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重新飞动翅膀，落在了他的手指上，安静看着他。
“你是A？”Z说：“怎么会变成这样？”
蚊子从他的手指上面飞下去，再次落在了日记本上。
他的日记上面有一句话：或许我该对他彻底死心了吧……
那只蚊子分别落在了三个字上：
我、死、了。
Z蓦然睁大了眼睛！
不可能！
他的眼中陡然涌起水雾，下一秒，豆大的泪滴疯狂的落了下来，转瞬间，他已经泣不成声。
蚊子再次飞动起来，嗡嗡嗡，嗡嗡嗡。
他想说“别哭”，但他找不到那两个字。
Z好久才平静下来，红着鼻尖，手指颤抖的把它举起来，说：“怎么会……怎么会……”
A又飞动起来，Z开始翻自己的日记本，A看到自己想说的字便重新飞过去落在上面，就这样，两人开始了交谈。
“车，祸。”
“D秘书说你曾经去看过我？”
“是。”
“他说……你一直，等我醒来？”
“是。”
“你对我，说过……那些话？”
“哪、些？”
“……”Z不好意思说。
A又飞动起来，正好页面有他要的字：“爱、你、吗？”
如果蚊子会笑，那么Z一定会看到他弯起嘴角，用那种温和又戏谑的眼神看着他，但是现在，他只看到那只蚊子歪了歪头。
Z咬住嘴唇，慢慢点了点头。
“我、说、了。”
Z慢慢裂开嘴，笑起来，眼中却泪水汹涌。
A终于找到了那两个字：“别、哭。”
不说还好，一说，Z更加忍不住了。
A静静的落在笔筒上看着他，好半晌都没有动弹。
好不容易，Z哭够了，道：“多久了？”
“说、来、话、长。”
字也不够。
Z开始动起手来，道：“我把常用字写下来，好吗？”
“好。”
Z写得一手很漂亮的正楷，认真又迅速，边写边道：“我那天在医院看到你母亲了，如果知道你……”
他停下动作，眼泪又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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