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赌,丫环来了兴趣,“赌什么,怎么赌?”
话没说完却又猛地捂住了嘴,却是小姐一个眼色示意她打住。
绿衣姑娘道:“听口音你是九原人?”
她话说的声音很轻,似眼皮都不抬。随意抠下瓦片上一块小青苔,抚摸上面绒得可爱,绿得可心的小清新。
“九原有个郭子仪,你该不会姓郭吧。”
“不,我姓杂。”滚球球答。
绿衣姑娘感到诧异,“杂?”
滚球球呵呵一笑,“杂种的杂。”
啊,两位姑娘惊的眼珠都爆起,世上有这种姓吗?
滚球球继续若无其事地说:“不想知道我的全名吗?”
两姑娘都没敢回答。
他却自顾自说:“可以叫我杂种,因为我就姓杂,杂种。”
哈哈,他笑了。
两个姑娘却不笑,也笑不出来。
绿衣姑娘思量了一会儿,再问:“你是他麾下的……将军?”
“谁的麾下?”
“郭……”
“不,我不认识他。”
“你认识,从你的语气和表情,已暴露了一切,不但认识,且……”
“且什么?”
“且非比寻常……”
绿衣姑娘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却又是那么的矜持严谨。
滚球球道:“你很会说话,且一直在引我说话。”
绿衣姑娘沉吟,却眸子闪亮,嘴唇轻抬,“那两个字只怕并非你本心?”
“不,是真心的,我很乐意别人叫我杂种。”
“呵,你真的是个很逗的……?”
“什么,怎么不说了?是不是想说:一个很逗的杂种。”
“咯咯,话都让你说完了,……我可不敢说。”
“姑娘你取笑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不该愤走他乡?”姑娘说这话时,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滚球球的眼睛,甚至表情,似在观察,明察秋毫。
滚球球心中明白,这姑娘聪明,是引他说话,以引了出自已的身世和身份,不以为然,道:“哦,你怎么知道我愤走他乡?”
“因为这儿本就不是你的故乡。”姑娘狡猾地一笑。
滚球球惊异了,表面上虽不动声色波澜不惊,但心中却已惊涛拍岸。这姑娘太聪明了。
不禁乜斜着眼将这姑娘细细打量。
绿衣姑娘又说了:“你不使刀。”
滚球球问:“什么刀?”
“你不使长刀,比如……陌刀。”
“你怎么知道?”
“你说是与不是。”
“是。”
“你不是李嗣业门下……”
“你怎么知道?”
“李嗣业门下只使陌刀,步兵的陌刀却能使骑兵闻风丧胆。”
“是的,我不使陌刀又怎么会是李嗣业门下。”
“但你就是李嗣业门下。”
“……?”
“李嗣业门下也有个例外,那人使锤。”
“这么说你认为我是那人了?”
“是的。”
“何以见得?”
“伸开你的双手……”
手伸开。
“看虎口的老茧了吗……”姑娘一脸的自负。
滚球球看向自己的双手的虎口,那里确实起了层上翻的老茧。他不得不赞叹,直言不讳:“你很聪明。”
“不,是我善观察。”
“我很愿意跟善观察的聪明人打交道。”
“不,你讨厌聪明人?”
“为什么?”
“因为聪明人,你才愤走他乡,才自嘲为那两个字。”
“杂种两个字?”
“我不敢说,也从不愿意将别人名字叫成这两个字,这是对别人的不尊敬,也是对我自己的不尊敬,所以我请你改了这个名字。”
“那我改成什么名字?”
“还是改成你的本名字,郭公子。”
“郭公子,哈哈,我讨厌这个名字。”
“但它确实是你的名字。”
“我宁愿不要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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