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一番话就是为了引出最后一段让韩肖负责的话,韩肖正想拒绝,没想到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我不同意。”
叶宛竹走了进来,从头到尾没有瞧韩肖一眼,径直走到叶明面前,“爹,您刚才说要让着韩公子负责,女儿不能同意。”
叶明对自己这个女儿十分了解,听她这么说,一定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思量,想要改变主意恐怕很难,只是这件事情却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宛竹,这件事情你并不清楚,等到闲暇的时候我会和你解释,你现在先出去。”
叶宛竹却作揖执礼,“这件事女儿却不能听您的,您和韩公子要谈的关乎女儿的终身大事,女儿自然有资格听一听。”
韩肖暗暗赞叹,从叶宛竹进来开始他就猜到了叶宛竹的身份,不仅是因为看了她的腿所以对这条修长浑圆的腿比较熟悉,而是因为韩肖听婉儿说起过叶宛竹的事情,心知这位叶家小姐是个极有主见的人,现在一听叶宛竹说话的口气,心里便有了底。
韩肖此时只想着回骊山山下找老头子算账,听叶宛竹不同意这件事,心里大喜,心想自己现在和叶宛竹算是同一阵营的人,倒可以顺势多说几句,让叶明改了主意。
韩肖上前一步,“我听叶小姐说不同意这门婚事,其实我倒想知道一下,叶小姐不同意这门婚事的原因。”
叶宛竹看了韩肖一眼,一对大大的眼眸里波澜不起,竖起一根手指,“既然韩公子想要知道,那宛竹就说几条理由。其一,我听说韩公子昨天晚上夜闯叶府,而且鬼鬼祟祟,打晕了我叶府的下人,这不是君子所为。”
听叶宛竹列举自己的错处,韩肖心想果然是父女俩,说话的风格都如出一辙,喜欢列举其一其二。
“其二。”叶宛竹竖起两根手指,“我听说韩公子昨天晚上夜闯叶府,还曾做过某些令人不齿的行径,这不仅不是君子所为,这是卑鄙无耻。”
韩肖心里开心,多说几条,多说几条。
叶宛竹见韩肖神色间没有丝毫愧疚,似乎反而颇然自得,竖起第三根手指冷冷道:“我听闻,韩公子今天早上是被我爹从宜林居带出来的。宜林居是什么地方燕城的人都知道,去宜林居的人不论才学如何品行一定极差,要做我叶宛竹的夫君,除了胸中有沟壑之外,品行更要端正,韩公子却要差很多。”
叶宛竹每说一条,叶明心里就沉下去一分,他对自己这个女儿很了解,既然她把这些事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那就是心意已决,没有改变的余地。
韩肖和叶明的心情截然相反,叶宛竹的几条理由说得清清楚楚,韩肖听得心花怒放,上前一步,“叶大人,我认为宛竹小姐说得对,条理清晰理由充分,既然如此,只能说明我和宛竹小姐有缘无分,在下就此告辞了!”
“等等!”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分别是叶明、叶宛竹和门外。
门外的声音响起,韩肖心里当即知道是谁,这个声音十分奇特,昨天晚上给韩肖留下很深的印象。
怪人走了进来,腹部一鼓一吸,沉闷的声音发出,“嘿嘿!你偷看了我宛竹侄女洗澡,还想一走了之,门都没有。上次一不留神让你逃了,这次就在这间屋子里,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机会用梯云纵飞出去。”
韩肖一听怪人说起叶宛竹洗澡,回头去看叶宛竹,见她咬着银牙满脸通红地看着自己,再一看叶明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可见对怪人说的话也深表同意,心里暗道完了完了,这大概是被讹上了。
其实看这两人的态度,韩肖已经明白,今天这件事性命无忧,只是最后究竟会怎么样还不知道,心里一横,索性大步走到叶明旁边坐下,“你们说吧,怎么处置我。”
“胆子倒是不小,你就不怕我们把你押入牢里,到时候暗无天日地了此余生?”怪人威胁。
韩肖从桌上拿起一个空杯子倒了满满一杯茶,“今天这件事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就是要把我留在叶府。至于说要把我押进牢里,真到了那时候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想法子逃出去,实在逃不出去就找根绳子上吊去,总比待在鸟不拉屎的牢里强得多。”
“上吊?哼!你师傅几十年如一日在骊山山下将你养大,你竟因为一时被困就心生死意,你对得起你师傅,还是对得起你的父母?!”
一句话说到最后,叶明竟声色俱厉。
韩肖哈哈一笑,“叶大人,我只是说一说,你又着什么急。何况人活着求的是什么,我一个普通人,不像你们这些大人物胸怀天下,万一被关进牢里,想的也不过是不自由毋宁死罢了。”
叶明一拍桌子,“你可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韩肖老神在在,“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啊叶大人。”
叶明抬头看了一眼怪人,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喜悦。
韩肖说完把杯子里的茶喝完,茶盏放在桌上,“好了,到底要怎么样,叶大人就明说吧。”
叶明敲了敲茶盏,发出叮叮清脆瓷鸣声,看着韩肖,“处置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只是我说得不够详细,你和宛竹的婚事,是我和你师傅二十年前就定好的。”
“但是”韩肖反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