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停了下来, 可是连雪淮却又不说话了。
云宴十分纳闷, 这禁卫军都到门口了,今晚又不安宁, 自然得到处搜搜才能放心,怎么连雪淮跟有什么秘密似的。
云宴下意识没再吱声,她以为连雪淮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万一要找的刺客就是他, 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她自顾脑补了一堆,越觉得就是这样,连带看连雪淮的眼神也微妙起来,她拉住连雪淮, 悄悄的对他说:
“你别怕, 就算你偷了贵重的东西也没关系,我帮你藏, 他们肯定找不到。”
连雪淮:“……”
“你快拿出来呀,不能放在身上,你今晚进宫本就形迹可疑,万一搜身可就不好了。”
连雪淮看着凑近他身旁贼兮兮的云宴,嘴角抽了抽, 十分严肃地强调,
“公主, 我没有偷东西。”
“行, 你没偷, 你只是借, 可现在禁卫军在外面,你再不拿出来可真来不及了。”
连雪淮差点忍不住想敲她的脑袋,硬是忍住了抬手的冲动。
“公主,我有一事相求。”
连雪淮没空计较云宴非认定他偷东西的事,只是他目前确实有一件事需要云宴帮忙。
“你快说。藏的地方我都帮你想好了。”云宴感觉即将要得知大秘密,兴奋地满眼放光。
连雪淮不再受她影响,直接干脆地道:“公主的寝殿里藏了一个人。”
“什么?!”云宴大吃一惊。
“但她不是刺客。这人公主也见过,就是前些时候你去我府上见到的秦姑娘,按辈分她喊我一声表哥,白日跟着子虚先生进宫就没出去,不知怎么进的凤阳阁,我也是从东苑浴池回来的时候撞见了她。”
“你表妹?!”
云宴听了他的描述,确实想起当初有这么个人,就是抢走她雪鸾害她吐血的那个姑娘。
“她来凤阳阁干什么?噢,我知道了,她来找你。”
云宴像是顿时明白过来,了然道:“她对你情深义重,这半夜也要来找你。”
虽然此刻外面还有禁卫军等着搜查,十分紧急,可连雪淮一看云宴那了然于心的笑颜,莫名的有些恼怒,他抓住云宴,一字一顿地强调,
“她并非对我情深义重,只是辈分上的表妹。”
云宴:“那,那她来凤阳阁干什么呀?”
“她应该只是对你好奇,来找你的。”连雪淮面上都带了愠色,关键时刻,秦沽月进宫捣乱。
不等云宴再问,连雪淮说了此事关系厉害,
“她不是刺客,被抓住也没什么当紧,只是今晚明正殿失窃,若是丢的东西牵扯云洲机密之事,皇上必然大怒。非常时期,再又抓住了她,必然引得皇上猜疑南渊或有不臣之心。我如今在云洲为质,不为救秦沽月,但得考虑南渊可能面临的险境,所以,求公主帮我一个忙。”
他说的慎重,云宴立刻就明白了,她赶紧拉住连雪淮,
“你跟我来,我把她扮成我这宫里的侍女,就没事了。”
两人匆忙走到内殿,果然找到了藏在床边帷幔后的秦沽月,此刻她已然吓坏了,先前在东苑门口,连雪淮已经训斥过她。
原本前些时候秦沽月被连雪淮勒令赶快回南渊,可她好不容易走了这么远的路就不想那么快回去,准备在霍城里玩上几天。刚来时娇气又刁蛮的姑娘,在北地民风粗犷的环境里待上一段时间,渐渐也不那么挑剔了。
可她一直都对云宴好奇的不得了,更确切来说她想要云宴的雪鸾,所以今日她悄悄跟着子虚先生进宫以后就没有出去,到处打探找到凤阳阁来了。
现在已经知道闯了祸,也被连雪淮训斥的狗血淋头,这会儿猛然看见云宴,简直像看见了救星。
“九公主,你快救救我,我表哥要打我。”秦沽月干脆躲到云宴身后去了。
云宴见她这副狗腿怂样,简直想问问,当初拦在质子府门口刁钻娇蛮的姑娘哪儿去了。
两人初次见面差点打一架,非常不愉快,这才没多少时候,这坏脾气的姑娘居然怂了吧唧求她搭救。
事不宜迟,云宴赶紧找来春眠的衣服给她换上,这才出门通知禁卫军进来搜查。
“连世子怎么在宫里?”
搜查一圈并无发现,领头的是禁卫军副统领,看见连雪淮在这里有些纳闷。
“本宫字写得丑,日日被先生罚抄,今日特请连世子来教本宫写字。”
云宴上前一步,不知怎么竟脱口而出这个理由。
一直装着丫鬟站在云宴身后的秦沽月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被连雪淮凉冰冰扫去一眼,老实的闭嘴了。
搜查无果,禁卫军来了又走了,折腾一圈,这一夜就快过去了。
“哎,你真的日日被罚抄吗?你的字有多丑?”秦沽月一得自由,立刻又不老实起来。
云宴打了个哈欠,无所谓道:“罚抄也没关系,有你表哥帮我写。”
谁知,秦沽月听了此话,当即不满,她一把扯掉头上的丫鬟发饰,几步跑到云宴身旁,愤怒地质问她:
“你怎么能这般欺负我表哥!他在南渊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敢欺辱他,过得日子也是尊贵风光,我们南渊的姑娘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云宴本来还有点瞌睡,听了此话,顿时来了精神,她睨一眼秦沽月,
“噢?他那么受欢迎吗?可是在云洲,我看姑娘们都不喜欢他这样的,不会骑马射箭,也不会讨人欢心。”云宴略微思索,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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