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有人进来, 方才还疯狂的失去理智掐住常长安脖子的人, 瞬间收手。
歪头, 殷红的双唇咧出最大的弧度, 诡异的看了眼已经晕过去的常长安, 迅速消失在暗处。
沈宴放倒入口守着的人, 匆忙进来, 再看清常长安的模样后,愤怒的眸子有一瞬凝滞。
难以置信的一步步靠近,颤抖的手轻轻伸向常长安的鼻翼下。
呼吸微弱。
空掉一块的心瞬间便被酸涩填满, 那种从背脊蔓延至心底的庆幸让他手足无措的抚上常长安的脸颊。将其抵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将手脚上的绳子解开。
没有了束缚的常长安整个人便如断了线的木偶般,跌向沈宴的怀抱。
将其紧紧箍进怀里, 直到胸腔中强烈的心跳慢慢恢复平静, 沈宴脱掉外衣把常长安整个裹住。
怀抱着她从台子上下来。
没过多久,在外面守着的张平突然冲进来。
“大人, 他们人来了, 您先赶快出去, 属下去引开他们。”
沈宴也不在耽搁, 抱着常长安, 迅速离开。
避过暗卫的搜捕, 离开国安寺后院,顺着小径,沈宴踏进后山深深的黑暗中。
站在空旷的山顶, 脚下是灯火通明的国安寺。
沈宴看着怀中睡得恬淡的常长安, 一颗心终于再次感受到了跳动。
得知常长安从清轩书舍被带到国安寺的目的时,他几乎便要站不稳,那是他第二次体会到这种酸涩到全身无力的感觉。
第一次是在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和常长安在清源见的最后一面。
第二次便是今晚,甚至比那夜更甚!
他从来没想过,她会对他影响这么深。
伸手抚上常长安靠在自己胸口的侧脸,沈宴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常长安,若是我后悔了呢。
若我……
你可会原谅我?
低头,薄冷的双唇试探着慢慢触上常长安的额头,到鼻尖,最后停留在了那双有些泛白的唇上。
摩.挲,啃.噬。
柔软的双唇带着未曾品尝过的甜美,让人上瘾,失了心智,想就这么一直沉湎下去。
“……大人。”
匆忙上来的张平看着沈宴的背影,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大人,你的伤。”
张平知道方才与暗卫打斗的时候,大人受伤了,只是因为急着救常长安一直在忍着。
“去查查国安寺背后都有谁?”
张平知道,今夜国安寺发生的事情确实不容耽搁,谁能知道这堂堂国安寺,天子脚下最大的宗寺内竟然暗藏着如此龌龊的勾当。公然拐卖妇孺,秽乱国寺,甚至若他猜测的没错的话,方才那些秘密搜寻的暗卫可不像是大梁人。
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在国寺内暗藏如此多的敌国暗卫?
国安寺还藏着什么诸如此类的事情,都是亟待查清楚的。不然的话,今晚他们已经草惊蛇,这背后之人最近一段时间肯定会有所布设,等他们一旦警惕起来到时候可就不好查了。
所以,今明两日是最好的时机。
张平躬身:“是。”
张平走了没多久,胖左青架着马车匆匆而来。
沈宴抱着常长安上了马车。
“驾——”
胖左青扬鞭一挥,马车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也不过片刻。
玄衣蒙面的男子骑马出现在夜色中,紧跟其后。
“水,水……”常长安在睡梦中不安的皱眉叫喊。
“马上就到家了,再坚持一会儿。”沈宴低头薄唇碰了碰常长安的额头,想安抚却发现她额头烫的厉害。
伸手一摸才发现整个身子都在发烫。
沈宴心口一沉,掀帘:“先在山下找个人家停下。”
山路崎岖,马车摇晃。
怕常长安不舒服,沈宴又心疼地将人往怀中紧了紧。
浑身热的不舒服,常长安靠在沈宴颈项的脑袋不安分的乱拱,不知何时竟将沈宴颈口的衣襟扯松,冰凉的皮肤瞬间慰藉了闷热的脸颊。
然而仅仅一点点哪里够,梦中的常长安只觉脸下便是炎热夏季最舒服的解暑凉冰,脑袋又往上了几分。
颈项突然的触感,沈宴身体一僵。
伸手将常长安的脑袋推开半分。
没有了慰藉,常长安更加难受,想要扭动身子继续去寻找,然而却被人禁锢着,动不了。
实在热的受不了了,只觉身上的衣物极为碍事,生气的伸手撕扯。
沈宴看着眼下常长安衣领处快要被扯开的衣服,连忙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尽量让自己的目光放在别处,不去注意眼下的景色。
常长安本就只披着他的外衣被他搂在怀中,身下柔软的触感他本就一直在极力忽略。
然而毫无所觉的常长安还在不老实的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仰着头,小小的舌尖小心探出,还在极力寻找着水源。
月光从被风吹起的帘隙中探了进来,刚好照在常长安通红的小脸上。
沈宴只觉呼吸一滞。
看着那泛着水色的柔软双唇,记起了方才在山上的美好味道。
鬼使神差的。
低头。
轻轻覆上。
这次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疯狂。本就极度渴望的常长安贪婪的吮吸着期待已久的甘甜。
直到一只滚烫的手从衣襟处探了进去,抚上自己的胸膛,沈宴突然一惊,清醒。
睁眼,看着月光下常长安迷醉的神情。
沈宴暗道一声该死。
他怎么就没注意到她根本就是……被下药了!
若今晚没有找到她,若他晚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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