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的。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我现在能站在这里,都是因为你。」阿克夏直视着她,斩钉截铁的说:
「霍香,你是个好人。」
这话,让一行清泪,蓦然滑落她血红的眼,教阿克夏也为之鼻酸。
「所以,你快去把自己洗一洗吧,不然阿万哥出来看你这样,会担心的。」霍香闻言,只把视线拉回那道手术室门上,沙哑但坚定的说。
「我会的,等他出来,我就去。」
知道阿万没出来,她不会愿意去休息,阿克夏只能重新再把矿泉水递上。
「那你至少喝口水吧?」
她沉默的盯着手术室的门,半晌过后,才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矿泉水。
见她愿意妥协了,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本来还想提议到旁边的椅子去坐下来,不过想想他就算问了应该也只是浪费口水,于是只能沉默的陪她一起站在这里,等人推开那道门。
又是夜,月上枝头。
手术成功结束了,但他打了麻醉药,所以没有马上清醒过来。
当他被推出来时,确定他还有心跳呼吸,她就去把自己洗干净了,然后她就蜷缩在他床边的小床上,握着他的手,不肯再离开。
恍恍惚惚中,她意识到阿克夏和屠鹰陆续为她送来了食物,但她没有胃口,只隐约记得阿克夏唠唠叨叨的不知说了什么和猎人有关的事,记得阿南拿来一个机器,替她拆掉了手上内含炸弹的金属手环,替她检查了手臂上和身上的伤,然后和她解释阿万没醒是因为麻醉药未退的事,要她不要担心。
她无法不去担心,即便每个人都和她保证他不会有事,她依然感到恐慌。然后,半夜两点时,他握紧了她的手。
她瞬间抬眼,只见阿万睁开了眼,看着她,干涩的双唇微启。她立刻凑上前去,却只听到他哑声开口,吐出一句。
「上来……」
病床不大,身材高大的他躺在上面之后,已经没有太多空间,但她依然爬了上去,蜷缩在他没受伤的那一侧,尽量不让自己挤着他。
他伸手环过她的后颈,用手掌再次罩着她的眼。
「把眼闭上……」心口,莫名一热。
这一回,她乖乖含泪闭上了眼。
「阿万……」
「嗯?」
「你别死……
「好……」
热泪再次滚落她的小脸,浸湿了他的手,阿万深吸口气,再慢慢吐了出来。
暗夜寂寂,他听着她的呼吸,感觉从她身上辐射而来的体温,缓缓也闭上了眼。
霍香再睁眼时,床边站着另一个男人。
他不知何时而来,竟没让她察觉,她吃了一惊,反射性握住匕首,然后在下一秒,看清了他的脸。韩武麒。
她看着他,没有动。
那个男人也看着她,也没打算叫她起来。
「他醒过了?」韩武麒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问。
「嗯。」她应了一声。
看着床上的阿万,和那个蜷缩在他身边的女人,韩武麒道:「如果他再醒来,我想他或许会想知道,我们已经找到伺服器主机了,但对方将它毁了,不过阿震将资料下载了大半,我们拿到了大部分玩家的资料,已经在处理他们了。」
「所以,游戏还没有结束。」
她平静无波的声音,淡淡的,回荡在空气里。
这女人果然不是笨蛋,一问就问到重点,韩武麒扯了下嘴角。
「还没。」
「耿念棠呢?」
「在玩。」
简言之,他还在那个地方。
霍香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说这两个字时,嘴角微扬,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为什么?」
「阿克夏说,你们遇难时,有人开枪救了你们。」韩武麒深吸口气道:「我猜那小子觉得那人是阿光,所以才会不顾一切追上去。再说,事情还没结束,我需要有人继续这场游戏。」
「他有家人。」她语音沙哑的道。
韩武麒闻言,冷硬的黑瞳,瞬间变得柔软。
「你也有的。」
霍香一愣,只见眼前的男人看着她,告诉她。
「阿万就是你的家人。」
她呆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韩武麒笑了起来,真的在笑,笑声低低的回荡在病房里。
然后,他转身拉来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看着床上那因为麻醉未退,昏睡不醒的家伙,开口道。
「我找你来,就是因为我知道他会跟着你的屁股后面来。」
他就这样坐下,她一怔,一时也不知该怎么阻止他,跟着他就讲起了让她没办法赶他出去的话题。
「你知道阿万是在战场上长大的吗?」她一怔,摇头。
「阿万他父亲和耿叔、屠叔、莫森当年是在战场上认识的,他们是佣兵,莫森是CIA的探员。」这个八卦,让她一愣。
霍香知道耿叔他们三个身手很好,但耿野和屠海洋曾是佣兵?
「他们是佣兵?」
「嗯。」韩武麒点头,说:「他们是佣兵,后来耿叔和屠叔一起退休了,本来他们曾问过那男人要不要一起,但那时他已经爱上了阿万他母亲,一个出生在和平国家,却飞了千万里,跑去战场当无国界医生的女人,他为了那个女人,留在了战场上。不幸的是,阿万的母亲在生下他的第三年就被害死了,他母亲的死亡,击垮了那个男人。」
说到这,他伸手拿来床头柜上的水壶和杯子。
「阿万家的祖先,从许多年以前,就是杀手、是刺客。」这几句话,让她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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