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借东西。”秦恋转了转眼珠子,旋即看向南宫墨不耐烦道。
“借什么东西?”南宫墨微皱着眉,用审犯人似的口吻询问。
“宝贵的东西,反正我不会借就是了。”秦恋不喜欢他的语气,故意与他卖起关子来。
“他没有再说别的了吗?”
“他让我去向西村救个人。”
“他怎么知道你懂医术。”秦恋之所以在西北声名大噪是因为南岳的关系,因为神焰知晓她是恋无双后人的事,可刘成是从哪里得知她懂医术的?
秦恋闻讯,自豪道:“因为我悬壶济世,声名大噪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每一句话都没有半点情感参杂,就这么谈话陷入僵局,南宫墨不再追问,沉着面绕回圆桌那儿坐下。
他就这么静静坐着,像一尊佛,又像是在等待时机,等待开口的时机。
而秦恋也不敢走,就站在离他不远处。此时,她已经完全没有睡意,还可以说非常的精神,杏眼里神采奕奕,双颊微红,像是泛着莹莹水色,煞是好看。
能出去玩了,她能不高兴么,再者这刘成好似知道些什么,她就此跟去,或许还能从他那儿知道点什么。
“你要去吗?”南宫墨看向秦恋,语气中带着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秦恋感觉出错,反正她就是从中听出了隐隐的不安。
南宫墨他在害怕什么?
秦恋一步并作两步来到了他身旁坐下,一双杏眼直直望着他,坚定道:“要去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去!肯定要去!”
像耗子躲猫似的,南宫墨闪电般地避开了秦恋的视线,掀了掀唇,以微乎其微的声音,道:“也要我随行么?”
他这是在征求她的意见,秦恋随即拔高了音调,道:“你去干嘛?”
南宫墨持续低声,“你一人在外,我不放心。”
室内很安静,就算他的声音再小,秦恋也能听得见,却故意扯着嗓门,道:“什么?”
南宫墨侧头,埋怨地瞥了她一眼,声音终于不再发虚了,继而重复道:“你一人在外,我不放心。”
“我是去治病又不是游玩,你一个王爷跟着上路,要引人注目,那多不好。”她拍了拍南宫墨的肩,故意为难道。
她就想试试他有几分诚意,表面上虽是一脸无所谓,但眼睛却时刻盯着他,静静审视他的表情。
“我可以乔装成普通人。”南宫墨积极配合。
“可你能乔装得像么,上次你我去西北,不一路摆王爷谱。”秦恋眯起眼,嫌弃道。话虽是为难,但全是大实话,南宫墨就是城里娇生惯养的大王爷,娇气着呢,客栈旧了一点就嫌这嫌那的。
更何况,他们要去的是山上,他能受得了吗。
南宫墨被戳中痛处,面色变得凝重,连呵出的气息都变得冰冷,喷洒在秦恋的脸上,像刀子刮过一样。
“你刚刚不是说刘成强你所难,所以我更要跟着保护你。”南宫墨冷哼,绝美的脸上闪现一抹阴冷的笑。
这笑震得秦恋的牙直打颤,又像是吃了陈年老酸菜,里面生成的亚硝酸盐差点没把她给弄窒息。
可秦恋心里却不服,突的拔高了音调,叫道:“凭什么!我去救命,又不是偷情,你凭什么监视我!”
他要真跟去了,就真的告知全世界,她和刘成有什么了!
哎呀妈呀,她刚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只是想陪着你,这样也不行吗?”南宫墨深情款款。
秦恋正想反驳,却听到从门的那方传来一个柔柔的女声,“墨……”
这不是百里子鸢又是谁,她漂亮的脸上爬满诧异,大眼里水波流转,她轻声唤他,语气中带着丝丝疼痛。
秦恋知道百里子鸢来了,可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缠过来。
看着百里子鸢那副捉奸在床的模样,秦恋心里就各种不爽,竟敢叫她老公的小名,她看她是不想活了!
“谁准许你这么叫他的。”秦恋猛的站起来,直直来到百里子鸢跟前,气势汹汹道。
“我找你有很重要的事,现在一定要说。”百里子鸢扶着中门旁的雕花木框,指节泛白,像是用尽了全力把自己支撑起来。
她这么一说,秦恋就觉得奇怪了,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百里子鸢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好像和南宫墨之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你说。”南宫墨死死盯着秦恋,却还是应了百里子鸢的话。
“你在我床前和我说的话还算数吗?”百里子鸢朝秦恋看了一眼,旋即向南宫墨问道。
“算。”南宫墨端着酒杯的手稍有停顿。
“那就好。”百里子鸢说完,便走了,可她脚步虚浮,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步履蹒跚。
他们若无旁人的对话,让秦恋觉得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胃里的酸在翻滚,散发到五脏六腑,难受得不行。
“你们约定了什么?什么时候约定的?还床前?”秦恋哪是按捺得住的人,直直逼问道。
“怎么这么问?”南宫墨猛一抬头看向秦恋,语气中带着诧异。
“你是我未来的相公,难道我不该问吗?”秦恋毫不掩饰醋意,顺势坐在了他对面,一双眼紧紧地盯着他,等待答案。
南宫墨突的笑开来,却答非所问:“你同意我和你一同去向西村了吗?”
秦恋瞪他,“先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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