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是一个神经病。
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差,因为比起变态,我觉得神经病的行为才更难揣测。我抬起头,看了看周围,这闪瞎眼的豪华房间现在给我一种诡异的感觉。
天啊,这到底是哪里?
还有,这个奇怪的人到底是谁?
我的心脏跳得很快,腿开始发抖。
“呵呵,你不要老是叫我‘老婆’,我会害羞的……那个,你到底是谁啊?”
“我?我是红一叶啊,你可以叫我小叶子哦!以后我们生的小孩子可以叫红小花……”
到底是想怎么样啊?
我快控制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了。
不过是知道他的名字而已,他竟然开始想小孩子以后要取的名字了吗?
我勉强表现出镇定的样子,然后用手撑着床,一点一点地往床下溜去。我想要不引起他的注意,偷偷地从这里溜走。
可是我的一只脚刚踏上地面,红一叶就猛地扑了过来。
“老婆,你不要走,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之前他和我保持距离的时候,我还能勉强保持镇定,现在他和我进行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里那根叫理智的神经就像电流过载的保险丝一样,瞬间就断掉了。
“啊啊啊!变态,你不要抱着我的腿!好恶心啊!”
我一边惨叫一边踢着腿,结果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
而且我的力气好像大了一点儿,只见他滚到了床的另一边,虚弱地喊着“好痛”,整个人趴在那里,一副爬不起来的样子。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直接奔向大门想要逃跑。
门打开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我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桶冷水从头浇到了脚,心瞬间就变得凉凉的。
什么打开门以后发现门外是一条走廊啦,什么走廊旁边都是看上去一模一样的大门啦……
呜呜呜,为什么事情的发展真的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朝着恐怖片的方向狂奔而去?
我鼓足勇气,径直朝那诡异的走廊跑去。
既然这里有这么多门,那么总有一扇是可以通向外界的吧?实在不行,我还可以躲在房间里把门反锁,然后打电话拜托老爸老妈把我救出去。
这样想着,我慌不择路地打开了离我最近的门。
那一扇门没有上锁,可是我刚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就被眼前的东西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只见昏暗的房间里竟然摆着一具金色的棺材。
那具棺材没有合拢,在盖子和箱子之间有一条仿佛可以通往冥界的黑色缝隙,而一只细长的、干巴巴的手臂正从那条缝隙中伸出来,如同枯树枝一般的手指正在棺材的外壳上摸索着。
“啊啊啊——”
我再一次发出了惨叫声,然后用尽我所有的力气,猛地把门合上。
我想我快被吓晕过去了,而这一刻,我只想赶紧逃出去,所以我又开了另一扇门。
可是这一次,门后面的东西更加吓人。
一座,两座,三座……
数不清的灰色人像雕塑竖立在宽敞的房间里,那些雕塑每一座都栩栩如生,简直就和真人一模一样。
不,他们就是真人。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其中一座雕塑。
那是学校的校花啊!可是,像蜡制品一样的雕塑表面出现了龟裂,而透过龟裂的缝隙,我好像看到了人类才有的皮肤。
“啊啊啊——”
数不清这是我今天的第几次惨叫了,我再次用力地关上了门。
“老婆,你不要打开那扇门!”
一回头,我就看到红一叶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
现在我连嘴唇都哆嗦起来了。
顾不上别的,我又打开了另外一扇门。
而这一次……
在打开门的瞬间,我闻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而打开门以后,我只看见一个巨大的浴缸,浴缸里装满了鲜红的液体。
如果只是这样,我大概还只是受到普通程度的惊吓吧,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吓得我整个人都崩溃了——
一个人正慢慢地从浴缸里往外爬。
前几次我还有力气尖叫,可是这一次,我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正确地说,我连“恐惧”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都不知道了。
听说人在受到极度惊吓的时候大脑会死机,而现在我都不知道什么叫死机——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疯狂跳动,呼吸停滞,腿软得站不稳。
我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背靠着墙壁,“啪”地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个人慢慢地从浴缸里爬了出来,湿嗒嗒的脚踩在地上,发出了让人恐惧的声音。
逃跑,我需要逃跑……
我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循环,我很想站起来,然后跑开,可是我真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我简直就像被手电筒强光照耀的青蛙一样一动也不能动,呆滞地坐在原地,看着那个人一步一步地走到我的面前,红色的液体从他的身上流下来,滴在了地上。
我的脸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我颤抖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我竟然已经哭了。
我被吓哭了。
“不要欺负我老婆——”
就在我快被吓死的瞬间,之前还让我觉得很讨厌的神经病红一叶竟然猛地冲了过来,然后怒吼着,一脚把那个疑似贞子的人踢飞了。
踢飞了……
我一点儿都没有夸张哦,那个人真的是被踢飞了,我几乎可以看到他在空中画出的抛物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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