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钟,她累得半死,只觉得度日如年,她不断重复相同的动作,两眼直盯著老人的脸,不觉喃喃骂道:「呼吸,快呼吸啊,该死的!快呼吸——」
然後,她不知道过了多久,老人的心跳终於恢复了,下一瞬,医护人员冲了进来,一见到他们,白云顿时松了口气,忙退到一旁,跟著她才发现,那三个男人,从寇到那两个应该是他弟弟的家伙,三个人都还是留在原位,脸上毫无血色。
她一怔,才发现叫救护车的是亚历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叫亚历士。
「怎么回事?」听见骚动,霍克也出现了。
「老头子心脏病发,寇哥的天使用CPR救了他。」亚历士的脸色也很苍白。
霍克站到白云身边,让出位置让医护人员将老巴特戴上氧气罩抬了出去。「你会CPR?」
「以前学过,不过忘得差不多了,他要是能活下来是他命大。」
瞥了她一眼,霍克咧嘴一笑,「不错的衣服。」
白云低头一瞧,才想起自己的衣衫不怎么恰当,而且在刚刚那一阵混乱之後,浴巾虽然还好好的绑著,却露出了大半雪白的美腿。
她脸一红,强自镇定的拉好它。「谢谢。」
然後,白云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大概过了三秒,她才猛然回过头,奇怪寇这回为什么没有反应,谁知一回头,身後却没有人。
「他走了。」亚历七指指另一扇通往户外花园的门。
白云秀眉轻蹙,抿著唇,瞥了眼餐桌上那位冷著脸慢条斯理的拿餐巾擦嘴的红发男人,又看了眼另一位继续埋头吃早餐的肌肉男,跟著回头瞧瞧嘻皮笑脸的霍克和正走向餐桌倒咖啡的亚历士。
忽然之间,她发现,这一家子的问题不是普通的大。
老爸心脏病发,他们没一个起身救人;送医急救,也没一个跟上查看。
这些男人,只是一个个吃早餐的吃早餐,喝咖啡的喝咖啡,擦嘴的擦嘴,开玩笑的开玩笑,而她老公呢,则一声不吭的跑得不见踪影。
这些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装得很轻松,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可是气氛却无比凝重……
然後红发酷男走了,金发肌肉男在吃完早餐後也闷不吭声的离开,亚历士在咖啡里加了少说有五匙的冰糖,看得她头皮一阵发麻,发现他还要继续加,她终於忍不住伸手阻止他。
「不要这样糟蹋咖啡。」她拿开糖罐,挑眉开口。
亚历士微微一愣,低头看她。
「你加了五匙的糖,我想它应该够甜了。」白云边说边看向霍克,「你能不能帮我弄套正常一点的衣服和鞋子?」
「没问题,我想我知道哪里有你可以穿的。」霍克双手插在裤口袋里,扬扬嘴角,转身走了出去。
白云转回头,看著放弃那杯咖啡的亚历士,微微一笑,问了一个早已有了答案的问题:「你有车吗?」
亚历士苦笑,「我想大概有吧。」
「那可以麻烦你等一下载我去医院吗?」
「为什么?」
「既然刚刚唯一有动作的人是我,我总该有权利知道你父亲的後续状况如何吧?」
亚历士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当然。但是我可能没办法,也许霍克可以——」
「不,他不可以。」白云打断他,挑眉道:「如果我是此刻在他房里的那个女人,绝对不会高兴在他床上醒来时,只剩自己一个人的。」
他闻言笑了起来,好奇开口:「你怎么知道?」
「他脖子上有吻痕。」白云嘴角轻扬,「如果我没记错,昨晚上那里还很正常。」
她话才说完,霍克便走了进来,手里拿著一套米色的连身裙。
她认得那件连身裙,那是昨晚宁宁穿的,白云一挑眉,知道自己没猜错,她笑著上前接过手。「她还在睡?」
「亲爱的仙度瑞拉,我想她不会介意借你衣服。」霍克玩耍的和她行了个礼。「只要你在中午十二点以前回来。」
「抱歉,恐怕我无法控制时间,如果她醒了,麻烦转告我的神仙教母,可以试试浴巾,我发现它穿起来挺舒服的。」白云摇了摇头,嘴角噙著微笑说完,又转头问亚历士:「哪里有可以让我换衣服的地方?」
「你後面那扇门。」
白云走了进去,很快的换好连身裙,再套上同款的小外套,宁宁的SIZE大了她一号,不过她穿起来还可以看,至少比浴巾正式多了。
整理好仪容,她回到晨光室,霍克已经走了,亚历士还在。
她果然没看错,这男人是他们之中,显然比较愿意面对他们父子之间复杂问题的。
「我好了,走吧。」白云微微一笑,决定先从这家伙下手。
她要搞清楚这一家子之间的问题,否则照刚刚的情况看来,就算寇的父亲过世了,仍会阴魂不散的困扰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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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两人匆匆赶到急诊室,亚历士一眼就看到长年跟在老头身边的老仆人查德,他忙走过去问清楚状况,白云站在一旁,等老人说完,才要亚历士翻译。
「怎么样?他情况如何?」
「查德说老头的主治医生刚刚为他做了心电图测验,并且抽血检验,老头子是心肌梗塞。」他声音有些沙哑。「医生已经开了溶解血栓的药物,避免心脏持续受损,他们现在要先做溶解血栓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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