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轻舟也随即拜向宗师大人:“是啊,我也觉得自己现在太有能耐了,应当收敛一些。”
说完,便不再原地逗留下去了,也懒得管人家宗师大人如何脸色如何想法,他夫妻二人便是任性又默契的一同转身离去。
“要破解你们相互关联着命数的咒印,老夫倒是有个法子……”眼见他们走得痛快,陶宗师再次开口。
“是吗?”杜轻舟听到这话后停下了脚步。
“轻舟,我们何必理他。”商繁胥担心她受人蛊惑,更是担心她知道许多自己苦苦瞒住的内情,是急忙抚上她的肩想将她哄走。
她随他走出几步后却回头看了陶昔一眼,眼睛宗师大人是有满腹的辛密急于倾吐,她再次笑了起来:“宗师大人有所不知,我这人,真是足够自私的。”话到这里时,她伸手摸了摸商繁胥的脸,笑得有些放肆,“一旦有个意外发生,若我活不成了也绝不想留他一人独活。”
陶宗师听着这话,抽动了一下嘴角。
“而他……”眼前的商繁胥,虽听得她如此狂妄的话,却依旧是无比眷恋的将她注视着,是她完全希望她有所收敛,于是,她便如他所愿了,“他也一定希望我去到哪里都是念着他的,即便是我死的那一刻,繁胥也必然想让我最牵挂的人是他,也一定只能是他。既然如此,若非我对他牵挂不舍到硬是要拉他一同去的地步,他又怎能安心认定我心底是最念着他的?”
“说得没错。”商繁胥听得眼中放光,伸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这等骇人听闻的挂念方式,自是让商繁胥听得好不欢喜。
他甚至还道:“轻舟,我能让你这么难以割舍,也不枉我倾心待你了。”
陶宗师的嘴角又是一抽,但为了面子考虑,他下一刻便绷紧了面皮故作冷淡道:“老夫也就言尽于此,当年他不惜工本救你一场,往后是喜是悲,是生是死,一切皆看你们的造化了。”
是啊,当年商繁胥为留下你的性命,果断舍弃近半寿数,动用了非常手段与你性命相连,而这性命相连造就了如今他对你的致命吸引,因这咒印之故,他对你的牵引,你根本难以抵抗……
同时想到此番的景况的陶昔与元集真二人,竟是不约而同的没再提及此事了。
再回到众人面前,在商繁胥的示意下,他夫妻二人还是给了十盟宗师一些薄面:“多谢陶宗师成全。”是毕恭毕敬的一起对宗师大人躬身行了礼。
陶昔冷哼一声,一挥衣袖,便是如烟云过眼一般带着宣明及旦天澜隐去了身形,一下没了踪影。
这陶宗师倒是练得一手好令术!
而杜轻舟的两位师兄,一见旁人都走了,也是很识相的打算开溜。
何宽说起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什么此地是治光教的据点,没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冯南烟补充说,至于什么隐秘,有多不可告人,还待他们前去仔细察看一番,权当是为了往后清剿□□妖人做准备。
商繁胥听后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一切小心行事,半月过后,轻舟同我便在登封山下与你们会合了。”
见他们三人神情肃穆,杜轻舟忍住笑意没有发作。
“领命!”何宽与冯南烟二人对着他们拱手一拜,接着便施展轻功争先恐后的溜了。
见两位师兄飞天遁地而去,杜轻舟这才笑趴在了商繁胥背上:“我这两位师兄怎么如此怕你,到底我睡着那两年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若是夫人想听,为夫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下身边没人碍事,他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杜轻舟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虽没有躲闪之意,却还是在提醒:“荒山野岭的,你休要想做什么荒唐之事。”
“这是自然。”话虽如此,不过他却决定,夫妻之间,哪里有什么事能叫做荒唐之事的。于是,就低头向她靠近……
是夜,大雨倾盆,睡得迷迷糊糊间,她听见商繁胥在说,这几日天气越发见寒了,问她会不会怕冷?
她含糊的回了句:“多穿衣裳便是了。”接着就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不想再搭话。
却听他带着笑意说了一声:“夫人确实是不会撒娇啊……”
她想,自己确实不如他会撒娇,不然也不会被他哄得昏了头……也罢,比不过的事就不去比了,自己的好胜心又不体现在这一环上……
想着想着,她又要睡着了,却被他故意摇醒:“轻舟,要不我来教你啊,雨声这么大,没人能听见的。”
起初她是没听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从他不怀好意的目光中她才顿悟过来,敢情他是闲心太好的想要教她撒娇!
她懒懒地回绝:“你少来……”
从九霄天下得山来,恍惚间与他陷在九药城中已有两日,这两日里她被商繁胥缠得太紧,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第三日一早,杜轻舟拿出气势,说是无论如何,今天也得出城去了,再这么逗留下去,岂有此理。
后来,为了对她的言听计从,当晚,商繁胥还是抱着她乘上了出城的马车。碍于精力有限,这一路上她都是昏昏沉沉的,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辛郾城。
到了城内,商繁胥将她安置在一处华贵宅邸内,又亲自伺候她沐浴更衣,给她揉肩捏腿再陪着她安歇,杜轻舟脑子迷糊得很,不觉又长长的睡过一觉后才悠悠转醒,本想对商繁胥提出要去接回黑马的事,可才要开口,却听门外有仆人兴冲冲来报,说是南疆郡王命人送来了一匹黑马,说是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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