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辰视线在他裸露的小腿上流连三秒——在别人那儿,挽着裤脚拿着树枝,十有八丨九看起来像铁憨憨。
这人却不是,更像个持着宝剑去屠龙的骑士,活脱脱颜值即是正义的范本。
祁星辰清清嗓子:“那什么,去吧,加油。”
柏夜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仿佛把他当成了一个叉鱼的工具人。
他摸索着走到水潭中央,细心观察鱼儿游动的轨迹,找好目标并预判其接下来的动向后,高高举起手——
没叉中,鱼跑了。
他换了个目标。
没叉中,鱼又跑了。
他忍不住皱眉,分析屡次失败的原因。这时身后有人道:“怎么不叉了?”
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地笑意,柏夜下意识扭头。
只见少年正站在他身后,和他一样挽着裤脚。眼睛弯弯,纤薄的单眼皮上,青色的脉络忽隐忽现。
“......你别笑,”柏夜一下就猜出来了,“你早就知道这样叉不到鱼?”
祁星辰这个粉丝坏滴很,“哪有,我也是现在才发现的。”
谁敢信猴儿精,柏夜扔掉树枝,嗤了一声。
骗了人家这么久,祁星辰也不是不愧疚。他讨好道:“其实我有一个抓鱼的方法。”
“哦?”柏夜似笑非笑,“星星老师,请指教。”
“星星老师”是小铁的同学的称呼,由柏夜口中说出来,莫名其妙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祁星辰罕见地揉了揉鼻头。
柏夜看出他不好意思,追问:“星星老师怎么不说了,嗯?”
“......好了别叫了,”祁星辰赶紧讨饶,“我说,我现在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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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办法就是让柏夜在一端赶鱼,他在另一端用盆扣鱼。这是小时候摸鱼的土法子,只要鱼够厚,多少能扣到几条。
柏夜也真听星星老师的话这么做了,扣到一条往岸上丢一条。最后两人一起拖着盆,里面没有多少水,密密麻麻的全是鱼。
张云飞已经回到临时休息处,两手空空。现在不是成熟的季节,树杈上果实很小,口感酸涩越吃越饿。
大家本来还在愁怎么填饱肚子,这回可好,见祁星辰收获颇丰,都为自己能像电视剧里那样野炊开心够呛。
笑着笑着,他们发觉出一丝尴尬:“不对,咱们要啥没啥,怎么做鱼??”
这些人里罗秋曼陶桃会做饭,没有野外生存经验。张云飞有野外生存经验,但不会做饭。
于是祁星辰叹了口气,“现在听我的,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去干什么,可以吧?”
“可以!”异口同声。
“云飞哥,你捡树枝,挑干的细的捡;子瑜姐,你和桃桃姐按照百度找点能吃的野菜——我们的命握在你们手上,千万别搞有毒的菜哈!秋曼姐,洗碗和洗筷子就劳烦你了;剩下的......”
祁星辰想想柏夜要拿树枝叉鱼的样子,“......留这儿跟我收拾鱼吧。”
“得令!”
大家依言按照分工行动,不多时树下就只剩祁星辰和柏夜两个人。
在水边的时候,祁星辰对鱼做过初步处理,鳞片内脏早弄的干干净净。
柏夜指指盆:“还需要弄什么?”
“把调料拿来。”
柏夜给他调料,“你打算怎么做。”
“烤一半,炖汤一半。光喝汤的话不抗饿。”
柏夜对烹饪着实不擅长,屈膝坐在一旁,看祁星辰往鱼身上撒调料。
“星星老师,”柏夜看了一阵儿,道,“我能帮你做些什么,或者你教我,我和你一起弄。”
“不用,”祁星辰实话实说,“生手帮忙还不如不帮,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的话......”
祁星辰想了想:“唱首歌听吧。”
穿进《夜之桃》之后,他一直为自己小命奔波,很少有机会听歌。
虽说这个是假爱豆,但已经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偶尔听一听似乎也不错。
唱歌可是柏夜的老本行,他二话没说,唱了首自己的经典抒情曲。
在播放器里听、在现场听与面对面清唱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低沉磁性的男声缓缓流淌在春日静谧的山林中,连风都忍不住为之战栗。
祁星辰不知不觉沉溺其中,一曲唱罢,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真爱豆。
压抑不住的喜爱和崇拜从心底溢出,漫延上唇角。
柏夜看到他的表情,清楚他现在心情不错,柔声试探:“星星,你从哪学的做饭?”
他几乎从不过问别人私生活,一是不礼貌,二是很少有人勾起他的好奇心。
可前天晚上小粉丝的反应让他不太舒服,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祁星辰的确心情颇佳,笑着答:“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做着做着就会了。”
柏夜从中听出不一样的意思:“小时候没人给你做饭?”
“也不能这么说,我没那么惨啦,”祁星辰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此刻刚从柏夜歌声中解脱出来的跟拍助理加入话题,“星星,你长得好、性子好又会做饭,以后嫁给你的女孩一定非常幸福!”
柏夜猛地想起了周屿女朋友,看了祁星辰一眼。
“喂喂喂,你们怎么这么操心我人生大事,”祁星辰忙着煨鱼,头也不抬地开玩笑,“我是在《穷游》,不是在非诚勿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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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出去的分工大家完成的不错,于是祁星辰不负众望,找空地拢了两堆火,一堆烤鱼,一堆炖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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