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今天不扎针。午睡后,我放不下心,就继续待在卧室里。
“我锁上啦。”今天她也敲了几下,比昨天晚了三十分钟,而且根本没探出头来。下午三点多,我轻轻拧了拧门把手,门还锁着。下午五点做牵引时,听见春久走到跟前跟我打招呼:“伯父,多谢了,每天都洗得很舒服。”我看不见他的脸,真想瞧瞧他说这话时是什么表情。
六点在院子里散步时,我问佐佐木:“飒子不在家吗?”
“刚才我看见希尔曼出门了。”佐佐木又去问了阿静,回来说,“少夫人确实出门了。”
……
十日。……下午一点至两点午睡,然后又经历了与八日相同的事……
……
十一日。……今天不做针灸,不过今天和九日那天不一样。
飒子没有说“我锁上啦”而是说“我没锁门啊”。她还难得地探出了头,表情很快活。从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
“今天他不来吗?”
“不来,您进来吧。”
她让我进,我就进去了。她早已躲进浴帘后面去了。
“今天您可以吻我。”沐浴声停了,她从浴帘下面伸出了小腿。
“怎么还是看妇科的姿势?”
“当然了,膝盖以上不行。不过,这回我把喷头关上了呀。”
“是想要感谢我吗?这礼也太轻了吧。”
“不愿意就算了,我可不勉强您了。”然后又加上一句,“今天不限嘴唇,用舌头也可以。”
我和七月二十八日那天姿势相同,用嘴去吸吮她小腿肚的同一个位置。我用舌头尽情地享受,这感觉跟接吻很像。我咂咂地从小腿肚往脚踝吻下去,她竟一直没说什么,全由着我。舌尖触到了脚面,进而触到了大拇趾。我跪在地上抱起她的脚,一口含起了大拇趾、二趾和三趾。又吻了脚心,湿漉漉的足底很诱人,仿佛也有表情似的。
“差不多了吧?”
突然,喷头打开了,喷到了她的脚底,也喷了我满头满脸的水……
五点,佐佐木来通知我做牵引时,问我:“哎呀,您的眼睛怎么红了?”这几年来,我的眼白常常充血,平时总是红红的。仔细观察瞳孔的话,甚至能看见眼角膜下面暴着几条又红又细的血管。担心是眼底出血,去做了检查,医生说眼压正常,还说我这个年纪也不足为奇。只是每当眼底充血时,就心跳加快,血压明显升高。佐佐木马上给我号了脉。
“脉搏90多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
“给您量量血压吧。”
她硬让我躺在书房的沙发上,静躺十分钟后,在我的右臂缠上橡皮管。我看不见血压计,但是从佐佐木的表情上大致猜得出来。
“您现在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什么不舒服啊。血压高吗?”
“200左右。”她这么说的时候,一般都是在200以上,差不多205、206、210或220以上。不过,我过去最高的时候曾经达到过245,所以多少高一点,也不会像医生那么吃惊。反正我也看开了,一不留神就这么丧了命也没法子。
“今天早上量的时候是高压145,低压83,很正常的,怎么突然这么高了,真奇怪。是不是大便干燥,用力太猛了?”
“没有啊。”
“没什么事吗?真是奇怪了。”佐佐木仍旧百思不得其解。我嘴上没说,可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刚才吻脚心的触觉还留在嘴唇上呢,想忘都忘不了。血压一定是我在把飒子的三根脚趾含在嘴里的时候高上去的。当时,我的脸一下子变得火热,血液全部涌到了头部。我甚至想到自己会不会在这一瞬间突发脑溢血死去呢。我会死吧?我会死吧?我千真万确是这么想的。我曾设想过这种情况,然而一旦真到了这时候,一想到“死”还是害怕。于是,我拼命对自己说:“要冷静,不能太兴奋。”可奇怪的是,越这么想就越停不下来。不,越想要停下来,就越疯狂地吮吸起来。一边想着我要死了,一边吮吸着。恐惧、兴奋和快感在我胸中轮番涌动着,心绞痛发作般的疼痛让我喘不上气来……到这会儿已经过了两个小时,血压还没下来。
“今天就不要做牵引了,安静地休息一下为好。”佐佐木不由分说地硬把我送回了卧室,让我躺下休息。
……
晚上九点,佐佐木又拿着血压计进来了。
“再给您量一次吧。”
这回所幸回复了正常,高压150多一点,低压87。
“好了,这下可以放心了。刚才可是高压223和低压150哪。”
“这不过是偶尔的。”
“偶尔也不行啊,幸亏持续时间不长。”
放心的不光是佐佐木,其实我比佐佐木还要松了一口气。同时,我又觉得照现在的状况,我还可以继续疯狂下去,虽说不是飒子喜欢的桃色冒险,但我这种程度的桃色冒险也不该就此停止,纵使一时疏忽丢了性命又有何妨……
十二日。……下午两点多春久来了,好像待了两三个小时。晚上吃完饭,飒子马上出门了,说是去斯卡拉座看马丁·拉萨尔主演的《扒手》,然后去王子饭店游泳。我想象着从她那露背泳衣露出的雪白的肩头和后背,在夜晚的灯光下闪烁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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