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巫月转身往夏轻歌的厢房而去。
倔强、单薄的背影刺痛了夜锦衣的眼,他倏的转身,大步而去。
他生怕再不走,就忍不住冲进去,弄死夏轻歌,再揍一顿这小混蛋。
“巫月姑娘,”眼见巫月与夜锦衣吵翻,江南不由有些愧疚,“卑职……”
巫月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多言,望向榻上的夏轻歌,“他怎么会成这样?”
“昨晚,石护卫将统领大人拖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具体怕要等到统领大人醒来才能知道。”江南垂下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愧疚。
拖回来?
巫月望着夏轻歌锦袍上的污渍,突然记起早晨夜锦衣的话,他好心,差人将他拖回来了。
还真是拖啊!夜锦衣这个小心眼。
“夏统领?”巫月缓步走近夏轻歌,轻轻唤了一声。
夏轻歌手中挥舞的长剑一滞,却没有应声。
“夏统领?”巫月又唤了一声,向前走了一步。
“快跑,巫月,快跑!”夏轻歌唇翕动了一下,细细的声音吐出。
巫月的鼻子莫名有些发酸,也不知是因感慨这个时候,夏轻歌还急着让她快跑而感动,还是对愤然而去的夜锦衣有些伤心……
她缓缓吐了口气,将心中的酸涩压下,走近夏轻歌,“夏统领,我是巫月。”
说着,她抬手将长剑从他手中取出,递给一旁的江南,“帮我打盆水,拿帕子过来。”
她记得那晚她坐在树梢的时候,他披着湿漉漉长发的说,他洗了九遍澡。
若是现在夏轻歌看到自己这脏兮兮的模样,怕是要洗掉一层皮吧?
巫月伸手解开夏轻歌腰间的玉带,抽出,又将他脏兮兮、已分辨不出眼色的外袍脱掉。这才发现,即便里面素白色的中衣上也是一块黑、一块灰,磨破了很多地方。
她轻叹了口气,又将他的中衣脱掉,裸露出上身。与夜锦衣一样的肌理分明,充斥着力量之感,只是皮肤白皙的有些过分。但也因此,身上那一个个伤口才看起来更加的刺目。
“巫月姑娘!”江南将打来的水,和帕子交给巫月,“辛苦姑娘了。”
“没事,”巫月将江南浸水、拧干的帕子接过,细细为夏轻歌清理着伤口,以及身上的污渍。
“夏统领这背上的伤,”巫月顿了一下,看向身旁的江南,“是不是拖拉所致?”
“嗯。”江南垂着头轻嗯了一声。
巫月心里突然涌上一丝愧疚,若不是因为她,夜锦衣也不会这样对夏轻歌吧?
又忙活半天,给所有的伤口上了药,巫月起身,“你好好照顾……”
话未说完,她就觉手腕一紧,垂眸,却见是夏轻歌拉住了她的手,眸子当下一亮,“你醒了?”
夏轻歌扯了扯唇角,瞥了眼身上的伤,唇,翕动了一下。
“你说什么?”
巫月当下附身,将耳朵凑近夏轻歌的唇边,如墨的青丝扫过夏轻歌裸着的胸膛,他半眯的眸子里突然有异样一闪而过。
“谢谢你。巫月,其实,你不用管本统领的,熬一熬,总能熬过去的。”
“说什么呢?”巫月侧脸嗔了夏轻歌一声,“我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吗?更何况,你也帮了我好多。”
“呵呵,”夏轻歌狭长的眸底有笑意浮现,又瞥了眼自己裸着的上身,漫不经心道,“你对本统领,是不是要负责?”
嘴上说的漫不经心,可夏轻歌的手心竟微微有些湿了。
巫月撇嘴道,“看了你的又不止我一个,江南也有看到啊,所以,要负责,也该是他。”
说话间,巫月直起身,望了眼外边的天色,“好了,你好好休息,我……”
“别走,别走!”巫月的话未说完,夏轻歌的眼眸已闭上,只剩大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巫月姑娘,”江南迟疑了一下道,“要不,你就多等一会,我已经差人去熬药了,你帮忙喂统领大人吃了药再走?”
“也好!”反正也已经耽搁这么长时间了,夜锦衣那里,该来的风暴也跑不了。
只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忍的,给夏轻歌喂完药之后,夏轻歌竟然烧了起来,额头滚烫,白皙的面颊像涂了胭脂一般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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