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叔的呼吸一滞,手里的烟头也放下,目光灼灼的盯住裴靖康。
江德也慢慢站了起来,眼睛睁得老大。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精彩,各怀着心思看向裴靖康。
说实话,这件事情我也很震惊,看到龙海出现的时候,我感觉到这事儿可能和裴靖康有关,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完全就是他做下的。
面对三方势力,他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我虽然没有听他提起过这三个人代表着什么,但是,我却听江北辰说道。
江北辰字里行间都表示出,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太好惹,否则的话,他也不会经常让我冒充是他的未婚妻,以缓解这件事情。
万万没有想到,裴靖康会用这种激烈的方式,我有些小小的欣喜,也有些深深的担忧。
江德上前一步说道:“靖康,你可真是太大胆了,这样吧,你快点把人和货交出来,我来做主……”
“你做不了主。”裴靖康打断他的话,字字沉冷,看着江德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江德,你以为你是谁?别说是你,不算是整个江家,都不入了我的眼,如果你还想活着离开,就乖乖站到一边,给我闭上嘴。”
江德的老脸一下子铁青,又转得胀红,胡子颤抖,一个子也说不出来,他咬了咬嘴唇,却最终还是没有反抗,退到一边又坐回沙发上,一声不吭的抽烟。
司徒锐大笑了几声,他咬牙说道:“你什么意思,裴靖康,听你这么说,是还想着把我们留在这里吗?”
“怎么?”裴靖康微笑道:“不行吗?”
“我不信你真的敢!”司徒锐大声叫道,他已经到了愤怒的顶峰,眼睛发红,感觉都发都竖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能上来把裴靖康给撕碎。
“你可以试试看。”裴靖康语气淡淡,没有一丝畏惧。
梵叔慢慢磕了磕烟斗,声音沉闷,一下一下似乎敲在人的心上。
司徒锐看了他一眼,期待着他说几句。
梵叔低沉的笑了几声,说道:“靖康,当初你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会是最有出息的那一个,那么多孩子,包括江北辰在内,心狠手辣都不及你。北辰聪明,对什么都不在乎,可你不同,你都很在乎,样样都想做到最好,想抓在手里。”
“我想着,我也没有儿子,如果将来有一天要入土的话,我手里的权力要交到你的手上。可是,你偏偏要离开我,独自来闯洛城。我即使用了那种法子,把白如兰扣下,也挽回不了你。”
我心中冷笑,没有想到,人还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他当初分明就是见色起了坏心,裴靖康那时候还是一个穷小子,什么都没有,他根本什么都不用顾忌。
现在说得倒好听,骗鬼呢?
裴靖康也不吭声,把玩着打火机,听梵叔继续讲下去。
“我原本想着,时间长了,你碰了壁,可能就会转过弯来,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大的决心,在洛城慢慢扎下根来,我一直为你担心,派人来洛城很多次暗中打探,那次金六和周七事情,你还记得吧?你的手下有不少折在那件事情上,最后还是我下了令,暗中助了你。”
裴靖康的手指猛然一顿,抬头看向梵叔,目光平静,但我近距离的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底汹涌的情绪。
随后,他短促的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旁边的龙海。
龙海微微点头,上前一步,淡淡说道:“那一次,我们的确折了不少的兄弟,连蓝火也在那一次身亡。当然,金六和周七也当场死了,只是,四爷从来不相信,单凭他们两个就能掀起那么大的风波。”
龙海说到这儿,后面没有再继续说,可谁也听得懂这里面的意思。
梵叔听到这里,眉头微微一皱,他一直关注着裴靖康,但是他应该并不知道蓝火是谁。
我想,他虽然不知道蓝火,但是他一定知道,在裴靖康的手下,一定有一支隐藏的势力,这种未知的东西让人最是担心。
裴靖康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事关到蓝火,他从来不会有半分情面可讲。
“司徒锐,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卖那块地吗?知道洛城有多少人盯着那块吗?如果我想卖,会轮得到你吗?”
他字字犀利,每个问题都像是刀子,直指对面的三个人。
司徒锐额头上迸着青筋,手紧紧握成拳,“为什么?”
“因为,”裴靖康微微俯身,看着他们说道:“那里埋着我的兄弟,无论出多少钱,我都不会卖,如果有人想强抢,那就……用命来换。”
司徒锐的眉心一跳,呼吸也有些急促,看了看四周,里里外外,都是裴靖康的人,院子里他那几个人早被人下了家伙控制了起来。
他们现在,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问道,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我说过了,”裴靖康说道:“拿命来换,留下你们。”
司徒锐的脸色一白,额头瞬间渗出汗珠来,他嘴唇微颤,看得出来十分惶恐,只是强自撑着一口气而已。
司徒悦满脸是泪,这一切早超出了她的预想,她冲到裴靖康的面前,说道:“靖康……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是不是我说话也不管用了?”
裴靖康冷笑,看都不看她一眼,“你以为你是谁?很特殊吗?在我这里,你什么都不是。不,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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