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李末,你们家大人呢!”洪莲花早早上床睡了觉,但是打了个盹醒过来,李钰还是没有回来,听打更的声音已经快亥初了,李钰很少会应酬到这么晚的。
“夫人,我本来在裘府门外等着的,结果裘府的人告诉我,我们大人在裘府喝醉了,府里有人服侍,让我回来跟您说一声!”李末低着头,不敢看洪莲花的脸色。
要说他们这位夫人,在大人面前乖的像只猫,转过头对他们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你怎么能丢下你家大人一个人回来!”洪莲花说着就起身往客店外走。
“走,我们去裘府把你们家大人接回来!”
“可是,夫人,这半夜怕是不好走马车,咱们也没雇个轿子什么的!不如我一个人去吧?”李末看着漆黑的夜色,担心带着夫人出门会不安全。
“不用了,我们走着去!快点!”
幸好这客店离裘府不过两刻钟的脚程,不然走路都要累死了!
“你们进府通报一声,就说李大人的亲眷来接他回去!”洪莲花对裘府的两个门房说。
一身灰衣的老仆迟疑了一会,就让人先把两人带到偏厅去等着。
“夫人,外面大人今日宴客的女眷说是来接人回家!”
裘夫人知道今日相公在外院宴客,请了两位大人喝酒,三人喝的酩酊大醉,现下都在外院歇下了。
不过人家亲眷来接,也不好拒绝,“你带人去看看吧!不行就留她们在府里过夜,明天再走!”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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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这边请!”看门的老头又使唤了一个年轻下人带他们去外院客房。
“就是这间房了,还有一位大人在隔壁!”年轻下人带两人到了地方就退到院门口等着。
“吱呀~”洪莲花推开屋门,绕过正厅,果然在厢房里看见了睡在床上的李钰。
只是!搭在他身上的手是怎么回事?
洪莲花这时候什么贤良淑德都抛到了脑后,只知道,自己相公被别人给睡了!
洪莲花上去就揪住李钰的耳朵,在他耳边吼:“李钰,你给我起来!”
李钰觉得耳朵被揪的好疼,那点酒也醒了,看见洪莲花站在面前,还笑嘻嘻的喊了声:“娘子~”
洪莲花气的七窍冒烟,指着躺在李钰身边的女人喊:“这是谁,你怎么和她躺在一张床上!”
李钰回头看了一眼衣着暴漏的女人,赶忙解释到:“娘子,我不认识她啊!”
“不认识,你就跟人家上床!”洪莲花一想不对,“就算认识,你也不能和别的女人躺一张床上!”
喊着喊着,眼泪就唰唰的掉了下来。
李钰一看也急眼了,“娘子,你别哭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钰看见站在一旁一直不吱声的李末,“李末,赶紧给你们家夫人解释一下,你家大人我是那样的人吗?”
李末想的却不是这个,“大人,这位娘子怎么这么大动静也不醒啊?”
李钰回头一看,是啊!这姑娘明显是昏迷了啊!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还是哄好娘子比较重要,“娘子,你看,我这还穿的整整齐齐的,肯定跟她什么事都没有,别哭了啊!哭花了脸,就不漂亮了!”
洪莲花抽抽噎噎的探头去看那女子,果然躺在那不动,像是昏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嗝~”
“别管她了,夫人是来接我回客店的吗?”李钰看见身边躺个女人的时候就知道咋回事了,这个小醋缸子~
“是呀,结果你倒好!给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洪莲花擦了眼泪,瞪了他一眼。
“那我们走吧!奇峰呢?”李钰看了几眼没看见李奇峰,问李末。
“大人,师爷在您隔壁房间呢!”李末瞥了眼右边的房间。
“那你在这等着他吧!我与你家夫人先回客店了,你们明天一早就回,好赶路!”李钰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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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人说了,把东西放这就成,他没时间见你!”
“你能不能再去问一下?我是去大治县赴任的李钰,吴大人他应该已经接到文书了的。”
李钰到麟州府城已经两日了,但是知州通判没一个愿意见他的,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如果今天还是见不到,他只能直接去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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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要不,我们直接去大治县吧?”李奇峰对李钰说道。
“也罢,本来求见上峰也只是为了礼仪,我们直接去办了手续,就去大治县!”
大治县靠近西夏边境,离麟州府城不过半日路程,麟州本来就小,因为地理位置及其重要才被单独划为一个州。
大治县更是一个小县,全县不过四千户左右,底下有七堡八寨,没有中原地区那样的自然村。
主要是同姓人聚族而居,村寨和城堡都建在易守难攻的地方。
大治县的县城也是在一个三面环山的小山坳里,一面正对着黄河的方向,另一面就是一望无际的牧场和虎视眈眈的西夏人。
大治县水草丰美,多牧场,主要是为朝廷提供战马,耕地较少,蔬菜水果种类更少。
这样说起来比当初在清池县的时候条件还要差,毕竟清池县虽然穷,但是人口众多,面积广阔,又有天然的盐碱地的优势,想改良发展比较容易。
但是大治县是战略地位比较高的一个县,主产战马,李钰不可能让百姓不养马,毕竟这都是朝廷分配下来的任务,不完成是要获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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