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心里动了一下。他那个想法越来越清晰，所以他尝试着开口试探一下：“殿下，您知道我是一名科研人员，但我最近在进行的一项实验并没有透漏给任何人，如果您有兴趣的话……”
皇太子问：“请说。”
如意盯着他的眼睛，语气镇定，而又深深藏着一种无法表述的引诱，“抑制剂。”
皇太子皱了皱眉。
Richard听见了，也质疑道：“市面上并不缺少抑制剂，而且大多数针对BETA，且对身体的损伤很大。”
如意仍然看着皇太子，“的确如此，所以你可以把我如今所做的理解为改进。更彻底的，更完美的伪装，完全抑制**期，完全伪造任何性别的信息素，天衣无缝，且将伤害减小到最低。”
“让OMEGA和ALPHA不再**，让BETA也可以永久标记。”
“让ALPHA变成OMEGA，也能让OMEGA变成ALPHA。”
他的语气冷静中又有一种极致的狂妄，仿佛一只潘多拉的魔盒，让人畏惧，又让人渴望。
皇太子的眼神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Richard倒吸一口气，“你！”
皇太子定定看他一会，眼里也逐渐流露出一种温和之下的、属于上位者的精明强干和洞若观火。他长出一口气，对Richard说：“好了，别再装模作样了，海伦已经知道了。”
Richard的担心变成现实，不由忧心地看向皇太子：“殿下……”
“好了，你出去吧，我和海伦单独谈一会。”
Richard只能不太甘心地退了下去。临走还警告似的瞪了如意一眼，表示自己随时会将他制服。
如意笑眯眯地目送他出去。
“那么，你是如何发现的？”皇太子问。
如意道：“其实大部分只是猜测，您不会轻易召见陌生人，除非这个人身上有您可用的地方。而您着重提的就是我‘假性ALPHA’的身份，所以我才大胆假设了一下。”他平淡地解释道，然后挥了挥眼前的空气，“非要说证据的话，空气里有一股很淡的香气，但据我观察您并不是会使用香薰的人，而Richard的信息素不是这个味道¬——所有ALPHA的味道在我鼻子里都不太美妙，那就只能是您的信息素了。”
皇太子刚堆砌起来的严肃又消解了，“那是你的损失了，Richard的信息素味道很香，是红酒牛排的味道。”
如意惊叹了一下，“那闻到的人应该感到食欲而不是**。”
皇太子笑了一下，然后又不笑了，“没错，我不是ALPHA。”
“或者说我‘不再’是ALPHA了。在我成年之前一直都是假性ALPHA，无法释放也无法感知信息素，只能对外宣称是禁欲自制。但成年后的初次**迟迟不到，一直拖了五年，那个时候我就有些预感了，所以加快了权利的把持。直到上个月，我的初次**来了，在那次之中，我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OMEGA。”
如意点点头。眼前的青年有些微微的苦涩，但还是很平坦，仿佛突然确认自己是OMEGA也并不是一件多么要命的事。
“但是你知道，根据律法，只有ALPHA才能继承皇位。何况我之前为了抓紧时间收拢权柄，得罪了许多人，光是我那个不安分的皇弟，就巴不得把我扯下去，所以我不能留下任何把柄，更不能让外界知道我是OMEGA。”
他的眼睛里有一瞬间的锋利，“我不能退，更不能失败。”
如意问：“我明白了。那么这一个月的**期应该过得很辛苦吧。”
皇太子又流露出一些羞窘，仿佛想到了**期被信息素折磨得神志不清的自己，迟疑道：“……我一直都靠一些药物和注射针剂抑制**期，但是最近越来越无法压制，我的身体已经起了抗药性。但是我不能被ALPHA标记，更不能怀孕。”
如意了然。“那么当务之急就是解决您的**期问题，也要想办法让您能够长久伪装ALPHA。”
皇太子颔首，“没错。所以我从Richard那里听说了您的情况，就想向您寻求一些帮助。”
如意想了想，说：“说来惭愧，因为从未向外界透露，受到设备、人手和知识储备的限制，我的研究还停留在试验阶段，没有做出成品，至少半年内可能无法通过药物有效解决这两个问题。”
皇太子深深地皱了皱眉眉，手指紧紧攥了一下，“……那么，还有什么其他方法吗？”
如意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皇太子的眉头松了一些，“请讲。”
如意看着他清亮沉稳的眼，吐出一个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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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bert在英文中是“人类的守护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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