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季天,孙金豹也是认识的,他往常也来过百舸几次收钱,自然也见过季天几面,此刻一眼便认出了对方。
呵呵淡笑了几声,孙金豹凑上前,一张嘴里喷吐着混杂着烟味的浑浊气味,笑呵呵道:“姬大师,别来无恙啊。”
季天没有回话,而是侧头注意到地面上斑斑血迹,接着看向倒在一边脑袋躺在血泊中的林风。
此刻的林风,意识都浑沌一片,被鲜血染红的视线中,人影憧憧,看不清,也分不清,口中含糊其辞,也不知在说什么。
看到林风下场居然如此凄惨,季天瞳孔微缩,眼中寒意更重。
轻轻一指林风,他强忍住心底的怒意,平静开口:“哪位兄弟这么客气,帮我教训的学徒?”
回应他的,只有两三声戏谑的冷笑。
根本没人理会季天,或者说,对于这帮监察队来说,他们根本不想花力气和一个即将被废掉的废物多嘴。
见没人说话,季天收回指头,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眼中寒光闪烁:“这么说来,在场的各位全都有份喽?”
“什么有份没份,这家伙暴力违抗我们执法,敲他一棍算是小惩,”孙金豹对季天云淡风轻的态度相当不喜,一脸严肃仿佛秉公执法道,“不过你就不一样了,姬先生,有人举报你……”
“我举报你个大脑袋!”
不等孙金豹说完,季天怒喝一声,紧跟着抬起一拳,快若闪电般轰击向孙金豹的左脸。
“姓姬的你大胆!”
孙金豹的反应不可谓不迅速,在意识到季天出击的那一刻,便也低吼着抬臂防卫。
只是……
对于季天的霸道一拳,孙金豹的抵挡无异于螳臂当车。
如果此刻有一台高速摄像头对准了孙金豹的话,便会发现他护住左脸的整只小臂,都在季天一拳之下发生着严重的变形,继而他的左脸也在发生凹陷,脸腮上的肌肉更是近乎陷到口腔里头,在清脆的骨折声中,几颗智齿顺着口水从口中喷出。
啪!
强猛的一拳,根本来不及捕捉影迹,孙金豹就被捶飞了出去。
等众人回过神来时,他已然整个人都陷在墙上,挖到挖不下来。
“……”
屋子里安静地有些过分。
无论是吴光启,还是傅城,此刻都一脸愕然,之前季天无论是对付黑袍人,还是冥雀,都从来没在祭院人面前出过手。
一直以来,百舸的一帮老小都以为这位姬大师是文弱书生型的,献祭技巧虽然高得离谱,不过实力怕是差强人意,没想到这一出手,就惊呆了众人。
啪啪啪!
吴光启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确定自己没看错。
“这一天……真是活见鬼了。”
“一个,”收起拳头,季天看向下一个监察队,继而语气森寒地裂开嘴,似怒似笑,“今天到场的,一个都别想走。”
“姓姬的,你敢对监察队的人动手!”孙金豹被人从墙里挖出来,指着季天就是一阵鬼哭狼嚎,“把他……把他给我废掉!”
季天虽然没要了他的命,但却把他的两腮都打塌了,嘴里还在不断淌血,整个人看上去跟个厉鬼一样。
“监察队……”季天撇了撇嘴,“很厉害吗?”
“我是监察队的队长,你敢对我动手,就等着进苦祭所……”
孙金豹还没说完,声音突然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般,戛然而止。
紧跟着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仿佛见到恶鬼一般,看着突然从后院过来的红脸。
不止是红脸,还有几个苦祭所监管员,此刻都站在季天背后,不怀好意地盯着孙金豹。
更别提他们身后,林藏锋那一帮苦祭所犯人,那个气势,那个神情,简直“凶神恶煞”的最佳代言人。
这些人平时呆在所里,周围都是同类,所以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但别忘了,他们既然能进苦祭所,那可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光是往那一站,就能吓尿一帮人的。
对红脸、林藏锋等人的静街效果,季天也是略感诧异。
“方……方哥……你怎么会在这?”
孙金豹被红脸瞪得赶紧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对于天河镇来说,他孙金豹是监察队长,是执法者,可对苦祭所,那就连屁都不是了。
说的好听点,他们监察队协助苦祭所,维持天河镇治安秩序,若是发现可疑人物,还能第一时间通知苦祭所。
可要是说的难听点,那就是苦祭所安插在外的眼线,或者说,狗……
“挺神气的啊,连祭院都敢砸了?”
蹲下身,红脸单手握住孙金豹下半张脸,眯眼微笑:“所里头给你权利治安,你就是给我们这么治的?”
“啊啊啊——”
感受到双颊处传来的大力,孙金豹痛叫连连,他的下颌骨本来就被季天一拳打得近乎粉碎,现在再被红脸这么一捏,那叫一个“欲仙欲死”。
孙金豹叫得越惨,红脸捏得就越紧:“林所长这段时间整顿苦祭所没怎么管你们,真以为没人镇你们了?敢这么在镇上兴风作浪?”
要说起来,这孙金豹还是当初孙重在时任命的,按理说以他的资历根本不配当这个监察队大队长,只是这种小官,一来林远平也没看不上,二来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笼络人手,也没功夫搭理监察队。
受到示意,林藏锋等一帮犯人踏步上前,那清一水的恶霸气势,压得监察队的气焰立刻消弭地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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