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群架的人数对比是10对8,调解队伍中,大久保一藏不太会打架,仅仅是远距离观望,所以其实是9对8,虽然数量上相差不大,但质量上几乎就是天壤之别了。
其中,调解队中的道岛五郎兵卫高舞着手里的长刀,大声喊道:“奉上讨贼!”然后狠狠地一刀朝着有马新七劈了过去。
但是运气太差,这刀因为举得太高所以砍在了门框上,又因为他用力过度,导致刀身断裂。
正当五郎兵卫拿着已经只剩半截的刀子继续冲向新七的时候,恐怖分子中的桥口吉之丞从天而降,一刀捅入了他的腰部,此时已经被刚才五郎兵卫那勇猛的气势吓得瘫坐在地的新七总算是回过神来了,操起地上的刀子高喊一声:“放着我来!”亦将手里的刀插入了对方的肚子。
连挨两刀,照理来说这哥们儿算是玩完了,可五郎兵卫居然直挺挺地站着愣是不倒,还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里的半截刀刺入了新七的胸膛中。
两人同时毙命。
一看主犯被放倒,调解队气势大增,而恐怖分子们则纷纷露了怯,一场激战下来,8名恐怖分子被当场砍死6人、重伤2人,而调解队里除了运气不佳的五郎兵卫之外,连个轻伤的都没有。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但是事情还没完,因为在他们楼上,还有几个跟新七一伙的,估计一听到下面混战,早已经磨刀霍霍准备战斗了吧。
大久保一藏见状,正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冲上楼去杀他个干干净净,但是被大山纲良给拦住了:
“战斗到此为止就该结束了,接下来的人,还是劝说他们跟着我们回去吧。”
一藏觉得很搞笑,能调解早就调解了,刚刚你们干吗拔刀子啊?再说了,楼上人家早已经做好准备跟我们来个鱼死网破了,谁敢上去跟一群亡命之徒讲道理?
纲良说:“我去,我一个人去。”
然后宽衣解带,将身上的佩刀卸下,披着衣服,露着胸肌,踏上了前往二楼的楼梯。
楼上总共有5个人,为首的2个分别叫大山岩和西乡从道。
事实上他们一听楼下的动静就做好了决死的准备,此刻的5人,各个是刀出鞘且半蹲着,随时准备跳起来给敌人一刀。
就在他们瞪着血红的双眼的时候,纲良上来了。
正要砍,对方连忙摆手说:“你们几个,难道想对没有带任何武器的人下手吗?这样也算是堂堂的武士?”
大家仔细一看,确实如此,但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依然举刀的举刀,半蹲的半蹲。
纲良倒是显得异常放松,他微笑着盘腿坐下,环顾5人之后说道:“上来的就我一个人,什么也没带,只是想跟你们谈谈而已。你们几个,能不能先把家伙给收起来?”
沉默了半晌,楼上响起了一阵刀入鞘的声音。
“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为何要这么做?”
“幕府对圣上大人施以压力,强行让和宫下嫁江户,实为人质,这种行为,难道不可恨吗?”大山岩率先反问道。
“可恨。”
“那么我们让那些助纣为虐的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有什么不对?”
“很对。”
“难道像九条、酒井这种人,不该杀吗?”
“该杀。”
说着说着,大山岩觉得不对头了。
怎么这哥们儿都顺着自己的意思往下说呢?他到底是哪头的?
看着有些摸不着北的大山岩,纲良慢慢地开了口:“既然大山殿下似乎已经没什么话说了,那么就容在下来说上几句。”
“你说吧。”
“大山殿下觉得,为何我们的主公会不远万里来到这京城?”
“那是奉了圣上的命令。”
“你也知道是奉了圣上的命令啊?那我再问你,你知道不知道主公来京城是干吗的?”
“……”
“大山殿下其实心里很清楚吧?主公率兵上洛,就是为了促进公武合体,维护治安,可你们却打算在主公管辖的地方杀人放火,这不是给萨摩抹黑,给主公丢脸吗?”
看着大山岩不说话,纲良又说道:
“公武合体,不仅仅是主公的志向,同样是当今圣上的意思。和宫的下嫁,同样也是他的旨意,绝非是谁施加压力的后果,难道不是吗?”
恐怖小组彻底沉默。
“如果大家还是武士,就不要再做这种既违背天子旨意,又给自家主公抹黑的事儿了,还请你们跟我回一次藩邸,当面接受主公的处理吧。”
5个人默默地站起了身子,跟着纲良下了楼。
接着,在纲良的求情下,岛津久光宣布,参与斗殴的那两个人勒令切腹,而在楼上的那5个人一律免予处罚。
就这样,大山岩、西乡从道他们算是留了一条命。
大山岩,之后的日本陆军元帅。
西乡从道,之后的日本海军元帅,顺便一说,他还有个兄弟,叫西乡隆盛。
对于这次被称作寺田屋骚动的事件的圆满解决,朝廷、幕府上下都觉得非常满意。满意之余,大家对于岛津久光的为人处世能力也赞不绝口,纷纷认为此人堪以大用,眼看着幕府的威信一天天在降低,还不如让萨摩藩帮着幕府一起管理日本。
趁着自己的支持率直线上升的当儿,岛津久光向朝廷提出了自己关于幕府政治改革的3条想法:
第一,敦促将军家茂尽快上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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