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州,在大战!
程新正好赶上这场最惨烈的战斗,他远远的就听到了巨大的喊杀声。
一支匈奴军队在撤退,退的极为狼狈,阵型已经散乱,玩家们在后面穷追不舍。
这是虎啸军。
追杀的玩家是赵国的“风语”公会的玩家。
一个匈奴士兵看到程新骑着的马匹,竟然将主意打到了这里,想着夺马而逃。
庞大的身躯向程新重来,手里腰刀闪闪发光。
程新怎么也没想到刚来就遇见这样的情况。离开这里也才两个月时间,原来英勇善战的匈奴兵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程新本来还不明白为什么坚固的城州城有着八十五万的豹吟军,会说破就破,现在他明白了。就这样的军队,给两百万也是白搭,只有送别人经验的作用。
程新一棍子挑飞了军士的腰刀。喝道:“习仓在哪里?”
军士这才看清了程新的样貌,看到了程新腰上的金牌。
“单……于……”匈奴士兵一下子跪倒在地。“我……”
程新叹了口气,“草原男儿不应该是这副样子,你起来吧。如果是男儿的话,回头,只有战死才是荣耀。习仓在哪里?”
“令狐将军在后面。”匈奴士兵站了起来,捡起了掉落的腰刀。往回走。
单于就是他们最大的信仰,就是他们最硬的支撑。
“你疯了吗?过去那是找死,还不跑?”有熟识的军士拉住了回头走的这名军士。
“草原男儿有逃跑的吗?我好糊涂,战死才是荣耀,我怎么忘了这句话。看,单于在那里。他看着我们。”
军士的嗓门很大,语气很高昂。声音传的很远。
听到这话的其他军士都一愣,看向程新。
果然,白马,军装,这是单于。
“草原男儿,站着死也不跪着逃,战死才是荣耀!我的子民,应当为荣耀而战!”程新大喊。
对啊!
听到程新话的人,都觉得自己刚才糊涂了。
逃跑的行为,哪能算得上男儿作为。
一个人回头了,两个人回头了,一整个小队都回头了。
“战死才是荣耀,草原男儿不会逃命!”
一个人喊,十个人喊,一个队伍统一喊出了这句话。
“杀!战死!”
逃跑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回头厮杀。
追过来的“风语”玩家捡人头捡的爽极了,怎么突然画风就变了,匈奴士兵像吃了某哥一样杀了过来。
好多玩家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腰刀砍死了。
“他们疯了!跑啊!”
玩家追杀起来阵型本来就早已大乱,现在匈奴反戈一击,他们哪来得及恢复阵型,死了几个人之后,玩家开始逃命。
戏剧性的转变。
前面逃走的匈奴士兵听到整齐的喊声,看到身后的回头,纷纷加入了回头战斗的队伍。男儿精神刺激着每个士兵的神经,他们不允许侮辱。
这场本来大败的仗,戏剧性的反转了过来。
“让习仓来见我!”
程新实在想不通好好的士兵,怎么就被他带成了这样。
习仓满身狼狈的来到了程新身前,战袍破裂,腰刀断裂,身躯满是伤痕。
“啪!”
习仓没有说什么,一膝盖重重跪在了程新身前。
“我的军士,怎么是这副样子?”程新满脸怒意,要不是习仓战斗的这么狼狈,他真想一棍子结果了习仓。
“单于在上,习仓有罪!”
这时,一个同样满身沾血的将军走了过来。
“单于,令狐将军也不知道是这样,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此人见程新并不下跪,身躯站得笔直。
“哦?”程新直视这个“你是何人,见本王如此无礼?”
“虎啸军第一军军长康乐,不跪单于是因为此处战阵,跪着无法杀敌!”康乐完全无惧程新的眼神。
程新依旧直视康乐,喝问:“好,本王先容你不跪,你且说说,治军如此,你的道理何在?”
“我军中有奸细,战斗之中,狂传不利之语,带头逃奔,士兵纷纷效仿。非我们令狐将军之错,是中了敌人诡计。”
“军中有奸细不查,士兵战争之中纪律不清,这不是错?敌人诡计为何不早查,战斗监督为何不到位?这不是治军之罪?”
程新摇了摇头,“令狐将军,军律队何在?”
习仓没说话,康乐开口说道:“我虎啸军没有军律队,我们的战士只杀敌人,不杀自己人。”
程新呵呵一笑,竟被康乐的话逗乐了。怪不得军律如此涣散,早先的建制竟被他们整的一塌糊涂。对上不敬,对下不规,这样的队伍焉能不败。
“习仓,抽二百人来!”
“我军自有军规,不能越级指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康乐依旧站的笔直,似乎习仓都不能说话。
“习仓,抽二百人来!”程新真的怒了。
习仓这才站起身来,派出一支二百人小队。
“拿下康乐!”
“谁敢?”康乐喝道。
二百人竟被康乐镇住,不敢行动。
程新真的气笑了。
“康乐,你是不是现在还想杀我?”
“对单于不敢不敬,但是军队自有军威,如无军威还谈何治军。”
军威?这叫军威?
程新哈哈大笑。
“习仓,枉我带你多年,枉我治军多年,今天难道是我治军反而错了吗?我的话竟然无一人可听。”
习仓低头不说话。
程新算是明白了,这个康乐,用一套歪的不能再歪的道理,已经征服了包括习仓在内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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