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中的,裴新民长吁了一口气:“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为什么要费这么多的周折?”
张家男在杯里倒上红酒:“因为林志豪不是靶子,他不会乖乖的站在那里让你打。”
“那你会不会——”裴新民把枪口转向他,他发现张家男甚至连眼睫都没有眨一下,他丰润的嘴唇噙着鲜红的液体,犹如吸血鬼的盛宴,他微启了唇齿,用不屑一顾的声音吐出两个字:“淫荡。”
裴新民脸微微一红,说起淫荡,他倒是比谁都更喜欢淫荡。他解开了张家男的裤扣:“其实我什么都不懂,你得教我怎么挑逗你——”
张家男眼皮微搭,看了他一会儿:“小可怜,这种事你得自己悟透,别人可帮不了你。”
裴新民舌尖在他弹出来的性器上打了个转:“奇怪的味道。”他仰起头,“如果配上点红酒,也许口感会好一点。”
“你的要求还真多。”张家男揪起他的衣领,把酒哺进他嘴里,裴新民在如此近的距离看到他的眼睛,变幻莫测,像一种大型的猫科动物。他含住性器,红酒已经被他的体温染成了最舒适的温度,湿滑而柔软,张家男忍不住抓住了他的头发。
精液有酒精有异曲同工之妙,它们都是苦涩里的微甜。裴新民毫无困难的咽下去:“高级营养品——”他站起身,一连三枪,弹不虚发,江湖中关于他的传闻看来并不是信口开河。
但张家男说:“你握枪的姿式有问题。”
“哦?”裴新民在这方面还是颇为自负的。
“要这个样子——”张家男托着他的手往上抬了抬,然后将他腰向下压去,“屁股再翘一翘,两腿叉开,嗯——很好——”张家男褪下了他的裤子,“这才是放枪最标准的姿式。”
裴新民闷哼,抵挡不住他的力道,扑到了桌台上。
“让你站稳了不是?”
裴新民回过头,目光凶狠的瞪着他。
张家男闷笑着抽动:“你里面很舒服。”
“跟我说这种话有什么用?我的XX又不可能插到我XX里面。”
张家男轻吻他的唇角:“傻瓜,这是恭维——”
裴新民不轻不重的在他舌尖上咬了一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种恭维是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不过裴新民想,蜡像做的还真是逼真,在林志豪的逼视之下性交,就有一种意淫他的感觉,林志豪性欲淡薄的不像一个真人,他的性伙伴始终就只有洪秀丽一个,在大多数人眼里,他可真是完美无缺啊——
张家男手伸到他身前,很粗暴的揉搓着他阳物,裴新抓住他的手,却呻吟了一声。他逐渐开始爱上这种粗糙的不加掩饰的表达方式。什么都是粗而大,火热的,偾张,要把整个身体撑开,脑子里空白,白,而亮,那一闪而过的光,他大叫,张家男捂住他的嘴,更猛烈的摇晃他。
裴新民觉得他不可能应付得这亢奋的家伙,紧紧抱住台子,被逼得不住的撞到木板上,他身体紧绷几乎抽搐,像痛苦又像快乐,扭曲的,要死去。
他蜷缩到桌台和墙角的夹缝里,全身发软,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张家男甩掉上衣,狂笑一声向他扑过去。
裴新民用痛苦的眼神望着他:“不要趁人之危啊。”
张家男噶噶大笑:“不好意思,流氓干的就是这一行嘛。”
裴新民被他抱到腿上,像个玩具一样的任人摆布,他昏昏沉沉的想,其实杀人要比做爱轻松的多呢。
【C】
他醒过来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
做爱做到昏倒,这在裴新民来说还是头一次。
他通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天,黑的不纯粹,仿佛敷了污涂涂的一层薄膜。
大都市的天空和人一样,都是那么的不纯粹,爱和欲望,有时候也并不像冰与火,能分的那样的清楚。
张家男给他额上换了个冰水袋:“发烧了啊——不过还好,不是很严重——”
他低下头轻触他的脸,很热:“听说跟发烧的人做爱会很舒服——因为直肠是火热的——”
裴新民微笑,回敬了他句禽兽。
张家男不以为意:“要不要喝水?”
裴新民说要,他转身拿了水杯,一点点的,小心翼翼的喂到他嘴里。
张家男是个骨架粗大的男人,这种人,永远不适合厨房和花前月下,裴新民看到他近在咫尺的手指关节,因为握枪,粗糙而微微凸起。
裴新民轻轻握住他的手,他想这个男人,多少是有那么一点点爱他的吧。
说起来真是可笑,爱情这种东西,对他与他,只能让人显得更滑稽。
他把他的指尖放在唇边轻轻吸吮,张家男笑了,胡乱抚了他头发一把。
裴新民很少生病,因为不允许,不管是男人还是命运,它不会因为你的荏弱就放过你,人生对于裴新民来说,就是一个摸爬滚打的过程,他只能让自己变成得硬一些,更坚硬一些。但现在他好像感到了某种程度的放松,所以他放任自己,发烧了。
下午说是有客人过来,没想到会是扎宁兰,她穿了粉红色的套装裙,人显得比当初在舞会上碰到,成熟了很多,然而一开口,仍然是那美妙而聒噪的女高音:“张家男,你有没有眼福见,出去给我呆着。”
男人捏着下巴,厚颜无耻的微笑:“他现在是病人,你不要打他主义,强奸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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