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陈应江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今日一早,是李如初邀请他来驿馆的,也是李如初提议来看陈奕彤的,莫非这一切是李如初所为?
“大师的意思是李大人所为?”陈应江紧张的望向诸葛无名。
“不,小僧的意思是这红叶阁内,除了锦王爷和李大人之外,应该还进了两名男子,而且这两人的气味颇重,所以小僧怀疑与陈小姐云雨的应该是他们。”
“可能找到人?”巫月眼眸晶亮的望向诸葛无名。这小和尚的鼻子果然很厉害。
“人只要在这里,小僧自然能找到。”
“你们十人一排快点排好队。”听了诸葛无名的低语,袁宝当即招呼红叶阁门口看热闹的小厮进来排队。
就在这一群小厮、花匠、帮工、侍卫推推嚷嚷排队之际,却有两个人影一点点往人群外挪去。
两人刚挪出人群,正欲转身逃跑,各有一只大手已然搭在两人的肩头,将两人猛地一推,“想往哪逃?”
片刻功夫,这试图溜走的两人便被带到了夜锦衣面前。
“王爷,”诸葛无名双手合十向夜锦衣道,“红叶阁中残留的气味正是这两人的。”
袁宝接着道,“我刚问过了,这两人,一个叫张兴,一个叫谢三,俱是梅城人氏,两月前开始在驿馆做更夫。两人都好赌,又爱占些小便宜,臭味相投。”
“不,不,”陈奕彤看着眼前一个尖嘴猴腮、一个满脸麻子的人,当下掐住了苗姑的手臂,“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他们弄错了。”
昨晚,陪着她的明明是夜锦衣,怎么可能是这么两个东西?
“王爷,我们冤枉、冤枉啊!不关我们的事!”尖嘴猴腮的张兴跪地连连叩头。
“对,不、不、不关我们的事。”一脸麻子的谢三也跟着张兴跪下叩头。
陈应江心中顿时“咯噔”了一声,莫非昨晚拿了陈奕彤清白的真是这两人?他阴沉的眸光缓缓转向陈奕彤,却见她只是伏在苗姑怀里嘤嘤抽泣,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这是该哭的时候吗?
“锦王爷,”陈应江铁青着四方脸,阴沉的眸光划过地上跪着的张兴和谢三,“您位高权重,但也不能仗势欺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肆意毁我们丞相府的声誉。”
“既是你们丞相府的声誉,本王又不是你们丞相府的人,如何毁得?”夜锦衣清浅的声音一出,当下就将陈应江堵了个哑口无言。
继而,他幽深的眸子扫向窃窃私语的人群,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继而,清浅、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本王向来没有耐心,即刻起,提供有用线索者,赏白银百两。知情不报者,杖一百,即刻赶出梅城。”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小厮道,“小的知道,王爷,昨晚更声响时,小的在树后起夜,张兴和谢三正巧从小的眼前过去,当时他们低着头,好像在地上找什么东西。”
“接着!”小厮活音刚落,袁宝便取了两个大银锭子抛了过去。
“王爷!”见此情景,一名双眼放光的侍卫当下道,“昨晚交班之后,我们几个正准备回去休息,就看到他俩,猫着腰、低着头,的确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还有,他们所走的路正巧是通往红叶阁的。”
“王爷,”一个婢女也抢着道,“昨晚奴婢检查门窗准备入睡之时,正巧看到小路上谢三就着手中的灯笼查看着一个闪闪发光的物件。当时奴婢心中还嘀咕了一下,这是顺手偷了谁的东西?”
“碎银子!那是碎银子!”当下一个婆子惊喜的出声道,“昨晚都睡下了,我突然记不得糯米是否泡下了,于是便起身去厨房去看,路上正巧撞上张兴,把他手里的几块碎银子全撞掉了,当时,我还打趣他,这是去哪又赌了?那时,正巧是在红叶阁的拐角处。”
这婆子话音一落,袁宝当下按住两人搜身。果然从两人身上搜到了十几枚碎银快。
“这些银两,若按拾遗罪论处,正巧够杀一个人。”夜锦衣清浅的声音带着威严与嘲讽响起。
“王爷,是他,是他!”尖嘴猴腮的张兴当下指向谢三道,“这些银子都是他捡的,昨晚也是他和陈小姐苟且的。”
谢三一怔,瞬间红了眸子,一把掐住张兴的脖子,“我打死你小子,昨晚是我吗?还不是你说不上白不上?也尝尝千金小姐的滋味。”
“一派胡言!来人啊……”陈应江浑身打着颤,此刻他心中已能确定,十有八九陈奕彤就是失身与这两人了。
“再不说实话,立刻拉下去斩了。”夜锦衣不怒而威的生意截断了陈应江的话,也成功制止了张兴和谢三的互殴。
“王爷,是陈小姐主动的,真不管我们的事啊!”张兴当下道。
“就是,我们刚走到红叶阁门口,陈小姐就扑了上来,半裸着就往我们身上蹭,还拉着我们的手在她身上到处摸。”谢三老实道。
“是啊,是啊,是她求我们救救她,我们也是好心,看她实在饥渴,所以……啊!”
张兴的这句话还未说完,便被怒气冲冲而来的陈应江一脚踹倒。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陈奕彤终于扛不住这沉重的打击,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来人,去为陈小姐请大夫,还有,将他们两人押下去交给李大人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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