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高速, 开出市区,一个多小时后到了地方。
九月菊花傲秋风,十月芙蓉斗寒霜。
十月已近月末,木芙蓉开满园。
木芙蓉的花期是八月到十月,十月的木芙蓉拒霜, 绿荫间露出一团团锦簇的花朵, 花大、色丽。
园子的位置有些隐蔽, 园里开满大朵大朵的芙蓉花。
有条小溪从东南蜿蜒绕过大半个园子浅浅流出,靠近小溪的芙蓉花开得最好, 倒映在溪上, 波光花影,分外相宜。
光照强度不同,芙蓉花的花青素浓度不同。
上午开放多为白色、浅红色, 中午下午开放则是深红色,这便是“三醉芙蓉”的由来。
园子的顶棚做过特殊设计, 一眼望去, 从北向南,分别是深红、浅红、白三种颜色, 把三醉芙蓉尽皆收入囊中。
事先没有预料,乍一看到如此惊艳的场景,席念说不出话来。
直到一声轻微的“咔嚓”, 席念转过去头, 正好对上沉斯手里的摄像头。
“笑。”
席念下意识地勾起唇角, 微微一笑。
“咔嚓”
“咔嚓”
“咔嚓”
沉斯低头翻看拍下的照片, 不是特别满意,“早上应该让你换一条裙子。”
如果换一条飘逸的白色长裙,如今落入他相机里的恐怕就是回眸一笑的芙蓉仙子,而不是……
“我喜欢短袖短裤真是对不起啊。”
好歹沉斯带她看了这么美的景色,席念忍住只吐槽一句,探过头看他拍的照片,“你拍照技术不行,这拍得不像我。”
沉斯:“……”
他一点不想被一个不懂构图,完全只会把东西拍进摄像头的人说拍照技术不行。
可是能怎么办?这个是他好不容易追来的女票,撒谎也要继续宠!
“我喜欢就好。”
沉斯存好照片,又存了备份,一手揽住席念,另一手调转摄像头面对自己,“来,笑一个。”
合照?
恍然想起两人除了在家里拍过几张自拍照外,还真的没有在外的任何一张照片。
席念忽然有些歉疚,“抱歉,我没有和你……”
“嘘——”
沉斯以唇印唇,堵住她即将出口的话,“情侣之间不要说这些煞风景的,至少我们现在就在这里,你在我怀里。”
“嗯。”
“那现在,沉影帝的秘密女票,能满足我的一点点小心愿,拍个合照吗?”
“好。”
席念总是很难适应沉斯在一本正经和幽默风趣间如此随意地切换,大概因为他是个能随时入戏的影帝?
回去的路上,沉斯的心情特别好,一路连续不断地哼着《小情歌》。
他并没有从头到尾记住歌词,在自己的理解上改造歌词,反复不停地哼着“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唱着我们心中的那个……”
席念看在她“有些亏待”不能明面转正的男票的份上,忍了半路,终于忍受不住歌声对耳朵的荼毒。
想了想,她还是比较委婉地问:“有其他人听过你唱歌吗?”
沉斯诧异地看她:“除了你,谁还有资格听我唱歌?”
席念:“……”所以她是第一个被荼毒的?
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是荣幸,还是忧桑。
#818我那个五音不全还自我感觉良好的男票#
#818那个混际娱乐圈多年居然没被曝五音不全的影帝#
“对,奶奶听过。”沉斯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奶奶给我唱过催眠曲,有一次奶奶生病睡不着,我给她唱过。”
席念很好奇:“然后?”
“奶奶说我唱得很好听,要不是看时间太晚,她还想我一直给她唱呢。”沉斯的语气里居然有迷之骄傲。
席念:“……”
你到底哪来的自信?
为免接下去的一个小时还得继续忍受对耳朵的摧残,席念主动唱歌:“我唱,你开车吧。”
“好啊。”
“Amazing Grace,how sweet the sound
That s□□ed a wretch like me……”
想唱歌时,第一个想到的歌曲就是这个。
整首歌唱完,席念的脑海里依然是美国那个边唱《奇异恩典》边挽着父亲的手走向命定一生丈夫的女歌手。
女歌手是正统的美国人,和去美国出差的中国丈夫在教堂相遇。
当时教堂里的孩子们正在合唱《奇异恩典》,两人一见钟情,这首歌伴随夫妻俩的相遇、相爱,又成了结婚的见证,是无可替代的纽带。
“怎么会想唱《奇异恩典》?”
“只是突然觉得这首歌意外地适合白教堂。”
前世席念接受过一个意外的任务,她的客户是那位女歌手的伴娘。
女歌手嫁来中国,跨越太平洋前来参加婚礼的亲友不多,男方的英语渣妹妹硬着头发当伴娘,请她帮忙,也因此见证了这一场婚礼。
沉斯见到她唇边带着些许怀念和幸福意味的笑意,忽然提高音量,兴奋地道:“宝贝,求婚这种事情还是男方主动的好。”
席念:“……”
接下去的一个小时,席念装睡,途中竟真的睡着。
再次醒来,已经五点半。
“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这么熟,不舍得。”
沉斯撩了一句,戴上帽子下车,“走吧,我定了包厢。”
浩瀚酒店是A市最出名的五星级酒店,以及汇聚国内外顶级厨师的餐厅,据说这里的位置需要提前几个月才能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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