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是挺吓人的,没事就好。”
夏夏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那个,我……快要结婚了。”
“和田宁?”文萱意外,飞速扭头瞥了她一眼,“那恭喜你啦!不过你们这速度……真够快的。”
夏夏低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婚礼定在九月中旬,比晓春还早了小半年,晓春一听说就立刻打趣她:“你这应该算典型的后来居上了吧?可惜你们赶时间,不然咱们索性把婚礼办在一块儿,那才叫热闹呢!”
不过现在用不着赶什么时间了,夏夏开始琢磨晓春的建议,考虑办集体婚礼的可能性,她自己当然愿意,就是不知道田宁的意思……
“小冬,你渴不渴?把袋子里的牛奶拿出来喝了。”文萱的说话声把夏夏越飘越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来帮你拿吧。”夏夏从一个马甲袋里掏出一盒牛奶递给小冬。
文萱又问:“夏夏你渴不渴?我还买了瓶果汁。”
“我不渴,谢谢。”
文萱却坚持:“小冬,你把那瓶橙汁拿给阿姨。”然后又劝夏夏:“还是喝点儿吧,这两天气温又升上去了,得及时补充水分。说实话,你老跟我这么见外,我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夏夏最听不得旁人说软话,况且自己也即将结婚,心头那个结无论如何也该解开了。
她从小冬手上接过果汁,笑着道:“以前的事,我也有任性的地方,就别再去提它了。”
她拧开瓶盖,咕嘟咕嘟连喝了几大口,文萱从后视镜里目不转睛盯着她,夏夏察觉到了,两人在镜子里相对一笑。
“夏夏,田宁对你好不好?”
“唔……还不错。”夏夏笑容渐趋甜蜜,“他脾气比较大,不过每次发完火都会主动来哄我。”
“呵呵,看不出那么个大男人也有服软的时候。”文萱笑吟吟地说,“不过我最初看见你们在一起时就觉得特别般配。”
“是吗,为什么?”夏夏揉揉眼睛,不知怎么回事,她忽然很犯困,眼皮越来越沉重。
文萱还在说话,声音却越来越遥远:“田宁人高马大,很有气势,你呢,又是小鸟依人的。而且……”
“妈妈,”小冬惊讶的呼唤打断了文萱,“夏夏阿姨睡着了。”
文萱迅速扭头扫了一眼,果然见夏夏歪着脑袋,一动不动。她放缓车速,靠边暂停,回身仔细查看,确定夏夏已经昏睡过去了。
小冬有些不安,两只小手不停地绞来绞去。文萱摸摸她的手背,安慰道:“阿姨累了,让她睡吧,你别去打扰她。”
车窗外,车流渐稀,她们已经驶离市区,正向偏远的郊区方向行进。
文萱定定神,把路线又在脑海中规划了一遍,重新启动车子。
约过了四十分钟后,视野变得开阔起来,大片田地出现在眼前。
文萱在某个岔道口右转,拐入一条泥土路。泥土路两边均是绿油油的瓜田,碧绿的瓜藤在田间蔓延,覆盖住成片的土地。
车子驶至一座农家小院的前方停下。
屋子是两间并排的平房,带一个宽大的院子,装饰简陋,连墙粉都没刷,露出红色的砖块。文萱先扭头检视了一下还在沉睡的夏夏,随即推门下车,取出钥匙打开院子的门。
半个月前,她未雨绸缪地从一对老夫妇手里租下这间看瓜田的屋子,那是在她打算解决掉陈志平之前。
潜意识里,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之所以看中这里,主要是因为房屋独门独户,四周均是茫茫一片的瓜田,邻居都在几里地之外,大热的天,谁也不会来关注这块地方。
老夫妇膝下无子,靠几亩薄田度日,对文萱的租赁要求不明所以,文萱也不便多加解释,用高额租金堵住了两人的嘴。夫妇二人利索地搬离了瓜棚,反正他们在村落另有房子可住。
开了院门,文萱重新上车,将车子倒进去,之后就将小院的大门锁上。
她先把小冬抱下车,让她帮着自己把后备厢里的食物和水运送进屋内,两间房都照文萱的要求收拾成相似的格局:有床、桌子和几张凳子,其余用不着的东西都被堆在角落。
文萱把小冬安置在左边的房间里,这里没有空调,房东按着文萱的要求买了两架风扇。她给小冬调好风扇,又留了两本漫画书和一些零食给她:“你好好在这儿玩着。”
小冬抬头问:“夏夏阿姨跟不跟我一起玩?”
“她还没醒呢!”
“那等她醒了能不能和我玩?”
文萱摸摸她的脑袋,叹了口气:“等她醒了再说吧。”
她走出房间,但没关上门,八月底的天气格外炎热。
灰色的帕萨特静静停泊在院子中央,四周极为安静,能够听到阳光炙烤大地的吱吱声,此外,就只剩树上的知了在没完没了地鸣唱了。
文萱把夏夏半拖半抱地拽进右边的房间,途中夏夏似有感知,哼唧了两声,但并未醒来。
在“制造”那瓶特殊的果汁时,文萱考虑到夏夏可能只会喝上几口,特意在果汁里掺入了足量的药粉,没想到夏夏实诚,一口气便灌下去半瓶,这会儿即使意志想醒过来,肉体恐怕也敌不过药性的力量。
文萱好容易把夏夏放倒在床上,自己也折腾出了一身汗。她开了风扇对准自己使劲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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