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水娇一时被诘问住了,讷讷答道:“我阿哥是言出必行的人,迟早会给的。”
赵杉挣脱着杨水娇的拉扯,道:“承蒙尊兄抬爱,无奈才疏学浅难承大任。阿妹他日下山路过大冲时,务必到家里做客。”
杨水娇却扯住她的胳膊,胀红着脸,道:“阿姐即便真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山路七纵八拐,沿途歹人出没。这难辨东西的黑夜里头,无人指引护送如何下得山去?”
“那就天亮再说吧。”赵杉假做妥协,心里却明镜一般:身在激流旋涡,自己日后的命运早已冥冥中注定。而且照她现在的气力,别说摸黑走夜路,就是有现成的车轿,也受不得远途颠簸。
黄雨娇大概也觉着夜路难行,将包袱往床上一丢,挥拳冲窗棂又是连续几击,击个粉碎,道:“去问问你那狠如虎狼的阿哥,在山洞里多避了会子雨,就要被关上三天。这砸门破窗要怎么罚?是要杀还是要剐啊?!”
杨水娇看看就地站着不动的赵杉,讪讪陪笑道:“坏就坏了吧,我哥追究起来,我一人承担就是。其实,我哥那人就是有时看起来凶,平素对大家都是很好的。许多犯了律条无处安身的人来投,他都收留,一概与山上的兄弟姐妹们同等相待。”
赵杉原本精神不济,被她们两个你拉我扯的一闹,更觉恹恹气虚,道:“额都饿扁了,就省点力气,早些睡吧。”
杨水娇道:“自冯先生上山教拜上帝,每餐饭我哥都会让人多做些,以备招待临时来访的客人。厨屋里应该有现成的吃食,我去拿些来给阿姐。”来在窗前,抬右腿攀上窗台,又收左腿上去,扑通跳到窗外。
“等她回来不知是猴年马月,倒不如自己去。”黄雨娇说着,也跃身上窗,跳将出去。
深更半夜,独自一个在窗户大敞房门紧锁的屋子里,赵杉如何安心待得住。她冲着窗外喊一声“等等”,搬了一条小凳在窗下踩着,由外面“二娇”接应着,翻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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