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义不言而喻。
布政使:“……”大男人起这么个娘气的名字?
季修远:“……”好想打死她。
与当地官员商榷到二更时分,容俏亲自送大小官吏出府,返回内院时,季修远坐在庭院老树下望月。
容俏摆摆手,衙役们纷纷退下,她蹦蹦跳跳跑过去,从背后搂住他脖子,动作好不亲昵,看呆了隐密在暗处的十七卫和锦衣卫。
他们这群单身狗无语望天,相继撤离。
季修远不防她这般热情,扭头笑问:“怎么了?”
容俏趴伏在他后背上,用脸蛋蹭男人如瀑墨发,话语软糯,“有你在,真好。”
关于朝堂之事,她能懂多少啊,倘若季修远没来,指不定要闹多少笑话。
“乖,松手。”
容俏不松手,以右手臂勒着他,“不许跑。”
男人忍俊不禁,“人都来了,我能跑哪去?”
“不管,这样我才安心。”
可能是若即若离的距离让人心生恐惧,总之,容小姑娘有点患得患失,总感觉这样的温存犹如幻影,一戳即破。
季修远之于她,终究是高了几度,她需要仰视,需要追逐。
季修远拍着姑娘的手背,依然仰望稀薄云层中的皎月。经过今晚的详谈,隐约觉得,不远处,有一场比预计还要残忍的腥风血雨正在酝酿。
总兵府。
哨兵趔趔趄趄跑进会客堂,“报!”
此时,镇南王正在款待晋朔深等谋士,一听哨兵大声喊叫,不觉皱眉,“何时慌慌张张的?!”
“回王爷,朝廷委派到我境的巡抚今晚到任了。”
“哦?”镇南王并不诧异,邪笑了下,压根没当回事,“可长了三头六臂?”
哨兵摇头,“是个女娇娥。”
众人一怔,只听镇南王哈哈大笑,“之前线报里说,小皇帝派了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来南边境上任巡抚一职,本王还不相信,今日确凿,倒是令本王咂舌。”
哨兵继续禀告,“此人是内阁首辅之女,姓容,单名一个俏字,深得皇帝信任和重用。”
容俏……
镇南王摆摆手,示意哨兵退下。
小容俏拔过他的胡须!
这事,可能连容俏自己都不记得了,十多年前,镇南王回皇城为先帝贺寿,筵席间,容首辅抱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妮子,即是容俏。
小容俏长得讨人喜欢,镇南王莫名其妙心生柔软,伸手想抱抱她,结果没抱成不说,还被小女孩提防着拔了几根新蓄的胡须……
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一名侍从默默退出会客堂,忙不失迭跑去世子院落,将容俏到任的事情禀报给了诸子筠。
诸子筠已经睡下,对于父亲的事情,从来都是不闻不问,可听到容俏到任的一瞬间,蔫巴巴的妖冶男子蓦然睁开琉璃眸,不可置信道:“确定是容俏?”
“千真万确。”
他不关心父亲的“霸业”,自然对新上任的官员不甚留意,此时很是后悔没多探听一些消息,也好在容俏来时,先行去沟通,免得容俏冒冒失失,被镇南王伤害。
“随行中,还有哪些人?”
“小的听说,容抚台只带了几位侍卫和一个师爷。”
“师爷?”诸子筠扬眉,莫非是容首辅为她寻觅的隐士?
“嗯,名曰慕俏。”
“女人?”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
诸子筠靠在床柱上思忖,遣退了小厮,唤来冬枣和憨子,连夜带他二人前往巡抚衙门。
站在巡抚衙门外等了许久,衙役点头哈腰前来回话,“容抚台让小的给您带句话。”
“差爷请讲。”诸子筠态度和善。
衙役哪敢在镇南王世子面前摆谱,连连摆手,“折煞小人了,容抚台说……说……”
吞吞吐吐的话语让诸子筠心凉了一大半,勉强挤出抹笑,“容抚台不愿见小王?”
“我家大人说,她乐意见镇南王世子,而不是……”
“但说无妨。”
“而不是叛军的帮凶。”
不待诸子筠有所反应,一旁的憨子不乐意了,刚想替世子辩解几句,被诸子筠拦下,容俏既已认定他与镇南王同流合污,那么,多说无益了。
诸子筠将手里拎的牛皮袋子递给衙役,托其转交给容俏,之后没再说什么,悻悻走入朦朦黑夜中。
伶俜背影在晚风中略显凄凉,冬枣心疼不已,小跑到男人身边,主动拉住他的手,“世子,你还有我。”
诸子筠揉揉男孩的头,温和一笑,回握他的小手,一起朝镇南王府走去。
憨子挠挠头,跟在他们身后,咕哝道:“世子才貌双全,爱慕你的女子数不胜数,何苦惦记一个跟王爷对立的女子?”
冬枣扭头嗔道:“不懂别乱说。”
“好吧,俺是粗人,不懂你侬我侬。”
诸子筠扯扯嘴角,最终也没吱声,莲红深衣摇摇摆摆,与月色交融,异常妖冶。
本来不打算再穿红衣,可试遍了布庄的衣料色泽,都没有一种颜色能入眼,还是觉得红色最适合自己,既是如此,也就不强求改变了。
如同惦念那个小姑娘,哪怕她不待见自己,自己也早已把她装进心里,烙印在心头。
不想改变心意,遵循本意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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