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睹见门前负手而立的一抹小小身影,两人身子一僵,相视交流了一下眼色,刚想转身逃离,却听一个闷闷的童声响起,“我又不是聋子,你们笑那么大声我会听不见?”
说罢,他猛的转身朝秦恋走来,一双如同黑葡萄般晶亮的眼内,是满满的担忧。
他便是秦恋的儿子,恋墨。
不一会儿,只听他语重心长道:“娘亲你总是去听那些怪力乱神的故事,你觉得好吗?国家要富强,岂是道听途说能成的?虽然我知你有外婆留下的一大笔宝藏,但坐吃山空啊,我们惟有钱滚钱利滚利——”
小小的人儿还未说完,便受到秦恋一记爆栗,生生将其打断,“今天夫子都教你这些了?”
恋墨微怔,随即点头,“是啊是啊。”
秦恋眯起眼,鄙夷道:“你们的夫子什么时候换成张丞相了?”
不用说,恋墨这番话,也只有张福那个嗜赌如命的人才说得出。
张福虽是十八部之首,却在北炎染上了一个嗜赌坏毛病,以前梨花在秦府做工的钱不是给他买酒,而是拿去赌了。
恋墨朝秦恋做出一个‘露八齿’笑,晃眼一看,简直缩小版的南宫墨。
秦恋呆呆地望着他,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道:“你这个建议不错,但和我去听故事没什么冲突。”
恋墨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道:“那今天他说我是怎么出来的?够威风吗?”
秦恋假意想了想,随即摇头:“他说你肯定是我捡来的,否则怎么都五岁了还背不完孟子。”
恋墨暗地里咬牙,却又向秦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说书的可真会吹牛哈,今天又是在玲珑阁听的?”
秦恋点头。
恋墨转了转眼珠子,又问:“又是那个姓莫的说的?”
秦恋再次点头。
恋墨冷哼,随即又用天真无邪的嗓音道:“娘,我今天与同学约好去他家玩,申时一定回宫,您就别等我了。”
秦恋惊诧,“你哪个同学?我可见过?男的女的?”不是她想刨根问底,是她实在想认识认识一下他那位胆大的同学。
说来也怪,这小子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安静得很,她还一度以为自己怀的是个女孩,却没想到他一生下来就不给她安生。
从出生到断奶,她就没平躺着睡觉过,这孩子异常的粘他,本来是交给乳母喂养,可丫的怎么也不肯吃乳娘的奶,换了好几个都是这样,宁愿哭着睡着,也不会吃一口别人的奶。
无奈之下,她只好自己喂养,可她的奶总不够,为了方便,她便把他抱在怀里睡。
也是因此,到了他断奶,她才睡上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觉。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解放了,可丫的只认她,别人一抱,一准哭,那哭声可谓是惊天动地,但一到她手里,就奇迹般的收声了,就像从来没哭过似的。
所以,在他还没到书院学习之前,她上朝都得抱着他。
有一次她有要事要处理,就把他硬塞到了丞相府,等她办完事去丞相府接他,刚走到门口,还以为是自己走错地儿了。
丞相府的匾额被倒挂了起来,上面还挂着许多野花,就像是怡春院的招牌,门口的石狮嘴里被塞满了人参果,脚下的小狮子被涂鸦成了一个黑漆漆的黑猫样儿。
还没等她往里走,一声尖叫划破天际,惊起了无数的鸟儿,就像是树林里被怪兽侵袭的那种情形。
因为担心他,她快步走进去,却见他手持树枝追着几个小丫头跑,细一看,上面绑着一只特大死老鼠,老鼠头被大力砸烂,让人不忍直视。
那一次,还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全名,而且还带着异常的愤怒。
后来,她狠狠地把他的屁股打得又红又肿,又给了张福一张赌场免费半年的VIP卡,这事才算完了。
可他的捣蛋性格,却没有因为这次惩罚而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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