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很奇怪,祁琅自己怀孕的时候,每天都觉得自己强壮得能打十条街,但是看着元首,就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一朵要好好呵护的小白花。
他半阖着眼,脸色苍白,微微皱起的眉,显出些许柔弱疲惫的模样。
祁琅还没怎么见过他这样,瞅瞅他,清了清嗓子:“那个,亲爱的?”
元首听到这个不详的称呼,眼皮子掀了掀:“嗯?”
“你觉得,我以前...”
祁琅小心瞅着他:“我以前对你,是不是有点不好?”
元首很是惊讶:“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祁琅老老实实回答:“刚才我不是和白学林说话去了吗,他刚开始没发现我,把我当成了你,然后跟我狂吐苦水,说了关于我的好一通坏话。”
听到这儿,元首更是惊异:“所以你就任由他说了,没有制止?”
她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也不是。”
祁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我就有点生气,就把他打趴下了。”
元首:“...”
他就知道。
他的手下几乎都快被她磋磨个遍。
“我觉得他们对我有偏见。”
祁琅继续说:“我之前脾气可能是有点问题,但是那是客观原因决定的,其实我本人的脾气是非常好的,这你也是知道的,是吧?”
“...”元首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的良知偶尔也还是会隐隐作痛。
“你干嘛这个表情。”
祁琅认真强调:“我真的很有耐心也很有爱心的。”
元首继续沉默是金。
“你怎么不相信我。”
祁琅很不高兴地站起来:“你不信,从今天开始,咱俩的身份调换,你也体会体会我怀崽子有多惨,而我嘛,一定能像之前你照顾我一样照顾你,而且会照顾得更好。”
元首看了她一眼,实在搞不明白她是哪里来的自信。
大概是他的怀疑太明显,瞬间刺痛了女帝那颗敏感的自尊心,祁琅信誓旦旦:“你就等着看吧!我,大海,一条可以让人放心依靠的真臂膀!”
元首:“...”
元首揉了揉额角:“你确定吗?”
祁琅傲气:“我确定!”
元首想了想,觉得给这欠揍的小混蛋一点教训也挺好的:“那先来一天试试。”
祁琅傲娇:“一天不够,先来个十天八天的体验一下。”
元首不理她,直接说:“我渴了,给我倒杯水来。”
哇,这就进入角色了。
祁琅暗暗咂舌,脚上却特别麻利地跑出去,在外间接了杯热水,五秒钟后又颠颠跑回来:“给,喝吧。”
元首看着玻璃杯,皱了皱眉:“我不喜欢玻璃杯,下次用那个白瓷的小杯子。”
祁琅一愣,点点头:“哦。”
元首接过杯子,托着杯底慢慢喝了一口,眉头皱得更紧:“有点烫了,我只喝37.6度的温水,下次注意用温度计测一下。”
祁琅:“...”
祁琅惊了:“你这咋还带小数点啊?”
“之前我每次给你接的都是这个水温。”
元首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怎么,怕麻烦了?”
“...”祁琅特别硬气:“我以后都给你测三个六,37.666!”
元首唇角翘了翘,把水杯放到一边:“我有点饿了。”
祁琅立刻殷勤:“想吃什么?我这就让人做?”
元首:“我想吃你做的。”
祁琅:“可是我只会炸厨房。”
元首沉默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太苛责自己的胃:“我现在没什么胃口,喝点清粥吧,熬得稠一点。”
祁琅响亮地应了一声,二十分钟后就端着一碗滚香的白粥回来:“来来,趁热喝。”
元首看了一眼白粥:“就是白粥啊。”
祁琅:“不是你要喝清淡的嘛。”
元首轻轻“嗯”了一声,接过来拿着勺子慢慢喝了两口,就喝不太动了。
祁琅:“不好喝?”
“挺好喝的。”
元首轻声说:“就是太淡了,喝不下去。”
祁琅:“...我给你就点咸菜?”
元首静静看着她:“你就让怀了孩子的人喝白粥就咸菜?”
祁琅:“...那你想吃什么?”
“突然又想吃点味重的。”
元首想了想:“要一份炭烧牛排,全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
祁琅颠颠跑下跑上,一会儿端着一份浇了浓郁酱汁的牛排上来:“来,我都给你切成碎碎的了,嚼都不用嚼,入口即化。”
元首说:“你喂我。”
祁琅:“喂喂喂!”
祁琅叉了一块喂给他,元首乖乖吃掉,咬了两下,又是皱眉:“好腥。”
祁琅瞪眼睛:“十分熟还腥?”
元首说:“牛肉腥味重。”
祁琅表示一派胡言:“这可是最好的牛的肉,喝红酒听音乐长大的那种,比咱俩过得都滋润,你凭什么嫌弃人家的肉,没说的,快点吃。”
元首听了觉得有点道理,又勉强吃了两口,却突然捂住嘴:“不行,真的好腥。”
祁琅赶紧放下托盘,紧张地拍他后背:“没事吧?又想吐了?还难受吗?”
元首柔柔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摇了摇头,可可怜怜:“真的不想吃肉了。”
祁琅无奈妥协:“不吃,放那儿一会儿我吃。”
元首:“但是我还是有点饿。”
祁琅说:“那给你抄盘青菜吧。”
不等元首说话,祁琅继续说:“你想吃辣的还是不辣的咸的还是甜的味重的还是不重的?”
“...”元首迟疑了一下:“加一点辣吧,稍微咸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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