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乏味的训练对于懒散成性的血狼团军士而言,当然是折磨,但碍于韩玄强大的实力,所有人都是心头暗自骂娘,却不得不拼命训练。
嘹亮的战阵口令声以及齐整的步伐声第一次从血狼团的营地中传出,自然引来不少其他兵团军士的围观,
“啧,这姓韩也不过如此嘛,竟然教血狼团这么基础的盾枪阵!”
“哈哈哈,不过这血狼团再学战阵也没啥用,他们本来就是第一批上去的炮灰!”
“这姓韩的是个没打过仗的雏儿,这血狼团是第一批炮灰,这两搭配……啧啧啧!”
围观军士大都是看猴一样,趴在血狼团营地的栅栏外嘻嘻哈哈。
这让正在训练的血狼团军士都是咬牙切齿,满面屈辱。
训练一直没有停下,从正午持续到下午,所有血狼团军士都是汗流浃背筋疲力尽。
不过韩玄始终没有开口停下训练,在这么紧迫的时间内,想要速成一个战阵,就必须要玩了命地训练,让每一个人听到战阵变动号令,根本不用多想,就能像条件反射一样完成战阵变动。
整个血狼团内渐渐开始怨声载道,甚至有人悄悄向虎屠建议,联合在一起反了韩玄!
但虎屠根本没有理会,只是沉默地按照韩玄的要求,一遍又一遍地训练。
他曾是个校尉,所以明白韩玄的苦心。
虎屠不发声,谁敢在血狼团里带头闹事,因此都只能默默忍耐。
直到太阳落山,直到夜幕降临,血狼团所有军士也不知道到底练了多少遍,只等韩玄开口中止训练时,所有人都累趴在了地上。
第二天,天还没亮,集结的金锣便又在营内响彻,地狱般的训练又一次开始。
不少校尉见血狼团发了疯般的训练,酸溜溜地讥讽起来。
“这么拼,上了战场还不是第一批炮灰!”
“那小子只不过是个王侯子嗣,根本不懂排阵布兵,瞎练做做样子而已!”
“就算他姓韩的真懂战阵,配合血狼团能练出个屁来!”
“哈哈哈!”
不仅仅是外人这样看,就连血狼团军士也都这样看。
“娘屁!整天拿咱们跟猴子一样耍,这不是诚心让咱们给别人看笑话!”
“要不是干不过他,早就想给姓韩的一巴掌了,毛都没长齐,真觉得自己实力强,就懂仗该怎么打了!”
“是啊,训练这么辛苦,到时候战争一开始,还不是冲上去给别人砍当炮灰,还不如舒坦几天呢!”
“明天说啥不练了,爱谁谁!”
血狼团军士在经过又一天的训练之后,终于再难忍受高强度的训练,开始预谋反抗。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第三天叫醒他们的,不是集合的金锣声,而是虎牙关关头城楼上的警钟。
咚!
咚!!
咚!!!
洪亮的钟鸣彻底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整个关内都回荡着城楼令兵歇斯底里的长吼。
“——先锋敌袭!!”
哗!
整个关内瞬间轰乱,无数军士听到警钟声中,都是慌慌张张地冲出了营帐。
所谓先锋敌袭,便是高机动敌军先头部队袭击,这类敌军一般都是精英骑兵,白昼潜伏,夜间疾行,所以很难预测行军速度,自然也无法预测袭击时间。
“各兵团进入指定位置。”
令兵在城墙上摇旗嘶吼。
“不要慌,各百夫长集结小队!”
“——镇定!!!”
“列队!!”
“……”
各兵团校尉的指令声在虎牙关内,此起彼伏。
天色未明,关内乱腾腾一片,人心惶惶。
韩玄集结了血狼团后,便带着所有人奔赴关口城门洞。
虽然看不到城门外的情况,但从城墙上的喊杀声来听,战斗异常激烈,短短半柱香时间后,便有伤员不断从城楼上送下。
纵然血狼团内有不少历经数次大战的老兵,但整个兵团内的气氛还是惶惶不安。
战斗一共持续了三个时辰,城楼上的喊杀声才渐渐绝灭。
按照惯例,先锋敌袭后,便会迎来短暂的平静,血阳帝国的大部队应该会在下午赶到,开始攻城。
负责守卫城楼的校尉也是这样想,但当关下先锋敌袭部队退下不到半个时辰,关外便出现了旌旗蔽日的血阳帝国大军,乌泱泱的如海潮一般。
“擂鼓!!吹响号角!!”
数名防守关口城楼的校尉根本没时间抱怨为何血阳帝国大军会比谍报所预测的快一天抵达,便一个个都是脖上青筋暴起地长声嘶吼道。
“弓箭手列队准备!”
“檑木准备,火油准备,坠石准备!!”
“提醒城内兵团小心敌人的抛石覆盖!”
“敌军来袭——”
嚯!
整个关内各个兵团像是一个巨大机器的齿轮般,相互咬合着开始运转起来。
除了血狼团始终驻守在城门洞下,其他驻守兵团也开始帮忙搬运战备物资到城楼上。
不过等大多数军士到城楼上,看到关下血阳帝国的大军后,都是倒吸一口冷气,面色发青。
纵然是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也都没了之前的镇定,目光惶惶。
毕竟韩秦天在时,血阳帝国就算侵扰北疆边境,也只是小打小闹,可现下朝着虎牙关奔来的敌军却足有六七万,而狂兽军团还是孤军守关。
“完了,我看到了血阳帝国金羽军团的旗帜!”
“那可是血阳帝国的精锐军团,他们怎么会来进攻虎牙关,不应该去龙口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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