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福也是万分纠结，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步走的究竟是对是错，更是很难分辨出，现在自己究竟是赔了还是赚了。
每天直播的内容王永福都非常用心的去准备，没事的时候，也是常驻在王凡的直播间里，观看他的直播内容取经。
可偏偏这事情的发展和他所期待的是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根本就走上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虽然说直播收益还算可以，放在其他人身上，早就开心的庆祝了，但是对王永福来讲却是另一番景象。
观众们打赏的那点钱，还不够他刷给其他主播换查房呢。
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让自己活起来，而是带货卖炒栗子，可偏偏炒栗子却是几乎一点没卖出去。
从开始到现在，王永福几乎把王家湾的栗子树都收了。
100块钱一棵树的价格，他已经和人家签了数百颗栗子树。
这加起来可就是好几万块钱。
就算是这两年养猪赚了那么一点家底儿，但是一时半会儿的却也是拿不出这个钱来。
压在手里的栗子卖不出去，老百姓们上门等着要钱。
里外双方带给王永福不小的压力，别看他直播在摄像头面前的时候，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能够让所有人都乐出来。
但是离开了摄像头，却是一整天愁眉苦脸，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永福，咱这么干下去可不行啊，赔钱挣钱的倒是好说，你这不是跟自己找不自在的吗？”
吃饭的时候，眼见着王永福还在唉声叹气，他媳妇儿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也知道这么干不行，可是那你说咋整？一样的东西都是炒栗子，那凭啥他王凡就能卖出去，我这就卖不出去呢？
我直播间人气多的时候比他都高了，他都直播多久了，我才干几天？咋就卖不动呢？”
听到媳妇儿的话，王永福忍不住拍了桌子，只是这话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自己都没什么底气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媳妇儿也是叹了口气。
“要我说你就不是干这行的料，栗子卖不动就卖不动了，安心直播听人家说也挺挣钱的，要不你试试？”
媳妇儿的提议让王永福也有几分心动，可是这些例子又该怎么办呢？和村民们都已经签完合同了，虽然还没给钱，但是还能跑了不成？
这个问题着实难以解决，两个人又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要不……”
他媳妇儿赵玉娟有些欲言又止。
其实他很想说你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呢？既然卖不出去，你不如去把这些栗子转给王凡得了，听说他不是还在收板栗吗？
只是他也知道自家老公和王凡有些不对付，心里边憋着一股劲儿呢。
所以这话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中午的时候，王永福喝了一点闷酒，躺在床上睡了一觉，等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了。
“娟儿，晚上不用给我做饭了。”
简单的嘱咐了一声，直接转身出了家门，让赵玉娟有些莫名其妙的。
另一边王凡接收了赵磊的3000斤板栗，存在了厢房之中，这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也没得着清闲。
直播间的小伙伴们亲眼见到板栗到货了，所以这订单就像是雪花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砸。
就这么几会儿的功夫，已经收到了上千份订单。
少的一斤，多的三斤五斤、十斤八斤的。
可以说如果不是王凡手机赶快关闭了订单的话，说不定这3000多斤这一天就全都能卖掉。。
虽然这也和饥饿营销一样，让更多人充满了期待有关，但是不得不说直播间的小伙伴们，这种疯狂的热情，还是让王凡有些手足无措。
毕竟目前一共就采购了两台机器，一天到晚的不停歇，大概也就能炒个1000多斤。
换句话说，就仅仅是这么一小会儿的订单，就已经需要他工作两三天的了。
再加上机器刚刚运过来安装好，具体的操作和流程工人们还没有太熟练掌握。
所以只能王凡亲自动手，这实在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
一直忙到了下晚五六点钟的光景，王凡这才得空歇息一会儿。
没想到刚从厢房走出来，还没进屋呢，忽然门外有人叫他。
“王凡，王凡！来来来来来！”
王永德站在他家大门口，也不进院儿，直接朝着王凡摆手召唤。
虽然说也不知道这老头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王凡还是过去了，一来这么大的岁数了，怎么着也要尊重，二来这老头还是本村的村长呢。
“二爷，您老怎么有空过来溜达了？有事儿？”
眼见着王凡出来，王永德脸上更是热情了，那笑容就像是一朵菊花。
“怎么样，凡子，晚上吃没呢？”
“没呢，这不正打算吃嘛，被你叫着来了。”
“正好巧了嘛这不，走走走和二爷喝两杯。”
听到王凡说没吃呢，王永德脸色又是一亮，拉着王凡就走，别看他岁数不小了，但是镜头可十足，王凡一时间竟然挣脱不开。
毕竟他也不敢太过用力气去挣脱，万一把老爷子弄出个好歹，他可承担不起。
二爷家的房子，就在王家湾村口不远的地方，两个人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他家。
进屋一看，两张八仙桌拼的大桌面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佳肴，有鱼有肉有鸡。
且不说味道他们做的如何，至少单从食材上来讲，这顿饭绝对是丰盛。
在桌上一小坛本地的特色散白正放在那里，散发着诱人的酒香。
而让王凡有些意外的事在这坐便，等待着的竟然还有一位。
不是旁人，正是王永福。
“傻站着干什么呢？快快坐下。”
王凡打量了王永福几眼，还没开口就被二爷给按到了椅子上。
“甭管什么事儿，咱们先吃，吃完了再说。”
行吧，既然二爷发话了，王凡自然并无不可。
对于眼前的这个王永福，王凡实在是谈不上什么仇恨，当然了，也说不上有什么好感。
打一个最简单的例子，现在他的感觉，就仿佛是隔壁家有个熊孩子，在你路过的时候往你身上扔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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