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高远刚起了个头就被沈怿打断,话却是朝着紫玉说的,“高远留下,这里没你的事,先去伺候王妃。”
原来是先拿自己人开刀啊!
尽管满心担忧,紫玉却也不好忤逆他的意思,一面慢腾腾应了,一面朝高远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房门掩上,室内瞬间暗下来。
高远一颗心颤抖地快爬出了嗓子眼,小心翼翼抬眼,不经意对上沈怿那双不冷不热地眸子,于是讨好似的笑了笑。
对方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冷哼:“很能耐嘛?要不是担心掩不住,你只怕还藏着不肯说是吧?”
“没,绝对没有的事儿!”他忙对天发誓,“实在是属下不知要如何开口,属下真的是想第一时间告诉王爷您的……”随即又想到什么,赶紧解释,“一切都是属下的错,您要罚罚我一个,和她没关系。”
“你想多了。”沈怿悠然端起茶杯抿了口,“我就没打算罚别人。”
高远:“……”
“老实交代。”他淡淡道,“什么时候的事了?”
“……从上年七夕开始的。”高远只好如实全盘托出,“看完了花灯会,当天晚上便翻了窗,之后不过偶尔来往一下,谈谈心什么的……哪知上一次喝多了没留意,就、就……”
沈怿尚未听完,已轻哼出声:“翻窗这种事,也亏得你好意思讲出口。”
“是是是,是属下鲁莽轻率,行为不检,做事有待考虑,毁了王爷您的清誉……”高远认错认得非常快,心中却暗自腹诽:您不也半夜爬过墙翻过窗吗?什么深山老林,避暑山庄全去过了,论夜奔,您才是开山老祖啊。
毕竟是用了多年的左膀右臂,说是要罚也就做做样子,扣了他半年的俸禄命其思过,以儆效尤。
高远满脸诚恳地认了罚,又拍了一通马匹,眼见沈怿那副不疼不痒的表情,他跪在地上寻思了一阵,忽然道:“王爷,其实吧,这怀孩子得讲究策略,策略一对那便容易得很了。”
后者兴致不高,懒洋洋地扬起眉,“怎么,很有经验?”
“不不不……哪儿能啊。”高远轻咳了下,“您看,我们俩之前那么久了也没动静,偏偏上次出了点意外,属下思来想去,左不过那句‘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这天时地利吧,能忽略不计,最要紧的就是‘人和’。”
沈怿眸子里仍带了点鄙夷,“怎么说?”
他立马站了起来,蹭到他跟前,神神秘秘地覆到耳边,“据属下了解,这个‘人和’吧,最主要的还是动作与姿态,您得……”
沈怿抱着胳膊,波澜不惊地听他绘声绘色地讲了一大堆,最后还怂恿似的递了个眼色。
“王爷,您不妨挑几个看得上眼的来用,没准儿有效呢。”
闻言他语意不明地轻笑了声,却并未接话。
高远这事沸沸扬扬地传了几日,迫于沈怿的淫威,流言不多久便平息了下去。
紫玉的婚期定在二月底,尽管只是个丫头,书辞也还是颇为认真的给她置办准备,白天忙一堆琐事,到夜里才得空偷闲。
因为气候回暖,屋中没再烧碳炉子,她怕冷,洗完了澡便拥着被衾歪在榻上看书,那书皮泛黄,显然有些年月了,不知从哪儿捡来的,读得津津有味,面含微笑。
沈怿沐浴出来,发丝尚且湿着,见状便挨着她坐下,从后面轻轻拥住,“在瞧什么?好看么?”
粗略扫了几眼,是本志怪书籍,作者的想象力颇为惊人,什么飞禽走兽,光怪离奇的内容皆写在里面,打发时间倒也有趣。
两个人缩在被窝里一起看,读到有意思之处,书辞不由笑出声。
“你瞧瞧这个……”沈怿正剥了瓣橘子塞进她口中,于是边吃边道,“王生在和刘大小姐行房事时含了颗枣,一月后居然怀了身孕,真能瞎掰……真的假的?”
“你都说是瞎掰了,还问真的假的。”
“万一误打误撞呢?”书辞从他臂弯间转过头,在果篮里翻找,不承想还真有青枣,“要不,我们也试试?”
沈怿皱起眉:“试试?你也不怕我噎死。”
“拣颗小一点的,应该不妨事。”她挑挑拣拣,最终拿了个圆润通透的枣子喂到他唇边,沈怿虽有些介怀,到底还是张嘴含了,轻叹道:
“为夫若真出了什么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一夜过得极为漫长,饶是桌上的灯火已燃尽了,室内昏暗一片,拔步床的帐幔下,声响依旧未停歇。
肩头被她贝齿咬得极深,压抑的呻吟在耳畔破碎,辗转起伏的弧度越来越大,沈怿垂下眼睑,不经意想起那天高远说过的话,动作停滞了一瞬,偏头把叼着的那颗青枣吐了,忽然将书辞抱了起来,坐于怀中。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轻呼口气,不解道:“怎么了?”
沈怿没有回答,只是啃着她的肩膀,唇瓣沿着锁骨一路往下,手捞起那双腿慢慢抬到腰间。细腻的肌肤紧密相贴,每一寸都有着温暖和安全。
他把她往胸膛里带,唇齿里含糊不清,“这个恐怕比你含颗枣有用一些。”
书辞攀住他的背,有气无力地反驳:“那可……不一定。”
持续到后半夜,房中的躁动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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