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抛下书,套上睡袍,走出卧房,免得看了她心烦。
夜心知道他出去了,泪忍不住滴了下来,深怕真的惹他不开心,她勉强自己吃饭,淌下的泪和凉凉的饭菜一起进了口中。
其实她心底一直有个疑问,他为什么要交换她?如果只是想玩弄她,那么他已经办到了,他残酷的亲昵已伤透了她的心,可是他究竟是相中了她哪一点?
想起他说过的那句「我要她」,已教她从原本的心悸变成了惊惧!
她乖乖吃完饭,喝了矿泉水坐着发楞,门又被打开了,好一会儿才关上,她虽没有回头,却感觉他正盯着她看,想象他漠然的目光,她痛苦万分。
他向她走来了,进了小吧台里倒了酒,没有跟她说话的意思,漫不经心地瞬了她一眼。
她泪眼如星,默默看着他。
「喝吗?」他面无表情地拿酒杯问她,心却已被她揪得死紧。
她踌躇地摇头,双手拘谨地放在膝上,无意中把柔美的胸波夹紧,露出诱人的曲线。
他的目光变得危险,一口饮尽杯中物。
「睡吧!」他说着,绕出吧台。
夜心脑子霎时烘热,不知哪来的勇气,她问道:「为什么……你要交换我?那天……你说好想我,是想我什么?」
斯祺杰定住脚步,目光邪肆地看遍她比例完美的身子,最后锁定在她闪烁的双眼。「男人对女人除了想入非非,还有什么可想?」他一把攫住她纤纤的腰肢,嘲弄地问:「难道你以为我爱上你了吗?」
她睁大眼看他,眼底满是受伤。
他看到了,却变本加厉地伤害她。「少在那里作梦,你要记住,今后你的身分不但是我的女人,还是我的佣人,我随时会享用你,直到我厌倦你为止。」
夜心寒毛直竖,直到这一刻地才真正清醒,是她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他根本是个无情的人!
他不由分说地吻她,吻得她的唇肿胀,她一点也不喜欢,无法有回应,不知哪来的叛逆勇气,她用力地咬了他一口。
「呃——」斯祺杰赫然放开她,尝到唇上渗出的血味,冷冷地看着她惊恐的表青。
「我……道歉。」
他没开口,冒着寒光的眼令四下的空气也跟着冻结了。
「你……会收回支票吗?」她怯生生地问,却大大地激怒了他,他痛恨她在意的只是钱,女人总是可以为钱作践自己,没有例外!
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她扛在肩上,走向大床,将她甩到床上,不客气地压抵着她,粗鲁地吻她,扯去她的胸衣,揉捏她的圆润,粗糙的手指侵向粉嫩花蕾,毫不理会她是否会疼痛。
夜心惊慌不已,深知他没有一丁点情意,心底好难过。但她更怕的是他会收回支票,不再帮助父亲,只能屈服在他精实的体魄之下,任他的手在她身子上下肆虐,不再忤逆他。
他的手欺向她的双腿间,撕裂了障碍,进入她的敏感处,吻移上她的柔波,尽情地羞辱她,直到他发现她像条僵硬的死鱼,他愠怒地低吼:「那么不情愿吗?」
「我……」夜心害怕得连声音都发颤。
他怒瞪她,这才发现她小脸苍白,一脸惊慌,老早被他吓坏了!
该死的!他做了什么?他不发一语地躺到床的另一侧,不愿再碰她;她的模样让他觉得懊悔至极。
夜心暗自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孱弱的心觉得好累,眼泪也顺着眼角不断坠落,她蜷曲起自己,止不住地颤抖着,不知该如何才好。她很害怕他会再碰她,祈祷他会放过她,许久后他真的起身,穿上衣服,像一阵愤怒的风离她而去,她颤抖地把脸埋在枕头上哀哀地哭泣;哭着哭着,她竟昏沉沉地睡去了。
再度醒来时,她惊诧的发觉飞机是停着的!而斯祺杰并没有再回来。
难道已经到达了吗?
为何他不叫醒她,会不会是要……遗弃她?
她慌张地下床去穿衣服,换掉被扯得狼狈的内衣,此时门外有人敲门,她心想若是斯祺杰,他绝不会敲门的。「谁?」
「我是空服员,帮你送餐点了。」空服员亲切的声音传了进来。
又到吃饭的时间了?夜心没有戴表的习惯,这里也没有时钟,她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她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开门让空服员进来。
空服员友善地对她打招呼,放下餐点,重新铺好凌乱的床,收拾吧台上用过的餐具,正要走。
夜心叫住她问:「请问飞机为何停下?」
「现在是中途停机加油,大约再半个小时才会再起飞。」空服员笑着驻足回答。
夜心这才松了口气。「还要再多久才会到比利时?」
「大约五个小时,全程约十八个钟头呢!」
「斯先生人呢?」夜心迟疑地问。
「他在外头。」
幸好,他没有就这么走人,那她只好安分地待在这里了。「谢谢。」她谢过人家。
「不客气,我想你一定是斯先生的贵客,这台专机从来没有任何女性上来过呢!」空服员迳自猜着。
夜心挤出笑来。「贵客」——她可不敢当!
空服员随即离开,夜心什么也吃不下,心底无奈也无聊,她在房里四处走动,在床头找到斯祺杰遗留在床头的一本英文原文书,她拿起来翻阅,发现这是本文选集,内容是许多精英作者的散文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有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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