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淦哦，这语气，真当是她领导啦。
林菜菜这个暴脾气，看着这俩人转身走了，忍不住冲他们的背影翻了好几个白眼，没想到李泽明倏地回头，林菜菜差点把眼睛给翻歪了。
李泽明难得有些扭捏，犹豫了一会，小声说：“菜菜，小明很喜欢你，我也是。”
林菜菜：？？？
林菜菜对这莫名其妙的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明是谁啊？小明不是李泽明的外号吗？怎么在他嘴里成了第三人称了。他这、他这是不是精神分裂啦？
***
李泽明是不是精神分裂暂且不表，但林菜菜知道自己现在感觉不太好。
因为光荣晋升了职位，第二天，林菜菜有幸被李泽明带着参加了研究韩未昀的活动。
看着被放在电椅上电击的韩未昀，林菜菜发誓她是真的没想到这研究活动还可以这么残暴的！
电流电压并不大，在人体承受范围内，但这并不等于人不会受苦。
林菜菜看着韩未昀被电的浑身应激性地颤抖，汗如雨下，张口结舌说不上话来。
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而另一边，正操作着开关的李泽明发出毛骨悚然的笑声，这会他是真的把假韩教授当成韩未昀来折磨了，每电一下还要问韩未昀感觉怎么样，问他有没有后悔研究他。
李泽明还提及韩未昀当时催他产让他提前把孩子生出来，还让他父子刚出生就骨肉分离。
“可惜你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了。”李泽明惆怅地说着，“不过，我想这样多刺激刺激你，也许可以帮助你修复你这份残缺？”
“真没想到啊，你竟然是这样的怪胎，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想要研究我？”
“说话！你这个怪物！生不出孩子来的异种！”
李泽明上前几步，揪着韩未昀的头发，强行抬起他耷拉着的脑袋。
韩未昀的眼睛迟缓地眨了眨，好半天才对上焦距，却越过他看直接向了站在不远处的林菜菜。
林菜菜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韩未昀，哪怕说之前在小黑屋里叫他嘘嘘，他看起来也还有人的尊严的。
不像现在，林菜菜怀疑再电一阵子搞不好韩未昀都会括约肌失灵。
林菜菜脸色隐隐发青，她以为韩未昀最多被多采点血，多取一些组织（比如给他剃秃了什么的），但万万没想到，李泽明根本不是在研究，他就是在泄私愤呀。
林菜菜都不敢想，当初韩未昀到底做了什么，会让李泽明现在进化成这个变态样，也不知是韩未昀咎由自取，还是李泽明突变了反将了韩未昀一军。
此刻视线与韩未昀疲惫的目光对上，林菜菜一个激灵，抿抿唇，莫名有些心虚和内疚，连忙转开视线。
李泽明注意到了两人的视线交流，他扯开嘴角，无声笑起来，看向林菜菜，声音有些尖利地鼓励林菜菜，“菜菜，不要怕，他现在连砧板上的鱼都不如。”
他松开手，韩未昀的头立刻沉沉地落下。
李泽明几步走到林菜菜身边，把电击韩未昀的遥控器塞到林菜菜手里。
“菜菜，你也来试试，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林菜菜疯狂摇头，拼命把遥控器塞回给李泽明。
她不会的。
这特么的就不是法治社会的人干得出来的事好吧！
就算她再怎么讨厌韩未昀，她觉得半夜叫他起床尿尿，不让他睡个好觉，神经衰弱几天就足够了。
现在这种，那可是犯法的。
说她怂也好，说她窝囊也罢，反正就林菜菜的世界观来说，这种触犯刑法的行为是绝对不可以的。
哪怕说她之前被韩未昀抓走研究，她也下不去手。
再说了之前人家韩未昀根本看不上研究她，上赶着研究她的是韩逸昀，而且就算是韩逸昀也只是收集组织，通过组织做基因之类的微观层面的研究。
大概是见林菜菜怎么也不肯下手，李泽明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他狠狠地按下开关几十秒，林菜菜听到一直未发出任何声响的韩未昀，此刻都被电的发出了抑制不住地闷哼声。
“菜菜，你在可怜他？”李泽明松开开关，轻声细语询问。
林菜菜连忙摇头。
但这并没有安抚到处于狂躁状态的李泽明，他厉声质问林菜菜：“菜菜，你因为看到这个就可怜他？那你没看到我的时候呢？！”
“你还记得我们一开始关在他弟弟的研究所的时候吗！”
“那个时候我连门都不能出，因为他们担心我会污染。污染？污染！！！这是能用在人身上的描述吗？他们当我是垃圾！是垃圾！！”
“后来、后来、”许是精神有点错乱了，李泽明指着假韩教授咬牙切齿地指控，“后来这个姓韩的把我带走了，他不光要研究我，还要研究我的孩子！就为了让别人生出孩子来。”
“我管别人能不能生出来，我管他们去死！”
“我的小明，我可怜的小明，菜菜，你知道吗，小明他每一天都在透支生命，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原来李泽明所说的小明是他的儿子。
就这一点来说，韩未昀的做法确实可恨。
林菜菜讷讷地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安抚面前处于狂暴状态的BOSS。
但也许是狂暴时间到了，李泽明又迅速冷静下来，他眨了下眼，上一秒还在目眦欲裂的指控，现下已经可以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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