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倩真的是相处得时间越是长就越是觉得看不透这个看上去很是简单的女儿。她刚才的痛苦的表情也是真的。只是在巨大的悲伤的同时能轻松的赢得了自己也是真的。
“前天跟你下跳棋你还跳不过我，怎么现在这么厉害额。”
“我其实是很厉害的。”小羊搀着那孙明倩一步步的在公园里慢慢的走，步子的大小能够让一个老人跟得上。“这是我最拿手的棋了，我原来是跟妈下的，后来弟弟学了象棋就没有人陪我了，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玩的。一个人摆好了棋局，一个人做出输赢，以至于后来我睡不着想哭的时候就在脑子里自己下棋。”小羊长舒了一口气。“那时候弟弟刚刚的学会了象棋，全家就像是要培养一个象棋高手一样，只要是他一摸棋子，那全家就像是在见证一个棋王的诞生，那种期盼，就好像是一眼就把他的未来都算计好，带着这几个穷唧唧的父母一步登天一样。”
“你弟弟。”
“在读书。”小羊言简意赅。“那里有棉花糖。”像是一个小女孩，只是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
“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了。”
“怎么，你能帮我把把关吗。”小羊手里拿着棉花糖。一下一下的揪着，一松手就像是柳絮一样的飞走了。
棉花糖，还是那么的可爱，她已经过了喜欢吃棉花糖的年纪了。
这就是物是人非吧。
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再也补不回来了。
“我喜欢漂亮的。”小羊扭头，笑的很是漂亮。
“漂亮的？”
“对。因为一个人漂亮的生理上的喜欢次才是真的喜欢。不管他做过什么，只要是一看见那张脸，第一反应才是喜欢呢。我不喜欢日久生情。一见钟情才是我的本命。”小羊笑着却是并没有害羞。
她的喜欢，她的一往无前的付出，害了她一次又一次了。不想再多了。
孙明倩看着那花园里的花。第一次能够这么平静这么的认真的欣赏它们呢，第一次的感受到了它们的美丽了。
“小羊，我后悔了，如果是我们能早二十年相见。结局一定是比现在美好的多。”
“现在不就是很美好吗。我的高中历史老师跟我们说过一句话。历史是没有办法假设的。什么如果，假如，不过是给懦夫的一个意淫自己成为英雄的借口一样，更何况是我的人生啊。早两天，早两年，我都不会成为现在的人，更何况是早二十年。一个人的一声的福气是固定的，如果是早早的用光了，以后可是都只剩下苦了。”小羊说道，像是一个老道的老人。偏偏是那脸上带着温和的有些活泼的笑容，沉重不会再打败她像是一个胜利者挂在她的脸上了。
她知道世人最喜欢的面孔是什么样的，恰巧她是有的。
纯，不就是蠢吗。
“我不怕别人骗我，要是能骗的话，就骗我一辈子。如果是那样的话。也算是长长久久了吧。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存在的时候是初中的时候，别人那些的长舌妇在一群七嘴八舌的说着，我妈就在中间，像是一个祥林嫂。带着一种主角的优越感。我就像是一个配角。别人不时地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看我。奇怪的是我那个时候并不像是电视里的苦情戏女主角一样觉得自己非常的可怜。我只是忽然是有了一种解脱。那么多年的这个家里的人对于我的敌意和轻视，我终于是有了答案了。我那个时候仅有的对于你的恨意，都是自己按照电视剧里的思路杜撰出来的。我觉得在外人看来我应该是恨你的额，可是我不恨你，我觉得你会是我的一个机会，一个有一天会就我出苦海的一个机会。苦难并不是打倒一个人的原因。绝望才是。”小羊现在已经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情流眼泪了。“你知道这件事情真的是让我绝望的事情是，我发现你的户籍地只离了我有半个小时路程的时候。那才是最让我绝望的，所以，我宁愿相信你是死掉了。”
“孩子。”孙明倩伸出手想安抚一下这个孩子，却是发现自己根本都没有资格。手悬在她的肩膀上，一直都是没有放下。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爸爸。哈哈哈哈哈。吓到你了吧。我有时候真的宁愿你不是呢。”小羊笑笑。笑的真的好像是刚刚说的只是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我也是喜欢叫的学生孩子。我觉得这样显得我比较的成熟哈哈哈哈哈哈。那边有石榴汁诶。你要吗。”小羊毫无戒备的带着一点的期待看着孙明倩。
“好，我也去。”孙明倩想站起来，小羊赶紧的伸出一个胳膊扶着他。
一老一少在这公园里安逸舒适。
“好喝。”小羊尝了一口。又笑起来。“我的大学舍友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那次我们一起去逛得庙会。他给我买的甘蔗汁。不如这个甜呢，还是这个好看，也好喝。哈哈哈哈。”
接下来的几天孙家就是购入了大量的石榴，天天的榨汁。
“哎，小羊。”小羊刚进了学校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她这是一回头就看到了邱丽。气喘吁吁的样子。“哎，我跟你说那个余飞。停课了。进医院保胎了。”
“就是那个我随了份子没请我吃饭的那一个？”小羊眨巴眨巴眼睛问道，这一边块钱的仇可是不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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