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从房间里出来,抱着一个大纸箱子,里面装的自然是红珊瑚树,而且是其中最小的那棵。
因为最大的那棵,廖冰云觉得实在太贵重了,价值一两个亿的宝贝,真让她拿出去送人,哪怕是自己爷爷,她也会觉得难以接受。
更何况东西是苏灿的,哪怕苏灿说,两人不分彼此,但在廖冰云心里,还是分很清楚的。
以前家里对苏灿什么态度,她是知道的,自己帮苏灿擦屁股,不代表对他好。
现在人家弄来了价值连城的珍宝,真这么眼巴巴的凑上去,廖冰云总怕会让苏灿误以为,自己是因为钱。
能用那棵最小的红珊瑚树去当礼物,也纯粹是因为这些年憋屈的太厉害了。
看着抱纸箱的苏灿,董云霜问:“这是什么?”
“送给老爷子的生日礼物。”苏灿回答说。
董云霜撇撇嘴,嘀咕着:“一天天的不问我们事,还给他送礼,浪费钱!”
廖冰云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幸亏没跟她说这里面是一棵价值两三千万的红珊瑚树,否则的话,不知道董云霜会不会当场气死。
在董云霜眼里,廖家人对自己娘俩实在太坏了,平时不照顾也就算了,没事还使绊子。
老爷子身为家中长辈,不管不问,任由别人欺负她们娘俩。
这算什么?
儿子一死,媳妇就不是人了吗?
所以,董云霞心里有怨气也是很正常的。
在廖冰云眼神的是以下,苏灿把装着红珊瑚树的纸箱子搬上了车。
看着他那随意丢到后备箱里的模样,廖冰云张了张嘴,很想提醒苏灿小心一点,别把东西弄坏了。
这不是几块钱一个的茶杯,而是几千万一棵的宝树!
但想想东西是苏灿的,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资格去要求他怎样做。
上了车之后,董云霜把苏灿赶到了后座,自己则坐在副驾驶位置。
一路上,她不断埋怨家里钱不够,买不起好衣服。廖冰云则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她的话说两句,可能是觉得女儿态度太敷衍,董云霜忽然扭头冲苏灿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要不是你天天招惹是非,冰云的钱怎么会花的那么快!找你这么个女婿,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廖冰云心头微跳,正要说两句话圆场的时候,却听见苏灿道:“对不起,以后我会改正的,以前的事情,让您和小云费心了。”
廖冰云倒还好,她之前就见识过苏灿的改变,但对董云霜来说,这些话,却如天雷一般,让她整个人都愣了。
以往总和自己对呛的苏灿,竟然这么轻易的道歉,说话还这么温和?
这家伙……是吃错药了吗?
本来心里有很多的怨气,都想发泄到苏灿身上,但是苏灿现在态度那么好,让董云霜很多话都憋的说不出来。
她本身也不是一个特别强势的女人,否则不可能被欺负这么多年,还只能背地里发几句牢骚。
如今苏灿一道歉,董云霜只能嘀咕着:“道歉有什么用,反正我就是倒霉!”
廖冰云听的无奈,从后视镜看了苏灿一眼,却见苏灿的视线也投了过来,冲她微微一笑。
那笑容,让廖冰云心头莫名的跳快了几下。
实际上,苏灿并不是一个喜欢道歉的人,只不过以前确实有错,董云霜又是长辈,跟她道歉几句,算不上辱没。
最主要的是,董云霜并非坏人。
她是很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别看平时在家里骂苏灿骂的凶,记得魂穿前的一次过年,苏灿被廖家另外几个女婿联合起来捉弄,争吵后被围殴。
董云霜当时就急眼了,操起一根扫把就冲了上去,把那几个女婿打的抱头鼠窜。
然后她站在苏灿旁边,指着那些人破口大骂。
那是董云霜第一次在廖家人面前如此歇斯底里,她受的气太多了,哪怕苏灿是让她最讨厌的人,最起码算和自己一家的。
既然是一家的,凭什么就要被人这样欺负?
从那一刻起,苏灿对董云霜的印象才算有所改观。
可惜的是,后来他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害死了廖冰云。
廖冰云在医院被宣布死亡的时候,董云霜一句话都没说,打开窗户就从二十多楼跳了下去。
她已经对生活完全绝望,连唯一的女儿都死了,最后的希望破灭,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
从某种角度来说,董云霜的一生是很悲哀的,享受过的好日子并不算多。
如今重生一世,苏灿不想让廖冰云重蹈覆辙,自然也不会让岳母董云霜再从二十多楼跳下去。
廖家老爷子居住的地方,并非在城市,而是附近一处村落。
这是真正的乡村,远离市区,附近除了农田,就是一座座小山丘。
村里的年轻人,大多出门打工,留下一堆老弱妇孺。
廖家在这里有一大片地,如今盖了许多房子,但平时没什么人来住。
唯有过年的时候,又或者老爷子寿宴,来住的人才会多些。
而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村子里的狂欢。
因为老爷子会摆上一周的流水席,还会让人挨家挨户的发米粮油之类的东西。包括那些孩子,也都会人手一件玩具,任其挑选。
廖氏集团旗下有自己的玩具厂,也有自己的粮食厂,做这些都不费力气,还能赚点人气,何乐而不为。
苏灿对这里说不上熟悉,他基本很少有机会到这边来,等车子开到村落附近的时候才发现,路边已经停满了各色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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