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佩多的杀意并不是假的。阿诺德明白这一次他犯了大忌。
他们的强大,建立在战斗经验和理智上,绝对冷静的思考是取胜的关键。
“现在你冷静了吗,我可不想Giotto给我内定的搭档是会拖后腿的。”斯佩多戏弄的表情让阿诺德更想将他扔出情报部。
阿诺德将目光深深的望向斯佩多永远看不到底的海蓝色眼睛,渐渐的恢复了冷然。“我知道。”永远都保有理智是他的最大杀招,也是他憎恨的地方。往事已经渐渐模糊而陌生,连苏然的样貌都已经记不起来了,这都是所谓的理智强行从他的记忆中删除的部分。
他只会因为亲人而软弱,可是本能却打算连这个也剥夺。因为失去的东西始终不会再回来。他们早就存在于不同的世界。
阿诺德突然觉得有些悲哀,即使得到了从前的平凡生活不敢奢望的力量又怎么样,性格已经被融合,人格也变得不同,连价值观和善恶都被扭曲。变成力量至上。
但是他不能后悔,也不能停止脚步。
“即使你的方法让我很想铐杀你,但是看你出自好意的份上,姑且抵消一次你的命。”阿诺德扭过头,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渐渐平静的眼眸让斯佩多有种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的感觉。
“我什么时候欠你了命了?”斯佩多摊手,他觉得很无辜。
“你还在情报部的猎物单里,性命迟早要没掉。”
“阿诺德,你还真是不近人情。”
Giotto给了他选择权,让永远贯彻己道的浮云选择搭档,与其与神父大少爷,暴躁忠犬或者天然黑搭档,还不如唯一剩下的较为熟悉而且处事和他胃口的斯佩多。
即使这家伙恶趣味而变态,有过共同作战的经验,也比较好上手。阿诺德向来公私分明,不会把一些怨气带上工作。
焰瞳的金发男子在额顶冒起橙色的温暖火焰时,往日温柔的气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威严和女王气势。
专属一世的披风包裹住他不算强壮的身体,阿诺德颔首。
这个人,就是他所承认的大空啊。
斯佩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以他对人性的研究,知道阿诺德可能是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意大利不能说得上光明,连Giotto也是落魄贵族出身。贵族一夕之间覆灭的惨剧也是他们光明的大空心里的伤。就是因此才用了彭格列作为家族名,以此纪念那曾经的辉煌。
“算了……”斯佩多向前一步,双手环住阿诺德脊背,将他的下颚靠在自己有些坚硬的肩膀上,军服的纹章和流苏并不让人感觉累赘,金黄色纹章反射出的阳光有些让人眼睛刺痛。
“戴蒙,你在干什么?”阿诺德猛地一惊,刚想推开男人的手,却被强制按了下去。
“借你肩膀靠一下而已,我们相处这么久了连个朋友都不算吗。”
斯佩多的动作温和的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修长的指尖碰到了铂金色的发,柔软顺滑。孤傲的浮云身上沁透着令人窒息的薄凉。
似乎朋友这个词让阿诺德的心里有些震动,亦是安静了许多。
“抱歉,我并不需要朋友……即使有也不会是你吧。”
“这可真伤人心,嘴上软一点会死人吗?”
斯佩多很是无语,接着他就吃痛的叫了一声,“阿诺德……我的头发,别拽了再拽发型会坏掉的。”
“太没有美感,你的品位真令人无法恭维。”
“戴蒙,阿诺德,马上就要进攻了你们还在愣着干什么。”敲门声响起,接着推门进来的是Giotto,他实在是认为这俩人不怎么合拍在一块不太安全,所以正打算让阿诺德和他一起行动的,但是看到屋里的一幕顿时傻了。
他的雾守和云守,正在相亲相爱的拥抱着顺便说着什么。
神啊这不是真的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惊悚了啊。Giotto内牛满面。纳克尔你在哪里?我还是和你一起去侍奉主吧,这个世界太危险了。阿诺德怎么可能这么乖顺,难不成斯佩多对他做了什么。Giotto脑补了,他越脑补越蛋疼最终哀婉无比的望着两股杀气的源头。
“阿诺德,放心,我不会妨碍你们自由恋爱的。”Giotto捂着肚子,接着无视掉了阿诺德死掐斯佩多的动作,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不是你完全搞错了吧,Giotto。阿诺德表示他很有压力。
然后,金发的男子又呆滞了几秒钟,继而淡定说道:“打扰了,你们继续。”顺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阿诺德终于风中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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