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在了景皇酒店,也派了三个人留在那看着他。我稍微解释,安抚了他一下,应该短时间内不会闹出什么动作来。”
“嗯。”
唐易山闭起双眸,把所有的情绪都尽收眼底。
“老板,白小姐,你打算怎么安置?”
“安置?她跑路的账,我会一点一点的和她算清的。”
俞松知道,自己老板口中的“算账”怕也就仅限于此了。
但是在另一个人的耳中,听出来的,却不知这样的意味了。
听着墙角的白言希,突然像被一道惊雷劈过一样,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要离开这里!
回过神后,白言希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豆豆还在美国里等着她!她怎么可以被唐易山困在这里?还有自己的舅舅,要一直活在他的监管之下……
白言希根本不敢想,她旋了旋门把手,发现没有锁,心里的防线一松,打开门就往外跑。
殊不知,唐易山在俞松离开后,就一直站在房门口。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英俊而挺拔。清晨的阳光暖暖地撒在他身上,温文尔雅,面如冠玉。
唐易山丝毫没有诧异和尴尬的情绪,直直地看着她,薄唇轻启。
“什么时候醒的?”
想起昨晚的事情,白言希现在有些怕他,她局促地拉了拉衣服,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才回答道。
“刚刚。”
白言希下意识的那些小动作,像炙热的光,射疼了唐易山的眼睛。
唐易山起身走进了房间,径直走向沙发,然后坐下了,赤裸裸地盯着她看。
白言希觉得,他那眼神太过炽热,看得她身上一片鸡皮疙瘩,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样……
实在是受不了这种长时间的静默,她就在这种充满危险的眼神中,呐呐开口,“你把……你把我舅舅怎么样了……”
“呵!”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唐易山嗤笑一声,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逼近白言希的方向。
此时若是熟悉他的人在场,便会知道,他这副模样,是发即将火的前兆。
唐易山一向不屑于歇斯底里的愤怒,却为了白言希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
“你对于你两年前的不告而别,就没有什么话想要说的吗?”
跟预料中的一样没有得到回应,他冷笑了一声,随即伸手抓住白言希的手腕,直接往怀里一带。
他的力气太大,白言希又没有准备,所以只能随着惯性撞进他的怀里。
“啊……”
笔挺的鼻梁,撞上他坚硬的胸膛,疼得她一声痛呼。
唐易山就像没有看见一样,阴冷着脸,伏在她耳朵边,暧昧地喷着热气,轻声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对此避而不提,在我这,你就会过的得越惨……”
“唐易山,你……”
闻言,白言希浑身一震,像是落入了冰窖一般。
“你随便怎么处置我都行,可不可以,不要牵连无辜的人?”最终,她也只是松了松紧握的拳头,抬起早已通红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像是被她含着眼泪的样子给击到了心脏,唐易山脸色越发阴沉,眸子里酝酿着可见的风暴。
“无辜?你两年前带着儿子不告而别,你就没有想过,我的处境吗?你口口声声的说我是魔鬼,那你呢?践踏我至此,你就真的做得到这般心安理得吗?”
“是,我这两年过的很心安理得。若不是我早一些看穿了你的真面目,今时今日,我根本就没办法活着站在这和你对峙。”
白言希冷冷一笑,眉眼间却有些凄凉的意味。
“没办法活着站在这,是什么意思?”
唐易山骤然起身,走到白言希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感觉,缠绕了自己两年的迷雾,这是第一次,摸到了它的边际。
白言希见唐易山一脸迷惑,心里一嘲。
“堂堂的唐总裁,在这两年时间里,也学会了装疯卖傻啊,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事,竟然还需要当事人来提醒你?亦或是说,唐易山,你真的把我白言希当成傻子了?”
白言希带着的不顾一切,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稍微的有些疯狂。
唐易山看着她的模样,心里仿佛住了一头魔鬼,那头魔鬼正抓着他的心,抓得血淋淋的。
这一变化落在白言希的眼里,看着他突然阴沉的脸色,不仅没有感到害怕,心里甚至有种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报复般的快感……
“唐易山,把那份离婚协议签了吧!我们之间,好聚不了,那就只好散了吧!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和你计较了,就这样,给彼此留一些体面的空间,余生各自欢喜吧!”
听到这,唐易山沉着脸,目光如炬地看着眼前的人,眼里酝酿着狂风暴雨,像是要把她整个吞噬掉一样。
“白言希!”
震耳欲聋的叫唤,让白言希的心,跟着震动了一下。
虽然白言希成长了很多,但是真的面对着暴戾的唐易山,本能的还是有些害怕。
“余生各自欢喜?谁告诉你,我同意了?白言希,就算往后是万丈深渊,我也要拉着你,和我一起沉沦。”
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过来的一般,听到白言希耳朵里,激起一阵令人心颤的恶寒。
她低着头,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上面的皮肉泛白,开始渗出丝丝血迹,也一直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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