色一僵,便开口道:“对于陛下来说,士籍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对于士人来说,士籍却是做官的根本,而开除士籍却是对于一个士人最严重的惩罚。”
“所以呢?”赵飞道。
“从陛下开除郑涛士籍的那一刻,他的一生便毁了。”秦会苦笑道:“臣相信这也是郑涛本人事前没有想到的事情,毕竟历来跪宫门通常也就是让陛下训斥一番,最多也是罢官,这开除士籍却真的是头一遭。”
“好吧,”赵飞点了点头,道:“你既然说郑涛的事情不是你指使的,那么依你看,谁是幕后指使之人呢?”
“臣不知道。”秦会摇了摇头,知道这不是赵飞想要的答案,便继续道:“这件事情臣也在调查,但是陛下知道,郑涛是臣的学生,能够让郑涛背着臣做这种事情的人定然不是简单的人物,臣想要查到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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