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骗我?”
“绝对没有。”
秦恋坚定的眼神,让神焰渐渐平复下来。
室内又恢复了宁静,秦恋让大家都睡觉,她仍旧守夜,但这次有南宫墨陪着。
他说他不想睡,怕睡着了又忘记东西。
两人守了一夜,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南宫墨说他害怕寂寞,希望秦恋能说点什么。
秦恋想了很久,觉得跟他讲故事比较好。
她先说了神医赵忆双的故事,南宫墨听得津津有味,便缠着她,让她说别的。
然后秦恋想起自己以前写的一个鬼故事,那是与她身世有关的故事,便同他说了起来。
……
我,自从懂事以来,就被人无视着。
那是我还很小的时候,我的妈妈带我去河里游泳,只是她把我忘了,结果我一直漂浮在水面。
后来,他们更加无视我的存在,连老师也一样,所以我常常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他们自顾地上着课,自顾地下课,我被关在教室里,心想,又要在教室里睡一晚了。
因此,我童年的时候常常是在教室里歇息的。
同学也是如此,记得有次我前桌的一个人病了,听他家里人说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住了,所以病得很严重,不过他们请来了道士作法,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道士两个字,就极其的厌烦。
为了能更快的融入集体,我决定买点什么东西去看他,可惜,大部分的人都当我是透明的,就连我家门口那个小卖部的大婶都一样。
那天我站在小卖部门口半晌,或许是因为太过寂寞,我忘了要怎样与人交流,然而等到快要日落,我终于挤出了一丝声响,可她却无情地关上了门,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所以,我决定给她点教训。
她关大门的时候,我站在一旁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去顶住那扇门,她累得吭哧吭哧的,还一面骂骂咧咧,“真是见鬼了!”
我很开心,可是天渐渐黑了,我想我得快点去看我的同学,要是晚了,我又回不了家了。
一路走,我忽然想起我还没有买东西,不免有些失落。不过还好,有个老婆婆在路边扔了个东西,是个很崭新的洋娃娃,我想她是不要了,所以就顺手拿走了。
快要来到他家的时候,我看到门口坐了个身着黄色大褂的人,他的样子很可怕,最恐怖的是他手上全是鲜血,正呲牙咧嘴地朝我走来。我一害怕,扔下洋娃娃就跑了,我记得当时我跑得很快,路边的风景都模糊一片了,我的脚越发轻巧,像是飞了起来。
这件事对我来说,是永生难忘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家,不知道怎么到的家,后来我一直昏睡,醒来之后再也没去过学校,我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哪里也不去,渐渐的,我越来越不能适应窗外的光亮。
可,我是越发的孤单了。
有时我会去偷听父母的谈话,多半的时候我见他们都愁眉苦脸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其实这也只是我的遐想,他们早已习惯无视我的存在,又怎么会为了我而难过呢。
后来,我也习惯了他们的无视,干脆就在家里捣起蛋来。可是,我一捣蛋,他们就会躲在房间里哭,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是我也觉得有些难过,于是我又去学校学习了。
直到我长大,开始到公司里上班,他们一样的无视我的存在,而多年的遭遇已成习惯,我也不再是小孩,不再捣乱。
有天,我们有个同事生小孩,虽然我很讨厌医院,可我还是去了,就像以前去看同学一样。只是再没有那个可怕的黄衣人,倒多了很多病入膏肓的病人,但很奇怪,他们都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的,我也来不及问候他们,就被挤出了大门。
可甚为诡异的是,我又看到了那个老婆婆,扔下东西的婆婆,她仍旧是以前的那副模样,但这次不同的是,她朝我走来,待我看清她的面容,着实被吓了一跳,我从没见过眼睛长在鼻子下面的人,她森森地看着我笑,可我却不觉得恐惧。
“你终于想通了?”
她的嘴动了动,声音很慈祥,我下意识地摇头,她似乎生气了,抓着我的手就往医院里赶,而当我们又入了大厅,只是刚才密密的人群都散了。
她走得很快,气都不喘,她的力气很大,我挣脱不了,她根本就不像是个老婆婆。
天很快就黑了,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却像是墨汁晕染开来,最终,也没过多久,她全身就漆黑一片了。我想害怕,却一点那个心都没有,或许,她是对我下了什么咒,又或许,她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第一个能看见我的人。可是,她怎么看都像是个巫婆。
终于,我们来到了手术室前,里面有个女人在大喊,尖叫着,那是我同事的叫声。
“你想通了吗?”
“想通什么,我不明白。”我老实的回答她,可是她的脸色越来越暗了,最终那墨色占据了她整张脸,我再也看不清她的鼻眼,再也看不清。
本来,我以为我要像上次那样晕倒,续而不醒人事。可等我闭上眼时,脑海里却很清晰地呈现了我儿时的画面。
我漂浮在水面上,妈妈一把把我拎起来,却抱着我放声大哭。可是,我没那个记忆。我一直以为,她气我不听话所以才不理我,可是这一不理,就是长长的几十年,直到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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