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陷入了抑郁中,他不再是左贤王, 甚至不能走路了。
王妃阿肯色还试图给他讲道理, 昼夜陪伴在他身边,除了照顾儿子的日常起居之外, 就是劝解丈夫, 劝他想开一些。
太医都来看过,都说回忠公的丧事没什么大碍, 只是不利于骑马,往后走路也要依靠手杖。
消息报到皇帝耳中, 他听了不在意, 还有点高兴,叫拓跋宏的儿子进宫来, 抚慰了两句, 叫他好好活着。这是一个政治上的把柄,一个能走路的借口,即便是不能走路,也没什么。
拓跋宏实在是想不开, 他想明白了, 知道自己的计划是一场幻梦,全无半点可行性。连一个女人都能控制住我, 伤了我, 那位曾经单独刺杀神犬部少主的拓跋厉若要杀我, 岂不是易如反掌。
过去他一直认为自己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 不弱于历史上那些英明神武的大汗, 之所以没有成就一番经天纬地的大事业,全都是因为自己生不逢时,没遇到最适合、最能够施展才华的乱世。是老可汗拓跋磊和他强悍的三个儿子阻碍了我的成功,是我年迈软弱的老父亲和到处扯后腿的妻子耽误了我。他活了三十年,娇生惯养,没受过伤,更没受过痛楚。
现在被妻子割断了脚筋,疼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才知道打仗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阿肯色,你不要再劝我了,我要死了……”拓跋宏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王妃叹了口气,刚开始的愧疚夹杂着一点不耐烦:“你不会死。多少人缺胳膊断腿都还活着,满地乱蹦,你怎么就要死?”
拓跋宏直挺挺的躺着,眼中流下两行泪来:“我的脚很痛……”
他断断续续的说:“以后我站不起来了……”
王妃耐心的听他把话说完。
拓跋宏侧过脸来看着她:“往后,我再也做不了男人该做的事……你的欲望那么强烈,一定会和别的男人上床……侍卫中有好几个人爱慕你……一想起来我的心就很痛……”
“你念在我们夫妻的感情上,不要在我让我看见或听见……啊,苍天啊,我这些年总是嫌弃你,你一定会报复我。”
阿肯色气的想骂他欠*操,转念一想,这不是骂人,这是诉说了一件实情。她一言不发的站起身,在左贤王的啜泣中捏着拳头,过去关上窗子。
抓着窗棂,忍了忍满脸的笑意,这几句话说的她心花怒放,几乎要笑出声。
关上窗,锁上门。接下来就进入了正常的步骤。
你们这么聪明,一定知道她用了什么姿势,怎样稳稳当当的坐上去。
拓跋宏从刚开始就目瞪口呆,一直等到最终结果呈现出来,才小声嘀咕:“还能这样?”
阿肯色咯咯笑,笑的抖出一片波浪:“谁叫你固执己见,不许我压着你。”
“……”
“你和庆国的腐儒们学了一对乱七八糟的东西,平日里要侍女对你磕头也就算了,在床上也这样古板。你说你,有意思吗,那些图册都是庆国传过去的,他们自己用的不亦乐乎,倒是你,把那些唬人的假话当了真,让自己的日子过的好没趣。”
拓跋宏躺在床上乐呵呵的喊疼:“轻点轻点,我的脚不行,轻轻的,不要牵动伤口,对。”他的手搁在靠枕边上,一只匕首藏在靠枕下面,他没有去抓这只匕首。
阿肯色不知道枕头下藏了匕首,也不知道拓跋宏在深切的考虑自杀之前要不要杀掉妻子,他实在不愿意死后妻子和别人快活,可是孩子需要母亲抚养。
思前想后,决定试探她一下,假若她听我说的那样可怜,对我发誓绝不和其他男人有关系,那我就可以放心去死。假若她答应我,偷偷和人寻欢作乐,一定会背着我,那我就可以不那么放心的去死。假如她说,她要用那种方式报复我,那就一起死吧。
在这三种答案之间,他想不出还有第四个答案。
可是阿肯色王妃快活的给出第四个答案,啪啪啪的声音像是在打脸。
拓跋宏决心不死了,哪怕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一辈子躺在床上,现在这样也行啊。比过去轻松多了!
好啦!一切都想开啦!可以安安稳稳的一家三口过日子啦。
……
拓跋绝色搂着五公主,躺在床上睡午觉,忽然想起一件事:“今天是我们图兔大汗的生日。”
吕燕燕全然忘了自己曾经暗恋拓跋厉,酸味十足的抬起头:“你喜欢他么?”
“我很仰慕他。”拓跋绝色的语气凝重极了:“你知道大汗的武功有多钱吗?我曾经数次挑战他,每次都在几招之内被他砍下马去。”
“啊呀!好危险啊!他怎么能忍心砍你。”
“你别担心,也别害怕,我们演练时用木棍做刀。”
吕燕燕趁机伸手入摸她柔软的肚子——拓跋绝色有相当可爱的小肚腩,强悍的腰肢力量和腹肌一起藏在肚腩下,这点小肥肉捏起来非常柔软,像棉花一样捏着很舒服,又很热:“那多疼啊。”
“练习时如果不疼,将来也不会疼。”
吕燕燕有点没听懂:“这话什么意思?”
“会被砍死。”
“喔。庆国讲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道理我都懂,可是姐姐这样美丽高贵,怎么能和那些粗鲁的武人一样,练的满身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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