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宪信里说,自己情非得已要派出人马来无忧山,不交人没关系,不过要孔有德配合做做样子好让自己交差。这信虽也能说明张与孔颇有交情,但以此定罪稍嫌单薄。萧蝶略略思量便提笔将这奴颜媚骨的行文改成了一封硝烟味十足的战书,当这封精心伪造的信送到孔有德手上的时候,他正急着换上新郎官的衣服准备和那抢来的尊贵的小娘子拜堂成亲。
孔有德看完信铁青了脸,一言不发,二虎本还乐呵呵的看着他换衣服,这会儿见他脸色大变,赶紧凑上来问道:“大哥,咋了?”孔有德把信扔给二虎,说道:“张宗宪胆子越来越大!”二虎接过来略略一读,说道:“他要你立刻放人,不然就踏平山寨?这狗官是吃了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大哥,今晚你安心与四嫂成亲,待我去迎迎他,宰了他来给弟兄们下酒!”
“慢,”孔有德叫住二虎,说道,“二弟,我们这几年的买卖也靠他疏通不少,好处他也没少拿,用他们衙门的话来说,那就是贼赃,我们栽了也少不了他。”
二虎问道:“那该咋办。”
孔有德说:“你带百十人下山看看,若他只是虚张声势便罢,若他动真格,你再来回报。”二虎答应着领着小喽啰下山。孔有德喝了口茶,定了定神,小喽啰来提醒他该去礼堂了,他才想起来,匆匆带了帽子往聚义厅去。
聚义厅今天张灯结彩格外热闹,小喽啰们嘻嘻哈哈兴奋异常,只是从山下请来的媒婆战战兢兢,哆哆嗦嗦的站在一边,多余的话也不敢随便说一句。孔有德带着大红花在厅里站定,问道:“新娘子呢?还不去请,误了吉时咋办?”
媒婆回道:“离吉时还有一个时辰。”孔有德看她一眼,说道:“现在就是吉时,去把新娘带出来。”媒婆不再回话,只得任喽啰领着往后堂走找旗银江。
没过多久喽啰飞奔回来,大喊道:“大哥,大哥,四夫人出事了,她……她,你快去看看。”孔有德一惊,马上往后堂跑去,旗银江的房间房门大开,媒婆已经吓得面无血色,旗银江的额上一大块青肿趴到在梳妆台上,伺候她的丫鬟口吐白沫的倒地。
孔有德赶紧扶起旗银江连声叫道:“玉荷、玉荷,醒醒,醒醒。”
旗银江慢慢睁眼,随即哭倒在他怀里,说道:“大王替我做主啊。”孔有德连忙安慰:“怎么了,谁来过你房里?”
旗银江回道:“刚才丫鬟正给我梳妆,不知怎地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先打伤了丫鬟,又扯着我就要走,我不从,正在拉扯,媒婆进来,他就跳窗走了,临走还留下话来说他是官府之人,定会找机会带我走。我惊吓过度,一时就晕了过去。”
孔有德气得咬牙切齿,骂道:“好你个张宪宗,越发蹬鼻子上脸。”这边话还没说完,那边小喽啰又奔入堂内回报,禀道:“大哥,张宗宪带了大队人马,气势汹汹的在山下嚷着要见你,咱是打还是撤。”
“我不去找他,他倒送上门来,来得好,我这就去会会他,替玉荷讨个公道。”说完拔腿要走,旗银江娇滴滴的在后面传来一声:“大王当心。”孔有德嘿嘿一笑,说句“等我回来”,随即换上盔甲,挎了朴刀,骑马到山下去了。
旗银江转身对喽啰说道:“把闲杂人等带出去,我要休息。”小喽啰连忙把丫环拖走,把媒婆领开,又锁上了门。旗银江这才从袖袍里摸出萧蝶给她的包裹塞在枕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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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位女性,我并不觉得性别对我是一种障碍。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女性而感到生不由己或自卑,也从没有以为男性比较优越,又或以为女性生孩子是一件糟透的事情。绝非如此,当然男士并没有给我什么优惠;然而我认为事实却是,女士若要事业和家庭兼顾得宜,必然较困难,一位女士要负起一种双重的责任—— 职业女性若没有丈夫在支持,她的负担将是一般男士的三倍。
这不是俺说的,只是摘梅夫人的名言瞧瞧。唔……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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