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振乾愠怒地瞪她一眼,却说不出话来,有种感觉,只可意会,无法言传。
严佳见他说不出话来,越发占了上风,“再说了,他有什么想法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就该因为这个远远躲开他吗?”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妙。”方振乾放软了口气。
严佳毫不示弱,“那你呢,你不是明知华梅对你有意,还频频跟她接触吗?你怎么不把业务推给别人来管啊?”
方振乾闭了闭眼,“这么说你今天是专门监视我来了?”
“是!”严佳响亮地答。
方振乾无语地看着她,两人用眼神交了会儿锋,他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懂事一点呢,严佳?”
严佳感到心一点点往下坠,半晌,她轻轻回了一句,“你又什么时候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呢?”她无法忘记刚才看到的那四目柔情相对的一幕。
“严佳,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跟华梅见面是为了工作,跟你和麦克不一样,你们完全没必要见面。”
严佳咬住下唇,不再辩解。
到底没在外面吃晚餐,两人毫无食欲地回到家里,方振乾进了书房,同时关上门。严佳则在卧室呆着生闷气。
这是结婚三年来的第一次冷战。严佳想,到底是谁出了问题,是方振乾,还是自己?
当终于饿得受不了的时候,严佳进厨房准备泡面吃,她拿出来两包面,想了想,狠狠心,又放回去一包,自顾自弄熟了吃得一屋子浓香四溢。
吃毕,严佳重又回到房间,心里空空落落的。她打不定主意要不要主动去找一下方振乾。
客厅的电话陡然间铃声大作,严佳没心情听,忍住不接,书房里的方振乾也没动静。
电话执着地响着,五声,六声。
严佳叹了口气,起身出去。
“嫂子吗?我是振坤,我哥在吗?”
原来是方振乾的弟弟,听声音挺兴奋,不知有什么好事。
严佳走到书房门前,重重敲了两记,瓮声瓮气地说:“听电话,是振坤来的。”
门打开了,先飘出来的是浓重的烟味,他居然又在里面抽烟了。严佳气鼓鼓地一扭身,回了房间。
方振乾走到客厅,拿起电话。
弟弟在那头高兴地告诉他,自己从派出所转去市公安局当刑警了。
“刑警?会不会很危险?”方振乾担忧起来。
“刑警总会有点风险的,不过一辈子在派出所当个管管户籍档案的小民警太没意思了,只有当了刑警才算是真做了警察。”振坤说。
方振乾也知道他这个弟弟虽然很老实听话,但是一旦有了自己的主意,不是肯轻易改变的,也只好随他,嘱他注意身体,注意安全之类的。
挂了电话,他去卫生间擦把脸。
镜中的自己面色青白,十分生硬难看,他用手接了水,扑到脸上狠狠搓了两下,再用面巾擦干。
走进卧室,看到严佳已经合衣睡在床上了,蜷曲的身子益发瘦弱,很无助的样子。
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轻轻碰触了一下严佳的头发。
“睡着了?”声音低柔。
严佳的鼻子一下子酸酸的,猛地坐起来,转身搂住他。
方振乾暗暗叹息一声,将她温柔地拥住。
“对不起,今天不该对你这么凶。”他轻声道歉,心底漾起一丝愧意。
严佳只一味搂着他,“老公,我好害怕,怕你有一天会离开我。”
方振乾一遍遍抚摸着她的头发和后背,轻声道:“怎么会呢,我答应过你爸妈要好好照顾你。”
严佳沉默片刻,忽又直起身子,盯牢方振乾,神情认真:“老公,如果有一天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守着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过日子。”
方振乾完全怔住。
他看着严佳那犹有稚气的脸上浮现的坚毅,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了解她。
一阵莫名的惶惧卷过心头,他把严佳紧紧拥入怀中,在她耳旁轻喃,“真是个傻姑娘。”
周五一早,方振乾临出门和严佳说好下班去接她,然后一起去酒会。
严佳特意挑了一件黑色的礼服裙,她在镜前端详良久,最后把平时总喜欢扎起的头发盘到了脑后,淡施脂粉,这样看起来成熟多了,她满意地对着镜中的自己打了个飞眼。
鞋子也换成了尖头细高跟,走起来有点咯脚,这也算是美丽的代价。
到了公司,肖燕更是对她刮目相看.
“啧,啧,小母鸡变凤凰了。”肖燕眼睛一眨不眨盯住她,然后走上一步,轻声打探,“搞这么妖艳,真想红杏出墙啦。”
严佳弯腰揉了揉有点红肿的脚踝,这双鞋买了之后,是第二次穿,实在不习惯,低声自语,“只怕这红杏要被他出了去。”
“你在嘀咕什么?”肖燕噼里啪啦的整着文件。
“哦,没什么。”严佳忍住倾诉的欲望,怎么说肖燕也是华梅的妹妹,有些话不得不防。
五点半,方振乾的车准时停在公司楼下,当他看到严佳娉娉婷婷地从楼里扭出来时,多少有点错愕。
“好看吗?”严佳微笑着晃到他面前,期待地望着他。
方振乾这才咧嘴一笑,“好看,上车吧。”
下班高峰期,路上很堵,当他们来到酒会举办的地点威尼斯花园酒店时,已经错过了开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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