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道理穆雨烟都懂,可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以她的身份嫁给那个皇子不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可是……
忽然她眉心紧蹙了起来,小手捂在了心口的位置。
丫鬟见此紧张的问她,“郡主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忽然有些恶心。”话音刚落一股恶心之意又涌了上来,丫鬟赶紧给她拍了拍后背,然后给她倒了杯茶。
“小姐,奴婢给您请大夫过来瞧瞧吧。这些天您食不下咽,寝不能眠的,奴婢实在有些担心。”见穆雨烟脸色有些不太好,丫鬟担心的说道。
“不用。”穆雨烟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看大夫了,不到命悬一线的时候她绝不看大夫,说完她爬上软塌躺了下来。
睡了一觉精神虽然好了一些,可是恶心的感觉却总是隐隐约约让人很是难受。
“你去给我找些酸梅来,我用酸梅压压这恶心的感觉。”
听到她的吩咐丫鬟急忙出去找酸梅,不一会就酸梅拿回来,穆雨烟吃了两颗那股恶心的感觉总算好了一些。
一连三天她一犯恶心就赶紧吃点酸梅,直到第四天的时候枫蓝来通知她,墨景寒醒了。
走进墨景寒的房间,穆雨烟问着浓郁的药味蹙了蹙眉心,又恶心了起来,却也只能拼命地压下去。
走进内室,看着床柱坐着的墨景寒,她有些晃神。
很小的时候她曾有幸见过一次摄政王,那一刻她细腻暗暗发誓长大一定要嫁给摄政王,因为只有他才配的上她。
只是后来随着渐渐长大,随着关于摄政王的那些传言被更多的人知道后,她想要嫁给摄政王的念头就逐渐的打消了。
她虽然想要做摄政王的女人,可她更想要保住小命。
再后来她见到了太子,那是跟着父亲参加一次宫宴时,远远地看了一眼,虽然只是一眼,却让她动心了。
从宫宴回来她问过父亲那是谁,父亲说是太子。
那一刻她发誓要嫁给太子,不是自己有多喜欢他,而是嫁给他,她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
这么多年眼前这个男子是唯一一个让她动过心的,可她一只清楚她要的是什么,所以这么多年虽然有很多人前来提亲,却都被她拒绝了。
因为她想要成为天盛最尊贵的女子。
没有人知道这些年她每日都在做什么,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这些年让她知道了天盛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是谁。
所以她告诉父亲她想嫁给太子,只是她没想到,在她如愿的嫁给了太子的时候,太子却被扯了太子的位子。
敛了敛了思绪,穆雨烟柔柔一笑屈膝行了礼后关切的问道,“殿下气色看着不错,是不是伤势好了许多?”
“嗯。”墨景寒淡淡的嗯了一声后,看着她问道,“你急着要要见本宫可是有什么事?”
“没有,妾身只是想看看殿下的伤势如何了而已。”说着穆雨烟又上前两步将一个白玉瓶递给了墨景寒说,“这是今日萍儿回安乐侯府时,父亲给的,说是可以生肌活血,妾身想殿下如今需要,就给您拿来了。”
墨景寒语气生疏,神情凉薄,道了一声谢接过了白玉瓶,拔开瓶塞闻到味道他面色就微微一沉。
这是出自当年医圣之手的玉肌膏,当年有人进献给他父皇,后来一次他母后受了伤他前去向父皇讨要,却被父皇狠狠斥责了一番,可是如今这个被他父皇视为命一样重要的玉肌膏却给了安乐侯,然后又被安乐侯给了他的宝贝女儿,最后安乐侯的宝贝女儿又给他拿来了。
黑曜石般的眸子逐渐涌上飓风般的恨意和杀气。
他曾经视为天一样的男人,如今却因为害怕他威胁到他的皇位,而借用这样的手段想要除掉他!
他的父皇,他的皇叔,他们都都曾经他最敬重的人,可是却到头来他们却都想要他的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殿……殿下……您……没事吧?”
穆雨烟被他突变的脸色吓的心肝儿都颤了,她记忆中的他是温润的,是温文尔雅的,可是此刻的他却有点似是地狱而来的使者一般,整个人都再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穆雨烟的颤抖询问让墨景寒回过了神来,将外放的情绪瞬间收敛起来,勾了勾唇角,淡淡的说,“无事,只是伤口有些疼。”
真的只是如此吗?
穆雨烟心中虽有怀疑,但听他如此说还是紧张的询问了一下,“殿下您哪里疼?要不要妾身去找大夫来?”
“不用,大夫来了也无用。”
他的伤口在心上,就算是医圣也治不了人心上的病痛的。
大手用力的握着手中的白玉瓶,闭了闭眼睛,颤抖着呼出一口气,淡淡的说,“我累了,郡主若是……”
“呕……”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穆雨烟干呕声给打断了。
穆雨烟说了一声对不起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枫蓝蹙着眉头进来不解的问,“殿下,郡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吐得那么厉害?”
墨景寒拧眉半响,问道,“你说她在吐?”
“是啊。”他的神色让枫蓝感觉有些奇怪,“殿下您怎么了?”
作为一个跟在墨景寒身边快十年的人,枫蓝熟知他的所有事,自然也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关心或者在乎穆雨烟,而是另有原因。
许久后,墨景寒似是痛苦又无力的说,“你去找大夫给她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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