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老万从泰迪熊里‘分娩’出来，见他仍是一脸麻木，恼火的问魏晓柔：“你对他做什么了？”
“呵呵，你以前很聪明的，现在怎么变笨了，我都说了，他在和我的女儿捉迷藏。”
老万痴痴呆呆的坐在地上，口水顺着歪在嘴边的舌头往下淌，活脱脱就是一个智障。
我气得不行，用力一抬他下巴。
换了旁人，这样被动的咬到舌头早疼的吸溜着骂娘了，可他只是身体一抽抽，然后继续保持白痴状态。
魏晓柔高中毕业后报考的是医科，所以一开始我以为她给老万下了药，现在看来却不像是那么回事，老万的状况倒有些像是丢了魂……
胖子见魏晓柔水米不进只是神经兮兮的笑，也拿她没办法，看了看老万，说：“我以前遇见过类似的情况，他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你试试说些他平常最感兴趣的事，说不定能把他叫醒。”
我挠了挠头，揪着老万的耳朵说：“其实吧，我和音乐老师那事儿是真的，不过那是头两年才发生的事，头一回做是在你车上，第二次是夜里偷偷溜进学校的阶梯教室……”
“靠，你居然用我的车玩车震！”老万诈尸似的猛一哆嗦，吸溜着刚才被咬的舌头两眼放光的问：“你是不是把她按在教室讲台上、让她一边假装讲课你一边弄她了？”
靠……
“别逼逼了，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啊？”我是真对这货无语了，绝对是中毒至深，无药可解。
老万满脸懵逼的抓抓头，“我刚钻进来一半，就看见两个小女孩儿从眼巴前跑过去了，我以为是晓柔的闺女被吓到了，就赶紧去追，后面……后面我就一直迷迷糊糊的陪她俩玩儿，两个小妮子挺可爱的，我都有点喜欢她俩了。”
后来我们又把楼上楼下搜了一遍，除了地下暗藏的防腐池没有其它发现，头前进来的胖子也不见了踪影。在楼上的主卧房里，床头挂着一幅大大的婚纱照，照片里穿着西装的那人是个胖子……
见老万报了警，王胖子说：“我给你们留个手机号，这事处理完打给我。我不喜欢和公安打交道，先走了。”
没多久，来了一辆警车，两名值夜班出警的警察听我们一说，又看了看躺在沙发里沉睡的魏晓柔，都是满脸的狐疑，估摸着是以为我们嗑完药拿他们寻开心。
“我们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们自己看。”老万把他俩带到楼梯下面被砸出的地洞前。
两名警察打着手电往下照了照，立刻倒抽着凉气掏出了报话机。
联络完总队，一名警察指着魏晓柔问：“她就是房主？”
老万点点头，“警官，她刚睡着，能不能等你们同事来了再叫醒她？”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痴痴呆呆。”我苦笑着给他和俩警察发烟。
魏晓柔睡的很沉，像是很久没好好睡过一样，以至于大批警察在屋里交错忙碌，她都没被吵醒。
老万一直护着她，不断的向警察央求，“你们先忙你们的，让她再睡会儿行不行？录口供也不急在一时对不？”最后还把自己的老爹抬了出来。我在旁边看的说不出心里啥滋味。
天刚蒙蒙亮，魏晓柔突兀的从沙发里弹了起来，“万奇，关……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怎么……怎么这么多警察？我的衣服……谁把我的衣服换了？”
当她看到警察们从防腐池里抬出的尸体时，竟然“啊”的一声尖叫昏了过去。
……
“你说咱要是不找晓柔，她是不是还过的好好的呢？”老万捧着茶杯，看着窗外的雨，深沉的像个即将转行做诗人的流`氓一样。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对待感情一个人一个样，或许这种事只能交托给时间来安抚。
事实上他这是屁话，即便我们不来，魏晓柔也谈不上过的平静。这个女人似乎有着双重人格，醒来后根本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她先前跟我们说，她在医院有一份收入可观的工作，老公很疼她，两个女儿也都很听话。事实是她在半年前已经辞职了，原因是她丈夫娄启明在掐死了两个女儿后上吊自杀了。
娄启明为什么这样做不得而知，但是从那晚魏晓柔说的话来看，应该和她的不守妇道脱不了关系。
总之，我不认为会和这件事再有牵连。
中午我独自开着胖子借给我们的车去机场，周敏一出闸就迎面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可来了，真是一见不日如隔三秋，我想死你了。”我搂着她笑道。
“你等会儿，我去下厕所。”周敏把行李交给我。
等到出来的时候，她已经重新画了淡妆，变成二十出头的模样。
“我这辈子算值了，二十岁到五十岁的女人换着睡。”我涎着脸说，随即又有些沮丧，“可惜，不能打真军。”
“别瞎想了，先回宾馆吧。”
上了车，周敏偎在我肩上说：“兰子能开口说话了，她说那天你出去以后，她正准备睡觉，有个看不见的人抓住她往窗口推，总之你的嫌疑是洗清了。”
“周夏呢？”
“我让他照顾兰子，我的事暂时先不要对其他人说。这个老幺性格像我，看不惯家里人的做派，跑出去闯荡，也不知道从哪儿学了一身蛊术，只要金家没大动作，他都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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